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知道這是質辛的血液,那麼和質辛血脈相連的樓至韋馱就沒有道理不知道這是屬於質辛的血。
“這是?”指尖有一瞬的顫抖,樓至韋馱接過破碎的布料。他不知道質辛怎樣了,有訊息說質辛去往了無相經緯,他本來以為質辛是回到了中陰界了的,但是現在這沾染了質辛血跡的布料到底是怎樣一回事?
“吾在無相經緯發現這片布料。本來是以為質辛受到天佛原鄉的追殺,最後不得逃向無相經緯,最後在穿越時空的時候爆體而亡最後又因為無相經緯的特殊性從而屍骨無存,但是現在,卻是不知道如何竟是導致了這般的樣子。”緞君衡將自己腦補的結果說了出來,然後絲毫都沒有注意到樓至韋馱腦門上所隱隱出現的青筋。
樓至韋馱覺得自己適才在阿蘇揍緞君衡的時候給予了緞君衡的同情心完全就是多餘的,就這種腦補,要是緞君衡不捱揍都實在是對不起正義和眾生。然後就在樓至韋馱扼腕惋惜的時候,黑色十九陡然站起身來,然後因為坐著的位置的原因,頭上的髮飾一下就撞在了緞君衡的下巴之上。
“十九啊……”頭飾磕在下巴上,緞君衡一個不小心咬破了舌尖,頓時滿嘴是血。他覺得自己受傷了,覺得自己再也不會愛了。他家的十九是不是繼自家好基友之後也不愛他了?他的人生了無生趣啊。樓至韋馱好可惡啊,為什麼一個一個的,自家好基友連帶自家的義子都移情別戀於他呢?
“你無恙否?”黑色十九嚇了一跳,緞君衡滿嘴是血的樣子實在是挺可怕的。雖然也知道這大概僅僅是緞君衡咬破了舌尖,但是黑色十九還是不由得關心了緞君衡一下,結果被緞君衡苦逼的眼神嚇了一跳。
“十九啊。你怎麼能夠這樣對待為父,你怎麼能夠移情別戀。最重要的是曾經的小小的軟軟的你,是那樣的可愛,怎麼能夠移情別戀看上樓至韋馱這樣的人。他拐走了吾的好基友就算了,怎麼能夠拐走身為吾兒子的你啊!”緞君衡看到了黑色十九的關心,登時抱住了自己兒子的腿哭訴了起來。
黑色十九覺得他剛剛做錯了,他就應該撞的再狠一些,他家的雞腿爹,實在是太丟人了。有著這樣一個不分場合不分地點不停的賣萌的萌爹,黑色十九頓時覺得鴨梨很大。可以說幸好他還有兩個很正常的爹麼。
但是這並不意味著黑色十九要就這麼忍受自家萌爹的賣萌。他是一個嚴肅的人,面
對萌爹賣萌,最常有的表現就是掄上一個拳頭在自家萌爹的臉上烙下一個拳頭印。反正樓至韋馱也不是外人,那是他家的爹親來著。
“十九,你不愛為父了……”自自家好基友之後,緞君衡沉痛的發現就連自家的養子也不愛自己了。養子的拳頭力道很大,果然不愧是他養大的孩子,只是可惜力道掌握的不太好,沒有他家好基友來得精準,可能會讓他俊美無儔的臉上留下拳頭印來著。
一方面覺得自己還要繼續提供素材給自家的孩子練練手,另一方面,緞君衡覺得自己真是個陡M,他怎麼能夠讓自己俊美無儔的面容被這般的摧殘呢。不過轉念一想,他覺得還是很值得的。像是他家好基友就從毆打他的臉上面得到了很多的快樂。
緞君衡一直是一個勇於奉獻自己的人。於是想明白了自己可以透過被毆打讓好基友和樣子都得到心理上的安慰,緞君衡毅然決然的準備貢獻自己的臉龐,然後黑色十九就發現自家的雞腿爹一下又活過來了。
黑色十九對於自己養父的個性,雖然說不上是十分的瞭解,但是終歸是能夠了解個七八分的。一看到雞腿爹的復活,黑色十九就好想捂臉。實在是太丟人了。就算有奉獻意識也不用這樣吧,送上臉算什麼,要是送的話還不如把自己的臥房送給他的兩個爹。於是緞君衡杯具的把自己的臥室送給了樓至韋馱和自家好基友。
天之厲在緞君衡和黑色十九以及樓至韋馱敘話的時候站在絕境長城的城牆之上淡淡的看著絕境長城的景色。這是他第一次親眼見到中陰界的夜景,同樣的,也用自己的一雙眼睛見證著紅潮。非生非死的佛軀並不懼怕紅潮,願力,怨力,交錯呼應,讓紅潮紛紛的避開他的身軀飛向更遠的地方。
紅潮像是血,一點一滴的勾起他心中被埋藏已久的過往。所謂的忘記只是因為不想想起,只是因為傷痛太痛。但是如果一定要想起來,也並非沒有辦法想起。天之厲半垂下眼眸,讓一隻紅色的異蟲停留在他的指尖。
紅潮並不會啃食他的軀體,因為他身上纏繞著的怨力。怨力早就已經纏繞在他的身上,停留在他的靈魂之上。他早就已經罪無可赦。只是他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