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剛剛逃跑的人不是他們一般。
這種看熱鬧的姿態是人類的劣根性;但是卻分外的令人憤怒。而更加火上澆油的是戰天刃竟然帶了水嫣柔以及他的兩個孩子一起來到了冰牆之前。
萬年不化的冰牆並沒有那麼容易建立,其中所要消耗的佛元其實異常巨大。如果天之厲現在使用的是法身,那麼大致是可以保持冰牆不化一段時間的,可惜的是天之厲現在使用的是自己的殼子;無論是身體還是體內的佛元自然是及不上法身的。看到自家的兩個孩子被水嫣柔抱來,本來就是勉勵支撐著大面積冰牆,如今更是因為心神恍惚而出現了裂縫。
紅潮的衝擊太過兇猛;一瞬間就有一股紅色的異蟲席捲而出;奔向牆下眾人。眾人四散奔逃,慌亂之間,受到人群衝擊推搡的水嫣柔的手一鬆,小小的嬰兒竟然被捲入了紅潮之中,轉瞬之間就不見了蹤影。
心下悲痛,但是冰牆的佇立是保證眾人安危的一道防線。拼著損耗自身根基再催元功,冰牆瞬間恢復光滑平整將紅潮異蟲再次攔阻在牆後。
根基損耗大半,但是冰牆終究是穩固的立住了。手指觸控著寒冷的堅冰,天之厲微微動了動嘴唇卻不知道應該做什麼表示。那是他的孩子,但是卻因為這些人而死。恨麼?恨啊。悔麼?悔啊。他本就不應該相信人性。如果是意識到那是紅潮的到來的時候他不是把自己的孩子交給水嫣柔,而是結果自己的孩子就離開,那麼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般的事情了?
不曾體會就不曾知曉,原來這世上有一種痛名叫痛徹心扉。有一種恨,叫做恨之入骨。宏願還是血脈,哪個更重要?哪個都異常的重要,失去了哪一個都會痛徹心扉。他想要這些人死……
平靜的轉身,平淡的微笑,但是笑容卻讓水嫣柔和戰天刃不寒而慄。水嫣柔太過熟悉這種感覺。當初她失去了她的孩兒的時候大致就是這樣的笑著的。水嫣柔覺得眼前這人似乎已經失去了理智。
“你們,可以請你們死在這裡麼?”他想這些人死。要不是這些人的存在他的孩子怎麼會被捲進紅潮之中。不過他也不需要他們
付出太多的代價,償命就好,人命築牆,想起來竟是萬分的美妙呢。
天之厲這一世並沒有修習負業法門。負萬般罪業發無上願力的法門實在是太過危險,為了自家弟弟妹妹他都不會再度修習這般危險的招式。只是這次,他卻是要將這法門逆用了。一聲斷喝,髮絲脫離頭飾的禁錮飛散開來,他終是……
逆用負業法門,身邊之人盡數被這極強的力量所吸引,一個個相爆體體而亡。而與此同時,他們的血肉也被法門吸引,在冰牆的背後建立了一堵石牆,瞬間,一切消逝只餘下延綿的石牆以及戰天刃與水嫣柔兩人這兩個目擊之人。石牆之上巨大的“懺”字以及十六字俳句,赫然引人注目,昭示著這裡發生過的一切。
黑夜離去的很快。從紅潮來臨到紅潮退去,似乎並沒有用多長時間。也或許是這堵犧牲了太多人的牆壁建立的時光實在是太過漫長,總而言之,不知何時天已然亮了。輕柔的從水嫣柔手中接過自己的另一個孩子,天之厲神情柔和完全就不像適才做出那樣事情的人。水嫣柔在機械的將孩子交給天之厲之後頓時雙腿一軟,軟倒在了戰天刃懷中。剛剛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過可怕,她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就已經結束了。
“此牆名為懺罪之牆。”衣袂翻飛,轉眼間天之厲已經走遠了。雖然聲音依舊平靜,但是水嫣柔知道這人心裡早就已經是傷得透了。當初,並非是她自身的過錯,孩兒死去就已經令她痛徹心扉,何況是今次呢?只是這滿村的人命又要誰去償還?
淚石林,這是戰天刃和水嫣柔的家啊。這裡有他們的朋友,有他們的親人。王跡的孩兒固然不應該死,但是這些人就是應該死的麼?這件事情到底是應該怪罪何人?是怪罪石林之人的無知,抑或是怪罪王跡為報親子之仇憤而殺生?無解矣……
這邊天之厲抱著自己的親子,也沒有迴轉異誕之脈或者是皇極七行宮,而是直接去往了中陰界。擁有通界令的他想要去往中陰界其實是非常簡單的一件事情。
星河天瀑,中陰界出入的必要之所,現今迎來了一個就別中陰界之人。
天之厲懷抱著孩兒,在中陰界鎮守邊關的人的一路目送之下徑直前往絕境長城。為了遠離朝堂紛爭,緞君衡自請鎮守絕境長城,目前在絕境長城之中建了一座名為‘逍遙居’的建築,一個人自娛自樂,也過的快活的很。
現在緞君衡很愁。前些日子,紅潮因為莫名其妙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