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院?他可不信。
殷慈墨看著,微微咬唇,眼底有一股幽怨,“很明顯,我二叔是被人陷害的,他一定是被人下了迷藥或春/藥才會如此的。皇上,請允許太醫為我二叔檢查一下,或許還能查出一些蛛絲馬跡來也不一定。”
“被人陷害?誰有那麼大的本事能在你們殷家陷害你二叔?如果這個男人不是你二叔,這話倒有幾分可信。”唱反調的又來了。
“皇上,求你再給個機會吧,他真的是冤枉的啊。我自己的兒子我瞭解,就算給他十個膽子,他都不敢冒犯太妃的。”
幾位太醫看向周昌帝,周昌帝陰沉著臉,一揮袖,幾位上醫上前給殷泰淵檢查。
沒多久,結果就出來了,並無明顯中春/藥或迷藥的痕跡。
殷家眾人張著嘴。
周昌帝不耐煩了,“你們還有何話可說?!”
“此事是你做下的嗎?”
殷泰淵張了張嘴,最後沮喪地點了點頭,“是。”
“那就沒什麼可說的了。”周昌帝沉聲說道,“殷泰淵侮辱太妃,賜死,其餘的殷家諸人——”
“父皇!”景王叫了一聲,雙眼哀求地看著周昌帝。
周昌帝頓了頓,看了一眼他身邊的殷慈墨,用力地閉了一下眼,睜開後,繼續說道,“殷家諸人,除殷慈墨外,五服之內皆流放嶺南,永世不得為官!”
殷憲珂捂著胸口,一臉的痛苦,不,他不能死,至少現在還不能死,要不然,殷家就真的是完了。他哆嗦著在胸前摸了摸,他身邊的小廝機靈的上前,在他胸前摸索一陣,摸出一顆藥。
殷憲珂這樣的表現讓抬腳欲走的周昌帝停下了腳步。
殷崇亦嚇了一跳,“太醫,快給我父親看一看!”
殷慈墨看出了幾分,欲伸手扯住她父親阻止他叫太醫,只是她運作太快也不比上他嘴快。只能嚥下到嘴的話,她總不能攔著不讓太醫看她祖父,這樣就顯得太不孝太違和了。
“不,不用。”殷憲珂沙啞著聲音拒絕。
謝意馨眼尖,看了那麼久的戲,又見殷慈墨如此,也略明白了幾分,當下勸道,“可憐見的,壽星公被氣成這樣,還是讓太醫看看吧。”
聞言,殷憲珂抬頭,怨毒地看了她一眼。
“是啊,若是壽禮變成喪禮就不好了。”人群中,有人幸災樂禍地附和著。
周昌帝看了他一眼,發話了,“給他看一下吧。”算是最後一次對這位曾隨著太祖打江山的老人的厚待了。
幾位太醫對視一眼,逐一上前診脈。
殷老爺子的心脈跟動很快,而且是持續性的,非不可控的,疑似服用了某些讓人興奮的藥物或食物。
太醫們如實稟報了這個結果。
殷憲珂閉上了眼。
殷慈墨心一跳,立即說道,“今天是祖父的壽辰,不小心吃錯了食物也是有的。”
“不,這樣快的脈搏跳動,只有某些特別的藥物能做到。”太醫反駁,“本來殷老爺子長期鬱結於心,思慮過重,心神損傷,心臟衰竭,服了這藥,情況只會更加糟糕。”
“天哪,哪個殺千刀的給我祖父吃那些東西,這不是要他的命麼?”殷慈墨驚呼。
聞言,不少人露出不屑的神色,
殷家這話是騙誰呢,不說殷老爺子本身是懂一些藥理的,只說殷老爺子本身就是一個很多疑的人,入口的東西,他能不小心嗎?他不喝誰能逼著他喝?這藥若是殷家人端到他們老爺子面前的,那就更不合理了。都知道老爺子是頂樑柱,他好全家都好,他不好了全家倒黴,殷家眾人有那麼笨嗎?至於是奸細外人給他喝的?殷家的防衛有那麼弱嗎?
“服了這藥情況會糟糕到什麼程度。”
太醫張了張嘴,說道,“能加重心臟負擔,加快心臟衰竭速度,意思就是加速死亡。殷老爺子的情況,快則眨眼間的功夫,慢則也不出兩日。”
聞言,謝意馨眼中閃過一抹異色。別人不知道殷憲珂的身體狀態,她謝意馨還不知道嗎?根本就沒多少天的活頭了。對他來說,多活一天少活一天沒什麼區別。
如果眼前一幕是一個局,殷憲珂最有可能想設計的便是她祖父,或者謝家的男人。但可能性最大的還是她祖父。只是不知如何,這個陷阱卻夾到了自己人。
這個連環計不可謂不毒辣,先讓她假孕,她中計最好,不中計,還有這麼一出等著她祖父。
她中計了,只會加深周昌帝對謝家的憎惡,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