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也只是覺得他應該是前兩天他的衣服不小心撕裂了,結果害羞了,雖然他早就幫天之厲換過裡衣了,而且他是佛修,這種害羞是沒有意義的。(這個……)
樓至韋馱並沒有想到天之厲心中因為意外知道了他身份之後所萌生的殺念,要是知道了,或許就又該時不時想要人道掉天之厲了……
所幸,沒有。
別看天之厲平時的表現又二又呆,時不時的賣萌賣色相,臉皮子又薄,但是其實他是一個相當藏得住自己心事的人。從小到大,只要蘇斯道不想讓別人知道的心事就沒有人猜得到,就算看到了皮毛最終也會以為是別的事情。
夏日,即使是夜也是燥熱的。雖然燒已經退下了,這兩天喉嚨感覺也好了一些不像一開始恢復意識時的疼痛乾澀,但是身體依舊虛弱,才在床上躺了片刻就汗流浹背,卻不知道是熱的還是純屬虛弱了。
他睡不著。自從萌生了現在就殺掉樓至韋馱的想法之後他就難以入眠。反覆思慮,卻難以下定決心真的去謀害一個人。甚至他自己都恨痛恨自己的優柔寡斷。
床幃之外有燭火透入,樓至韋馱白天照顧完孩子教習天之厲學習字之後晚上還要抄錄經書。天之厲透過床幃看著映在床幃上的人影,心情格外的複雜。
手指在人影的頸部比劃了一下,做出一個‘掐’的動作,然後慢慢收緊手指,他所想象之中的情景是他掐住了樓至韋馱的喉嚨。想象和幻覺影響到了他,他似乎感覺到那並非是一個人影,而是樓至韋馱本人。而就在他做出這個動作回過神來之後冷汗已經流了滿身。
那個做出這個動作的真的是他麼?他迅速的收回手放在自己的胸前。他的心臟跳的很快,快的似乎在下一刻就要跳出腔子一般。蘇斯道一直是一個好姑娘,即使心中有很多的埋怨,即使也有過對世界的不滿,可是從來就不曾有過這樣的惡念。如果剛剛的不是人影而真的是樓至韋馱……
如果他真的殺了樓至韋馱,那麼是不是證明著屬於著蘇斯道的靈魂徹底消失了?是不是就意味著蘇斯道真的死了?
想活下來的是蘇斯道,而不是天之厲。蘇斯道想要活著卻一定不是以這種傷害別人的方式活著……
“樓至……”他出聲,聲音沙啞而且音量微弱。即使養了好些天,他的嗓子卻依舊不能大聲說話。
然後他看著床幃外的那個身影放下了書卷。他定定的,就看著那個身影朝他走過來,隨後微微垂下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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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滿地打滾求收藏,滿地打滾求留言沒有收藏沒有留言就木有奶爸懷孕番外= =番外和留言掛鉤喲姑涼們,我絕對不是在威脅,也絕對不是因為正文的點選量木有番外高而陡然黑化了
☆、番外 當天之厲懷孕的時候(2)
番外當天之厲懷孕的時候(2)
把天之厲放到床上,樓至韋馱就有些擔憂了。雖然他們昨天晚上一直到很晚才歇下,雖然天之厲昨晚大概的確是操勞過度了,但是就他所知天之厲已經睡了一天了。而就算是他們剛剛在一起的時候天之厲也沒有這麼能睡過啊!別不是真的病了……
伸手搭上了天之厲的手腕,睡的迷迷糊糊的人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脈門已經被搭上了還吧嗒吧嗒嘴,睡的很香甜。
樓至韋馱感覺了半天似乎也沒感覺出來天之厲的身體到底有什麼問題,倒是看到了他睡的和一直兔子一樣,黑線不自覺的從額角滑下來——他一想到以前的時候這麼防備這貨他就覺得無地自容啊!
樓至韋馱是會看脈相的,活了那麼長時間,什麼都是會一些的,但是因為樓至韋馱沒有系統的學習過,卻也並不精通。感冒發燒之類的他還能看出來,但是別的疑難雜症他就束手無策了,這方面倒是蘊果諦魂比他強上不少。
於是正好這個時候蘊果諦魂已經進來了,樓至韋馱就拉了蘊果諦魂上前給天之厲診脈。
天之厲的沒有防備其實並不只針對樓至韋馱一個人,因為就連蘊果諦魂上前的時候這貨還是吧嗒吧嗒嘴,順便吹出了一個鼻涕泡……
樓至韋馱捂臉轉身,他真的覺得和天之厲這貨相提並論是給他這個天之佛丟人啊!
同樣黑線的自然還有蘊果諦魂。蘊果諦魂從來就沒有看過這樣的天之厲。在他的印象中,扮作樓至韋馱師弟的天之厲有著悲天憫人卻又冷淡無比的視線,周身不斷的散發著比樓至韋馱還要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