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呀。您說到這兒。雲錦還委屈呢。就您那暗示。鬼才能看明白。”雲錦對此也有怨氣。她這陣子跟兩位阿哥混熟了。說話也隨便了些。
“你說什麼?”四阿哥一拍桌子。
“不是。雲錦是說。您那暗示也太隱晦了。不是凡人能看明白地。”雲錦看四阿哥生氣了。忙換了種說法。又看了看十三阿哥。“十三爺。不是雲錦埋怨您。四爺是個深沉地。您為什麼也不說明白些呢?”
“不是我沒說明白,是那時我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意圖。”十三阿哥無奈的笑了笑。
“看吧,四爺,您二位爺都沒弄明白,雲錦上哪明白去呀。”雲錦這下可得了理了。
“就算是你不明白,但非得他們說什麼你就唱什麼,還說你不顯?”四阿哥還是不依不饒。
“四爺,這您可就不講理了啊。那些人是誰啊,是皇子阿哥啊,是您的兄弟啊,雲錦是誰,哪敢違他們的命哪。”
“好,你不違命,那你就好好的弄那個長生殿吧。”四阿哥有些賭氣。
“四爺,”雲錦拖長了聲音,“那個東西豈是好弄的,您也說過了,雲錦是個淺薄的”說到這兒,雲錦頓了一下,後面那“東西”兩字怎麼也說不出口,四阿哥把自己物化就罷了,自己總不能再作踐自己吧。
“怎麼,爺那麼說你有意見?”四阿哥聽雲錦說到這兒,話音停頓了,看了她一眼。
“沒,雲錦怎麼會對爺有意見呢,再說您也是為雲錦好才那麼說的。”雲錦衝四阿哥討好的笑笑,真是的,人家罵自己是東西,自己還得感謝他。“雲錦是說,確實是象四阿哥所說的,雲錦可沒那份才華,可弄不了那個什麼長生殿。”
“能弄不能弄的,現在也沒大區別了,反正你今兒已經唱了那麼多。沒聽九哥說,他們是帶著樂師來的,把曲兒都記去了。四哥,看來他們不是臨時起意的,而是早有準備哪。”十三阿哥搖著頭。
“那還用說。我就覺得有問題,所以才暗示雲錦別唱太出格的曲兒,想來老十三也是這麼想的。偏你逞能弄出了那麼多來,這下叫人拿住了吧。”四阿哥說到這兒,又瞪了雲錦一眼。
“象四爺和十三爺這樣法眼如炬、明察秋毫的,先前還沒弄明白呢,雲錦這麼個拙笨的又如何能知道呢?四爺、十三爺,現在該怎麼辦?要不,雲錦弄些平淡無味的曲兒給他們吧。”雲錦想,弄好的不容易,弄差的還不簡單,就算自己記得的現代歌曲都是不差的,那還不能自己現編嗎?
“哦,你師傅教你的曲兒還有平淡無味的?”十三阿哥挑起眉毛,笑看著雲錦。
“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作詩也會吟。師傅沒教過,雲錦還不能自己現編嘛。編好的不容易,編差的還不簡單。”雲錦作古人背書的搖頭晃腦狀。
“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作詩也會吟。這話說的有趣,是你想出來的?”十三阿哥一愣。
“雲錦哪裡說得出來,這是聽師傅說的。”雲錦也一愣,怎麼這時候還沒有這句話嗎?
“打量就你聰明哪,還編差的,你當那些人是好糊弄的。有你今天那些曲兒掂底兒,他們也夠用的了。你現在編差的,只是白讓他們有了找麻煩的藉口。”四阿哥不耐煩的說道。
“那四爺的意思是?”雲錦問。
“四哥的意思是,你就弄些不好不壞的就是了,別太出奇了。”十三阿哥接過話來。
“什麼樣兒的叫不好不壞呀?”雲錦接著再問。
“自己想。”四阿哥這時倒又惜言如金起來。
如果光是他自己不說雲錦倒也不會怪他,畢竟對這種喜怒無常的人,自己也沒想著能指望,可他居然還用眼神阻止十三阿哥說話,這就太過份了。
“四爺,這見死不救可非是君子所為呀。”雲錦用極其哀怨的神情看著四阿哥。
“你?救不救的都一個樣,不值當爺費這個心。”四阿哥不為所動。
“四爺、十三爺”雲錦可憐兮兮的雙手合什不斷的向四阿哥和十三阿哥作揖。
可是四阿哥卻是一副任它風吹雨打、我自巍然不動的樣子,而十三阿哥呢,在四阿哥眼神的壓制下,對著雲錦做了個愛莫能助的表情。
雲錦想了想,乾脆裝模作樣的低聲啐罵起來。當然這個音量是要有講究的,既不能象潑婦罵街,也得能讓這兩個阿哥聽得清楚。
“你這個該死的洪昇,哦,不對,他已經死了。你這個殺千刀的洪昇,也不對,人死如燈滅,咱不能跟屍體過不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