出聲而已。
謝意馨拍了拍小胖子的背示意他不要說話了。
這回,謝意馨根本就不看他,而是看向殷慈墨,“確實,本來這事是你們殷家的事,不該由我一個外人多嘴的。只是我不忍你嫡母死不瞑目,才決定說兩句。我覺得死者為大,我們應該尊重死者的意願。畢竟生前你母親那麼恨你及殷家,我不知道你們是以什麼樣的心情給她裝儉的。但若是蔡伯母知道她由你們給她裝儉,恐怕她會死不瞑目吧。我說完了,聽不聽由你們。”她也是看在同病相憐的份上,才幫著說兩句話的,盡力了就行,結果,她不強求。
殷慈墨冷冷地說道,“你覺得,你憑什麼覺得?她生是我殷家的人,死是我殷家的鬼。即使她再不樂意,進的也只會是我們殷家的墓地。”不樂意?最好。
蔡老頭緩過一點情緒後就一直眼巴巴地看著他女兒的屍首,一直沒動,只是受制於規矩的約束。再加上他沒忘記他腳下踩的是皇宮大殿,不是他可以撒野的地方。他原本就打算等女兒的屍首出了皇宮就打上殷家要回來的,現在謝家女娃幫他說話,正中他下懷。
蔡老頭忙說,“謝大小姐也只是說句公道話罷了。親家,都說人死如燈滅,她都死了,這些恩怨便一筆勾消了吧?何苦再彼此折磨?她便由我帶回老家安葬罷。”
她把我們殷家害得那麼慘,死了就想一筆勾消?休想。這幾乎是在場的所有殷家人的想法。
殷崇亦等人繃著個臉,隱隱帶著不善地看著蔡老頭,殷憲珂也是面無表情。這是赤,裸裸的打臉的行為,若是他們殷家連屍首都沒法運回去,別人會怎麼看他們?
氣氛一時之間僵持不下,高座上,周昌帝卻樂了,正巧,他氣還沒消呢,再補上這一巴掌就差不多了。再者,這事既然是他五兒媳提出來的,而且也是她的意願,再怎麼樣,他也要給她這個臉面不是?
於是周昌帝沉聲道,“好了,都別吵了,蔡氏的屍首便由蔡愛卿帶回去吧。”
“臣尊旨。”
周昌帝發話,殷家眾人頓時沒了脾氣,怏怏的。
萬壽宴上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大家的興致都被破壞得差不多了。接下來都是走程式地似地完成了這些儀式,不到未時,就結束了。
走出宮門,相熟的人家打了招呼陸續離去,金家與謝家走在一處,不緊不慢地準備離宮。
“失望嗎?”金從卿輕聲地問。
“還好。”謝意馨笑笑說。
“表妹,你真是太容易滿足了。剛才你沒見,殷家那幫子人臉色有多難看。哼,剛才那可是滅九族的禍事,都被他們躲過了,他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謝意馨微笑著搖頭,若說沒有一丁點的失望那是假的,畢竟他們一開始的目標是衝著掰倒殷慈墨與殷家去的。可是說實話,能有這個結果,她內心的失望也不是很多,因為她知道如果殷慈墨那麼好對付就不是殷慈墨了。
不過他們今天也不是沒有收穫的,至少打下了殷家不斷進步往上爬的步伐了,而且還斷了他們的某條路,成果不錯。
謝意馨是這般想的,撿了一二說與金從卿聽。
“表妹果然好心性,先前我們如此周密的安排,如此出乎意料的行動,一切的意外我們都想到了,最後卻得了這麼一個結果。饒是表哥我,剛才都忍不住失望了呢。”
謝意馨笑了笑,這樣的事經歷得多了,心緒起伏便不會太大了。
“結果沒出來之前,我從來不會去想勝利之後。因為我知道任何的意外都有可能發生。所以我們在做一件事的時候,要做最壞的打算,然後往最好的方向去努力。如此,才能收穫一個又一個成功的驚喜。即使不幸失敗了,心裡落差也不會太大,能最大程度地減少對心理的衝擊,不至於因此一蹶不振。”因為金從卿是她的親人,她願意與他分享她的經驗與心得,希望他以後能少走些彎路。況且他的身體不好,這些事就更該注意。
金從卿想了想,認真地說道,“受教了。”
“這次我們會失敗,輸在對殷慈墨的瞭解還不夠深,她的底牌,我們還沒有完全地掌握。”想到那個黑衣犯人與殷慈墨說過話後的異樣,謝意馨凝重地說道。
“你這樣,會不會太謹慎了?”
“事前謹慎,總好過之後花大力氣去不斷地補救來得好。”再說,對上殷慈墨,再謹慎也不過分。這句話謝意馨沒有說出來。
想了一會,仍然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謝意馨只能說,“多加一些人力盯著殷慈墨那邊吧,不要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