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些死在黑衣人手下的仕族子弟,再想到他們背後的勢力,一旦報復起來殷崇亦一想到那情形,便不寒而慄。
“你放心,我既然說得出,就能拿得了證據來證明他與黑衣人確實是一夥的。”蔡氏一字一頓地說道,“皇上,請允許臣婦讓人把他帶上來再說。”
“準!”
那黑衣犯人是由四個孔武有力的侍衛押上來的,整個人昏迷著。
蔡氏解釋道,“為了預防這個人自殺,我們的人一抓到這人就卸了他的下巴,取出了藏在牙齒的毒藥。並且每日都給他定量餵食一碗草藥,確保他只有說話的力氣,才沒讓他自殺的。皇上若要審訊他,只需潑他一盆清水,他自然就會醒來。”
周昌帝點點頭。
“現在我們來證明這黑衣犯人和先前的黑衣人是不是一夥的。大家都知道,先前被捉的那些黑衣人肩胛骨處刻有蘭花印記吧?”
不少人點頭,有蘭花印記的事他們隱約知道,只是長什麼樣的,他們就沒幾個人見過了。更何況事隔那麼久,就算見了也忘得差不多了,光憑這個,恐怕難以說服眾人啊。
“大家看,這個黑衣人的肩胛骨處,也刻了一朵蘭花。”蔡氏示意一下,便有侍衛動手。
只見嘶的一聲,黑衣犯人的上衣被撕開了一些,露出的肩胛骨處確實有一朵繁複的蘭花。
就知道他們最有可能因為這個而暴露,殷慈墨嘆氣。
接下來,蔡氏沒有說話,把這一切都交給了周昌帝。
周昌帝凝視著那枚蘭花印記,喚了一聲,“刑部侍郎,你看看。”
刑部侍郎孔佩金出列,手拿著幾張圖紙。孔佩金的手腳還是挺利索的,從一聽到那蘭花印記時,他便讓人回刑部將先前從黑衣人身上拓下來的圖紙拿來。
只見孔佩金前後左右對比一番後,朝皇上肯定地點點頭。
殷崇亦的心一緊,道,“皇上,這樣子做不得準吧?萬一之前有人照著這個印記刻在身上,咱也不能因為一個印記,就把他當成了那夥黑衣人吧?如果他胡說八道,豈不是冤枉了好人?”
“殷崇亦,你什麼意思?難道懷疑我們刑部洩露麼?我告訴你,自從這蘭花印記拓下來,就好好儲存在我們的刑部了,看守也是最嚴格的,絕無外洩的可能!”刑部侍郎生氣地說道,“你別因為自己心虛就想著往別人身上潑髒水,這樣做只會顯得你更心虛!”
他最恨別人質疑他的能力以及刑部的能力了,尤其是在皇帝面前。
“而且你自己不會看啊,新刻上去的和以前刻的能一樣麼?這蘭花印記刻在這面板上以我的眼力來看,至少有五個年頭!這個人與前面那些黑衣人是一夥的可能性高達九成九!不信的話大可叫太醫來鑑定一下。”
殷崇亦語塞。
周昌帝果然召了一個擅長外傷的太醫上來,那太醫一看那刻在肩上的印記,便斷定至少是五年前刻上去的。
此人的身份已被證實,確實與那些黑衣人有關係無疑。
“來人,把他潑醒!”周昌帝吩咐。
那黑衣犯人被潑醒後,看到大殿那麼多人,有一瞬間的迷茫,只是很快便清醒過來。他渾身無力,為了讓他能好好說話,李德很有眼色地著人搬來了一張椅子讓他癱在上頭。
“朕問你,五月份城煌廟那次刺殺,你可有參與?告訴朕,幕後主使是誰?你是否還有其他同夥?”
那黑衣犯人低著頭,沒有說話。
先前押他上來的人踢了他一腳,“沒聽到皇上問你話呢!我勸你還是老實配合得好,先前你不也是硬骨頭嘛,最後還不是招了。現在只是讓你複述一遍先前承認的事情而已,難道你還想再吃一回苦頭?”
黑衣犯人的手微微動了一下。
謝意馨有點緊張了,畢竟他們這邊牌都打出去了,成敗就在此一舉了。
就在此時,殷慈墨問,“皇上,此事事關臣女,臣女能否和他說兩句話?”
這個請求並沒有不合理,遂周昌帝一揮手,準了,“準!”
“你看著我——”
那黑人原本低著頭的,此時卻聽話地抬起頭,注視著她。
殷慈墨目不轉睛地看著黑衣犯人,緩緩地說道,“照實回答皇上的問題,不得有一絲隱瞞包庇知道嗎?你放心,這是皇宮大殿,最是公正嚴明不過的了,沒有人敢屈打成招的。”
那黑衣犯人聽到最後,竟然呆呆地看著殷慈墨。
“皇上,臣女的話說完了,您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