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這種情況下提出這樣的事情,劍布衣到底用心何在?
貪穢的婚禮固然是在這緊張的局勢之下所有的喜事,並且還可以說是厲族許久都沒有過的大喜事,但是這卻並不能改變現在厲族處於的是一種四面楚歌的境地。貪穢的斂財計劃使得厲族暴露在了諸多有心人的目光之下。而厲族背後所牽扯的各種勢力也會使得中原正道有所忌憚。
天佛原鄉本身也不是一個統一的整體。至少炬業烽曇不知道內情就是一個巨大的麻煩,而因為在千年之前做的鋪墊太好了,所以現在連向炬業烽曇澄清一切都是一個巨大的困難。更何況,如同憤怒的小鳥一樣的炬業烽曇一般是不會聽誰解釋的。
而厲族之內還有內憂。貪穢的身份本來是掩飾的很好的,雖然拉到了很多的仇恨,但是絕對還沒有到達能夠讓中原武林知道貪穢是厲族的程度。而這點就說明一定是厲族之內有人開啟了厲眼為中原正道指明瞭貪穢是厲族這一資訊。
內憂外患,就連天之厲都會覺得有些疲憊。他最不希望的就是厲族出現內鬼。畢竟厲族從一開始就是一個相當和睦的大家庭,而這個和睦的大家庭之所以能
夠擁有現在的規模,貪穢絕對是功不可沒。
“真正是令人頭痛。”想起了厲族裡裡外外的一大堆事情,天之厲就差跪了。就算是已經有很多能人幫忙處理政務了,但是剩下的事務卻也足以讓他這個天之厲忙到死了。內憂外患不覺,胤天皇朝雖然有結盟的可能,但是一旦結盟雖然可以得到相當的助力,但是事實上卻也是把厲族逼上絕路和中原正道殊死一搏。
而且,胤天皇朝的騶山棋一,心性不定。和這個女子結盟可是要做好與虎謀皮的心理準備。還有騶山棋一的陰軍,似乎還涉及到中陰界的事情。厲族,厲族這當真是騎虎難下了。
知道這並不是貪穢的錯,更多的卻也有他天之厲的錯,天之厲痛苦的揉了揉腦門。這是他當時的決策失誤,誰能夠想到那個陰謀者竟然能夠那麼有耐性,一直隱忍不發呢?
“或許讓封印在中陰界那部分解封會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想起了天之厲的解封,樓至韋馱在一旁提議。天佛原鄉現在雖然還在忙著對付厲禍,但是因為實際上的厲禍是並不存在的,那麼他的工作就輕鬆了很多。現在他化了五相在天佛原鄉處理一切,本體就自然而然的跑來了厲族。雖然可能不能對局勢有著更多的幫助,但是或許可以幫上什麼忙。
“到時候中原正道的關注點就在天之厲身上,倒是可以減輕厲族本身的壓力。”樓至韋馱想捂臉。他讓天之厲解封的原因可不是這個。他只是想名正言順的代表天佛原鄉出戰,然後順便讓厲族隱於檯面下,可不是讓天之厲自己上臺拉仇恨的。
“阿蘇……”無話可說,對於這種責任感,樓至韋馱也感到很頭疼。現在他也不指望別的,只指望這個人在做出什麼傷害自己的決定之前先和他說一聲,至少能讓他有個心理準備。剩下的,他一點也阻止不了了。
“安心吧,樓至。吾是不會隨便的就死了的。無論是身為天之厲還是身為蘇斯道。”微微的搭上了樓至韋馱的手,承諾對於他是一個沉重的詞彙,但是他卻已經承諾了不會輕易的死去,那麼他就會努力的活下去。而且,活下去而已,他的確是沒有那麼容易就死了。
這邊已經定下了要用解封天之厲來吸引中原正道的目光,那邊劍通慧則是和劍布衣做了一個似是而非的交代,而後慢慢的去往了浮雲巖。這裡是他和劫塵舊時的居所。至於為何不迴天佛原鄉,這是因為要是作為劫塵,回去天佛原鄉反而會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想起了在這裡度過的美好時光,劍通慧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當時封印天之厲的時候誰能夠想到現在厲族竟然會浮上臺面成為眾
多人關注的焦點?劫塵的肚子裡還有他們沒有出世的孩子,他真的不放心把劫塵一個人放到無盡天峰之下啊。
鬼覺神知在蒼宇醫樓的日子很悽慘。就像是他的上輩子一樣的悽慘。什麼抽血已經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有的時候他還會被硬生生的從身上剝下來一塊外殼,以供解剖研究。要不是殺死他的人會被他破體而亡,鬼覺神知一點也不會懷疑他現在已經躺在瞭解剖臺上,然後身體的每一個有用的部分都成為了醫樓奇奇怪怪的罐子之中有待研究的一部分。
但是鬼覺神知知道,再過不了多長時間殊十二大致就會來救他了。殊十二,雖然知道他最後會因為槐破夢的原因和他反目,但是在某些計劃之中殊十二卻是關鍵的一步。更何況,就連鬼覺神知自己都不承認,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