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一拜!”她說著就要俯身下跪。
寧楚暮阻止她的動作,“李小姐言重了,救丞相,一來是奉皇上旨意,二來,在下是大夫,救人這是我的職責。李小姐這跪拜之禮,在下受之有愧。”
幾人又說了些體己的話,就在寧楚暮和應想想要轉身離去之際,丞相府門口停下一輛豪華馬車。
車伕掀開帷簾,然後高喝一聲:“太子殿下駕到!”
丞相府門口的人,除了寧楚暮和應想想,都行跪拜之禮。
齊流郢快速下馬車前去扶起李謙,“丞相快快請起,本宮早就說過,你以後見著本宮,不必行此大禮。”說完,這才面向還跪著的眾人,“都起身吧。”
寧楚暮淺笑著行禮,“太子殿下。”
齊流郢點頭,也不計較他並不周到的禮儀,看向二人,“你們這是?”
李婉笛走過來,“殿下,二位公子是準備離開了,正與我爹爹辭行。”
齊流郢眸子閃過異色,這麼快!昨日下午才完事,今日就要離開了?
寧楚暮朝齊流郢微點頭,又轉向李謙,“如此,我二人就先行離開了。各位保重!”他說完看向應想想。
應想想也看向眾人,“告辭。”
“等等!”齊流郢出聲阻止了二人的腳步,他看著應想想,“應公子,可否借一步說話?”他此話一出,在場人皆驚。
應想想抿唇,本不想搭理的,在李相面前又不好做出這等無禮之事。想了想還是點頭,料定在這麼多人面前,他也耍不出什麼花招。
她看了寧楚暮一眼,走向齊流郢。
齊流郢選的地點是他來時的馬車。應想想走進馬車,她看著他,“說吧。”
齊流郢看了她半晌,見她面露不耐之色,這才伸一隻手到她面前,然後緩緩攤開,“給你。”
應想想詫異的看著他的動作,有些不解,他手中有一顆血紅的珠子。她蹙眉,“你這是做什麼?”
齊流郢定定的看她,“給你賠罪。”見她眉頭擰得更緊,他繼續道:“這是碧血珠,能救人性命,就當是還我當初射你那一箭。雖然事後說這些都沒什麼意義了,可是,不管你信不信,我很後悔。所以,希望你不要再記恨當初的事了。”是,他一直都好後悔射了那一箭。如果時間可以重來,他定不會放箭,而是……躍下城樓去接她。那麼,很多故事,是不是就會改寫?
應想想一愕,沉默了片刻,“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我並沒有記恨當初的事,賠罪更是無從說起。這碧血珠如此珍貴,殿下還是不要隨意送人。告辭!”她說完就躍下馬車。不過,如果她知道她以後需要用到碧血珠的話,估計她現在也就不會拒收了。
“你……”齊流郢條件反射的也跟著下馬車追上去,一把扣住她的手臂。
“太子殿下!”寧楚暮的身形一閃就到了二人面前,他聲音裡透著絕對的寒意。
齊流郢聽見了卻沒有鬆手,依舊看著應想想,“我……”
應想想打斷他,“殿下,請自重。”
齊流郢在她冰冷的目光下,終是鬆開了手,他說:“我在請求你的原諒。”
應想想轉身,腳步沒有絲毫的停頓,她清冷的聲音迴盪在齊流郢耳邊。她說:“我原不原諒你,並不重要。”
於是,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寧楚暮和應想想二人的身影漸漸消失不見。
應想想和寧楚暮二人走在出城必經的大街上。
“楚暮?”應想想停下來等明顯落後她一大截的寧楚暮。她知道,他在晃神。
“嗯?”寧楚暮抬頭看她。
應想想凝著他,“你想問什麼?”
“我……”他欲言又止。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問什麼,就是心神不寧的。至於原因……
“嗯?”他的緘默讓她無力,那種不可抑制的心痛又來了。他到底在介意什麼?她拉住他的手,“是齊流郢嗎?”
他看著她,他內力太好,就是不刻意,她和齊流郢方才在馬車裡的談話他也能聽得清清楚楚。他介意的是,她和齊流郢原本並不相熟,齊流郢為什麼要把四大寶物之一的碧血珠給她?還是,在他沒有陪在她身邊的這段時間裡,他們之間有發生過什麼事?
應想想見他的模樣,心裡抽痛,“楚暮,你在介意什麼?”
寧楚暮見她蹙眉,伸手撫平她的眉頭,然後再吻了吻她的眉心,也不顧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他握緊她的手,微微一笑,“等出城去我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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