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便衣躲在城內被日軍查獲的。日軍抓捕中**人的依據是看其腰間有無系皮帶的痕跡、右手有無握槍的老繭,甚至腿腳有無力氣,或是眼神有些可疑。”
“這些中國戰俘,被你們這些殘暴的侵略者用粗繩或鐵絲捆起雙手,又將5人或10人拴成一串,由荷槍實彈的日本兵押往下關、草鞋峽等江邊地帶,排成一排,被早已等候在那裡日軍,用機槍進行掃射。然後再由荷著刺刀的日本兵進行檢查,發現仍然活著的,皆用刺刀刺死。”
多田駿臉色有點難看,但依然嘴硬道:“你這是胡說,大日本皇軍雖然在南京有過過激的行為,但是卻沒有像你這樣說的大規模處決過戰俘!”
“屁,知道這些資料是從哪裡來的嗎?是根據你們一個隨軍記者的日記摘下來的,對了那個隨軍記者的名字叫今井正剛,是《東京朝日新聞》隨軍記者,他尾隨你們這些殘暴的侵略者來到下關,目睹了大屠殺的經過,他在手記中對人世間罕見的悲慘場面做了詳細的描述!”
“今井正剛在日記中這樣描述當時的悲慘場景:碼頭上到處都是屍體,一片黑黝黝的,堆積如山。約有五十個乃至一百個人影在屍體中間蠕動,他們轉來轉去地拖著屍體,把屍體丟入江中。尚未斷氣的人在呻吟著,鮮血在滴瀝,手腳抽搐著,像啞劇那樣,一片寂靜。這個慘象在對岸隱約可見。碼頭上到處都是血水,道路化為泥濘。血水在月色下映出一片微弱的光亮。”
“過不多久,“苦力們”完成了工作,在岸邊排成一行。噠!噠!噠!一陣機槍聲。只見他們仰面朝天,翻身撲地,或騰空躍起,都一起跌入江中,就此了結。當時在場的軍官曾點過死亡的人數,說是“約有二萬名左右”。”
多田駿自然之道朝日新聞是個什麼單位,那可是日本政府對外的喉舌,為了宣傳大日本皇軍戰無不勝的英勇事蹟,所以經常在部隊外派隨軍記者,因此他們所見得到的基本上都是真實的事情。
良久,多田駿再次說道:“或許帝國處理戰俘的方式確實有些不人道,但是那些人畢竟是軍人,如果他們反抗起來對大日本皇軍來說依然是有威脅的。然而我們那些僑民都是老實本分的平民,你們竟然向他們出手,比起你們來說,大日本皇軍已經很高尚了!”
徐曉林冷笑一聲,然後說道:“真是馬不知臉長,你們配得上高尚這個詞嗎?既然你拿平民說事兒,那我們就好好說一說平民,根據日內瓦公約的相關規定,處於衝突一方權力下的敵方平民應受到保護和人道待遇,包括准予安全離境,保障未被遣返的平民的基本權利等;禁止破壞不設防的城鎮、鄉村;禁止殺害、脅迫、虐待和驅逐和平居民;禁止體罰和酷刑;和平居民的人身、家庭、榮譽、財產、宗教信仰和風俗習慣,應受到尊重;禁止集體懲罰和扣押人質等。”
“再看看你們是怎麼做的,在你們攻下南京之後,南京城內外,到處都是中國人的屍體,街道上、廢墟旁、田野裡,被日軍殺害的男女老幼相與枕籍,溝河水流為屍體所堵。在漢中門、雨花臺、太平門等集體屠殺之地,屍積如山,血泊深可過踝。下關一帶,浮屍覆蓋江面30餘米,順流而下,致使江水變色。”
“而你們這些侵略者並未就此封刀,你們像瘋魔了的野獸一般,見到零散躲逃的中國人,當場用刺刀刺死,或用戰刀砍下頭顱,或開槍射殺。並且把成千上萬躲進國際紅十字會設立的安全區的難民強行驅趕至一地,用機槍掃射、用手榴彈轟炸、施放毒氣,或挖坑活埋;後來為了節省子彈,又將數以千計的中**民驅趕到倉庫裡,在周圍澆上汽油,放火燒死。”
看到多田駿似乎又要反駁,徐曉林不準備和他囉嗦下去,當即說道:“多田駿將軍,不要試圖解釋什麼,解釋就是掩飾。你我都是軍人,你們幹了些什麼我們清楚,你們自己更清楚。不說在南京製造屠殺的華中派遣軍,就拿你們華北方面軍來說同樣製造了大量的慘案,被屠戮的鄉村何止千個?”
“但是令人感到悲哀的是,作為華北地區日軍最高的指揮官,閣下竟然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這樣的軍人,這樣的軍隊我都為你們感到悲哀。多說無益,還是好好談一談你們是否準備接受我們的條件,行不行痛快一點,我沒時間和你們耗著!”
多田駿皺了皺眉頭說道:“你們的條件太苛刻了,你們既然要大日本皇軍是用戰俘和你們交換平民,那麼就應該拿出誠意,一比五的價碼實在太離譜了,我們完全不能接受。”
“不要說得這麼堅決,不然最後打臉的還是你們自己。關於這次交易我們司令員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