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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頭浸泡在水中,河水冰涼,沾溼了滿頭的華髮,但是孤懺卻毫不在意。他將頭從水中抬起,那冰涼的感覺讓他感到了稍微好受了一些。這條河的河水非常的乾淨,幾乎可以一眼看到河底的石頭。河水流淌,日光下澈,隨著頭痛的慢慢平復,孤懺覺得適才糾結的心情也好上了不少。
孤懺是一個愛潔的人,曾經身為天佛原鄉的天之佛,這份潔癖被他隱藏的很好,只有他的大師兄能夠看出,他這人其實是那種最好纖塵不染的人,他的衣櫃之中慢慢的放了一大堆款式相同的衣服,每一件衣服只穿一天就要洗掉,每件衣服絕對不會穿過第二天。而只有在斬妖除魔的時候他才會讓妖魔的血沾染這份潔淨。即使是斬妖除魔,那依舊是殺生。人生而有罪,而不僅是人,妖魔也生而有罪。人性,生而有善,妖魔又何嘗不是如此?殺生,終究是造業。
將繁重華美的僧衣褪下,孤懺步入了冰涼的水中。色身早就是修煉精純的菩薩體,菩薩體非男非女,就算是露天洗沐被看到了自然也沒人能夠佔到便宜。畢竟非男非女,男人看了不吃虧,女人看了更不吃虧。而且不管怎麼說,孤懺
對於自己的身材還是有著幾分自信的。畢竟當時他和小師弟曾經比過身材,他家小師弟,咳咳,典型的修佛人,身體絕對是沒有他強健的。
話說,其實現在回想起來,他好像總是對欺負自家小師弟樂此不疲。非常有一種撩閒小師弟的感覺,倒也難怪他家師兄老是在這點上對於他並不滿意了。
但是,想起自家的大師兄和小師弟,孤懺卻沒有想要去尋找的想法。曾經的日子彷彿是過眼雲煙,像是被黑白的照片定格了一半,充滿了不真實的意味。而且直覺告訴他,要是真的去尋找了,他怕是要失望而歸的。孤懺,一直是相信自己直覺的人。
踏入水中,讓冰涼的河水浸潤自己的身軀,孤懺覺得微微的有些冷。但是這種冷其實也不算什麼。當初的他為了體驗世間百味,曾經苦行過一段時間,當時可是在沒有運轉功體的時候自己去過極冷之地感受過那份苦寒的……
說道去往極北之地感受苦寒,孤懺就不得不再次感謝自家的大師兄。當時的他不知道腦袋抽了什麼風,竟然就穿著單衣,然後一路往北走,到了極冷的地方,然後陡然撤了功體,然後躺在地上在那黑與白的交界之處看著那生之果和死之果,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那果子好看到爆。想當初真是腦殘了才會幹出那麼腦抽的事情。要不是他家大師兄感到不對,後面跟了過來,他說不定就凍死在那篇雪原之中了。成為第一個因為看花草看得出神而被凍死了的天之佛,他想天佛原鄉一定是不會公佈他的死因的,畢竟這種死法實在是太過丟人了!
思緒亂飛,手中卻已經掬起了一捧水,從頭上澆下。孤懺閉上眼睛回憶起自己的一生來,修途漫漫,曾經的事情又有多少能夠說的清道的明。曾經的汙穢也好,悲喜也罷,都在回覆了意識之後變得模糊了起來。孤懺的人生,真的是他的人生麼,孤懺不禁捫心自問,但是卻又覺得這個問題問的好傻。他應該就是孤懺,他的身軀,他的記憶都是孤懺的,要是她並非孤懺,那麼他又能夠是誰?清水澆下,洗滌了滿身的塵埃卻洗不去滿心的疑問。他,到底是誰呢?
質辛做夢也沒有想到,穿越這種事情會發生在他一個青春年少,前途正好的魔皇身上。但是穿越了就是穿越了,質辛慢慢的穩定了自己的心緒,覺得穿越啥的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好,畢竟他還是原身穿越來著。而原身穿越就意味著他身體之內修行的那些功夫以及源自於他兩個爹的佛元和厲元還都在。
佛元在,證明光明屬性的招式對他的傷害不會有多大,厲元在,證明暗屬性的招式對他的傷害也不大。再加上他本身所修習的魔皇武訣,質辛少年真的覺得,自己就是貪穢想要設計的遊
戲之中那種bug。他啊,是那種‘高輸出,高物防,高法防’的角色,堪比最強的盾,雖然當個肉盾並不讓人欣喜,但是至少生命有保障啥的。
質辛降落在一片很奇怪的地方。所謂的奇怪,就是這裡似乎就連植物都有著強烈的求生慾望。他剛剛降臨這裡,這裡的植物似乎都已經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把他拆吃入腹了。當然,他質辛可沒有這麼弱。
做魔皇的時候,質辛已經在妖魔二族的老人的唸叨之下他到底也是學會了所謂的保持儀態。於是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之後,質辛不緊不慢的跨著從容的步子離開了這個詭異的地方。話說,在某種程度上,質辛覺得自己根本就是到了中陰界的泥犁森獄之中,否則怎麼連植物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