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知那些是何人。”結果那個官員居然對老康也是和對十格格和雲錦一樣。
雲錦看了十格格一眼,看吧,人家不光對你是這樣,對你爹也是如此,不過心裡還是有些替那個官員捏了一把汗,老康問話,你也敢說不知,膽子倒是不小,可是再翻過頭來想,如果他要是胡亂回答,讓老康查出來,那肯定會更加糟糕。
不過可能老康今兒的心情還不錯,畢竟是剛剛啟程嘛,又或者是那個官員也確實是有些個根底的,反正老康只是瞪了他一眼,並沒有給他什麼處罰,只是叫內監去查問,一會兒工夫那個內監就回來了。
“回皇上,岸上的是天津衛的鹽商,昨天接過聖駕的。”內監恭敬的回稟。
“哦,是他們,”康熙愣了一下,“那他們跪在此處是所為何來?”
上,他們是想求皇上照兩淮之例,允許他們借內帑百拿出一個奏章來呈給康熙。
雲錦在一旁聽了直咋舌,這幫鹽商,膽子也忒大了,借錢居然都借到皇上頭上來了,不過聽那意思,也是有前例可循的,這老康,銀子不只借給官員,連民間的也借,感情你是開銀行的不成,只不知有利息沒有?
不過話說回來老康這個銀行開的可也是太不成功了,居然把國庫都開空了,死帳呆帳一大堆,偏他又是個好面子的主兒,也不下狠力氣去收,怪道默許雲錦和十格格想主意掙錢呢,只是但願別我們這邊想出辦法掙來了錢,他那邊又隨手借出去了。
康熙並沒有對鹽商的請求著惱,只是在看完奏摺之後,又看了看雲錦,彷彿是知道了雲錦的心思一般,思考一番之後,才讓內監去傳旨。
“去年眾商已借過幾十萬了,兩淮鹽課多,且商人殷實體面,也止借一百萬,你長蘆鹽課少,且商人零星借這幾十萬兩,俟完過後再借罷。本章不收。”
老康這番話的中心思想就是借錢可以,但要把前帳還清,沒有償還能力的,不借!
雲錦在一邊聽了,心裡著實有些好笑,看來這老康對國庫空虛一事也是心有餘悸啊,現在對借款之事已經有所提防了,不再大開方便之門了。這樣最好,自已想出來的法子掙來的錢可不能填進無底洞去。
“怎麼?雲錦,你可是有什麼意見嗎?”康熙見雲錦在抿嘴微笑,就問她。
“雲錦怎麼會有意見呢,這古語都說了,‘好借好還,再借不難’,皇上處理的再對也沒有了。”雲錦依舊在笑著。
“就是,皇阿瑪,他們前帳尚未清,哪能讓他們再借,那好事豈不是都成他們的了。”十格格也在一邊說道。
“行了,兩個丫頭,說多了,可是遭人厭的,還是隨朕進艙裡去吧。”康熙笑著領頭走回去了。
雲錦一邊隨康熙走著,一邊在想他的話,想著自己是不是無意間又得罪了什麼人,一借再借的人有很多,從皇子阿哥到朝廷官員,如果有心人將自己這話傳了過去,豈不是又惹出事來,看來自己以後還是要少開口為妙,不過再想想,世事豈能盡如人意,順得哥情就失了嫂意,如果想著讓所有的人都滿意,那最後的結果只能是所有的人都不滿意,算了,其他人與自己有什麼相干,先把眼前這些人應付好了就不錯了,而且只要這些主要人物滿意,下面的人就是不滿意又能奈自己何。
可是說是這麼說,問題是要讓這些個主要人物對自己滿意又談何容易,就說眼前的老康,他對自己到底是個什麼看法,自己就從來沒弄明白過,有時覺得他對自己很信任很寵愛,有時又覺得他對自己也有所提防,有所戒備,這可能就是一代帝王的多疑使然吧。
“雲錦,你在想什麼呢?”
老康的一句話驚醒了雲錦,發現自己已經走到船艙口了,要不是他發話,估計非常有可能跘上那麼一跤,這疼還在其次,怕是驚了駕就不太好了。
“回皇上,剛才那件事兒,讓雲錦想起一支曲兒來,”雲錦忙笑著回話,“不如雲錦唱給您聽聽吧,這旅途寂寞,也給您添個趣兒。”
“好哇。”康熙點點頭,徑自走進了船艙,在主位上坐了下來。
“雲錦,”十格格在雲錦沒進船艙前,拉住了她問道,“你要唱什麼曲兒?”
“天地跟著人心轉,十格格可會嗎?”雲錦笑著回答,“如果您也會,那就和雲錦一起唱吧。”
“我不會。”十格格有些鬱悶的撒開了手。
“那就沒有辦法了,不如十格格想個曲兒,咱們一塊唱如何?”雲錦建議著。
“算了,我一時也想不起來,還是你先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