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柄,也吃準了曲世靖護她之心。
“你還有臉問什麼事?”老夫人音量不覺拔高,說道:“那個李公是個糊塗蛋,被你耍著玩。你就把這些小聰明放到我身上,當天下人都是糊塗蛋?”
“娘!李公的事情是兒媳做的欠妥。本來只是想讓吳媽透個口風,誰知吳媽是個貪財的,直接就給訂下了。這件事情也是媒婆找上門的時候我才知道的,當時我也責問吳媽了。這事的確是一場誤會啊!”餘氏言兩語就把自己的責任推得乾乾淨淨,只剩下一片愛女之心,表情真摯,語言誠懇,“就算這樣,可也是我的一片苦心,為了大小姐好啊!”
“好心?你是存心要把阿毓給毀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些道道!”老夫人不客氣地說道,她可沒那麼好糊弄。
“娘!餘氏真是一片苦心啊!”曲世靖反而看不過眼了,著急替餘氏辯解道,尤其是餘氏那委屈的眼神,一直揪著自己的心。
“你個不清不楚的!娘沒跟你說話!閉嘴!”老夫人是越說越氣,龍頭杖不停地杵地。
曲世靖趕緊也跟著餘氏跪下,不敢再啃聲。他打定的主意,要跪一起跪。
“你就認為我拿不到證據!我告訴你餘氏!你要讓我拿到證據,我非讓靜兒休了你不可!”老夫人怒道,心裡不由得忿恨起來,這個餘氏有恃無恐了,有了自己兒的寵愛,真不把自己這個做孃的放在眼裡。
“母親!兒媳不知道哪裡做錯了。不過娘總是不會錯的。”餘氏已經是淚眼婆娑,望向曲世靖,深情款款地說道:“老爺,你不要再為了我和母親傷了和氣。母親總是好的。妾身願意自請下堂……”她話未說完,就泣不成聲,撲到曲世靖的懷裡。
“娘!求您別再為難婉兒了!要是婉兒要走,我就跟婉兒一起走!”曲世靖抱著餘氏,心兒都被她哭碎了。
“你!你為了這個女人,你連娘和你女兒都不要了?”老夫人不敢置信兒居然真的為了這個女的,居然什麼都不顧了,這樣的女人真的是曲府的災難!
“娘!婉兒她在家侍奉您,管教女兒,兒沒看出她哪裡不好!而阿毓,那個逆女,從她傳出惡女的名聲,我在心裡就不認這個女兒了!”曲世靖被話趕話到這個份上,什麼都不顧了,尤其自己心愛的女人又哭在自己懷裡,更加激化他的情緒。
“為什麼阿毓會被傳為肖城的惡女?你這個枕邊人的功勞想必是最大的!”老夫人也氣急了。餘氏狡猾了,做這些事情根本沒有把柄可抓,即使老夫人說出實情,曲世靖依然不會相信。
“娘!不要再汙衊婉兒了!”曲世靖也有些激動。
“好!好!好!你就抱著你的婉兒過日。我走!眼不見為淨!”老夫人這下是徹底對這個大兒失望透了。她朝著外面叫道:“魯媽!請大老爺和他夫人出去!”
“娘!你莫氣。婉兒,起來,你先回去吧!”曲世靖趕緊把餘氏扶起來,自己還想留下來跟母親說說好話,緩和下關係。
“你也給我出去!”老夫人真是被氣著了,這個不成材的兒,被一個女就給蠱惑得不要娘不要家。魯媽媽急忙上前,給老夫人遞茶。老夫人喝了口茶,緩了緩,看到曲世靖和餘氏還杵在那。她現在是想眼不見心不煩,揮揮手讓他們趕緊走。
魯媽媽不禁勸道:“老夫人,兒孫自有兒孫福,你也操心不過來。大小姐的面相就是個有福的人。”
老夫人看著陪了自己一輩的魯媽媽,安慰地笑了:“是啊,看今天不就有她那個師兄幫著嘛,我的確也操心不過來了。你收拾收拾,過幾日我們就上京了。”
這邊,曲府的事情算是趨於平靜了,但是依然暗潮湧動。
那邊,李煜輝離開曲府後,馬不停蹄地趕回到北山書院。一上不停回想發生在曲府的事情,他馬上明白曲毓的惡女之名是怎麼傳出來的。怕是有人已經摸清楚曲毓的脾氣,故意鬧些事端,再加上有心人的渲染,惡女之名還怕不成嘛?
李煜輝回到北山書院,先到院長處表示感謝。天山寺旁的溫泉山莊就是這個陸院長的。也不知道怎麼她得知自己想遊玩肖城,就提供這麼一個場所給自己。也多虧這麼一處聖地,自己和師妹的關係是越來越融洽了。想到這裡,他不禁嘴角含笑,臉上猶如春風拂面般明亮。
之後,李煜輝立刻到舅舅的屋裡,把曲府的事情告訴舅舅,同時也說出自己的猜測,曲毓的惡女之名,一定是她繼母有心為之。他私心裡是不希望舅舅對曲毓有過多的誤會。
燕紹宥聽後,臉色平靜,沉默良久,才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