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3 / 4)

麼辦?無論如何必須等到天明——福伯每日卯時三刻起床開門,那就是說她一定要趕在這個鐘點之前逃出府去……

月色轉淡、星光隱約,東方漸漸顯露了魚肚白。遠方傳來了幾聲雞啼。梅雪霽的臉上浮起了一絲笑意——好戲就要上演了。

《逃之夭夭》女主角梅雪霽粉墨登場!

春日的清晨,空氣中帶著絲絲的寒意。流芳溪畔的芳草地上,各色無名的小花在春風中搖曳。遠處潺潺的流水與枝頭婉轉的鳥唱相和。晨曦穿過天邊舒淡的流雲,悄悄地把光影撒播在梅府門前那棵粉白的梨花樹上,馥郁的花香陣陣傳來……。

齊天弛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早間清新的空氣,用手輕撫著愛馬雪驄那潔白的長鬃。雪驄睜著溼漉漉的大眼睛,貪婪地啃食著鮮嫩的草尖,蓬鬆的尾巴甩個不停。

齊天弛把雪驄的韁繩拴在了溪邊的一顆垂柳樹下,自己也在樹旁的草地上席地而坐,順手拔了一段草根放在口裡嚼著。

自從昨晚聽了柳院判捎回的訊息後,他的一顆心就被莫名其妙地懸在了半空——“親事需待和其妹商議之後方可定奪。”那麼,那個讓他朝思暮想的女子到底會有怎樣的表態呢?是欣然接受,還是……。

想到這裡,他的心又劇烈地跳動起來。從昨晚直到現在,這種無端的揣測就無時不刻地折磨著他的心,以至於他患得患失、以至於他夜不成寐、以至於他天不亮就巴巴地騎著馬兒離開翊寧城中的澄親王府,披星戴月地趕到梅府門外等候訊息……

“咱們來得太早了,不知會不會被梅府的人笑話?”齊天弛含笑撫摸了一下雪驄的鼻尖。雪驄抬頭看了主人一眼,嘴裡兀自嚼個不停,一雙晶亮的大眼睛卻彷彿盈滿了笑意。

“你說,要是她回絕了又該如何?”齊天弛好看的濃眉微微凝成了一個結:“如果有機會再見她一面那該有多好……。”

“噗通——”

一聲悶響打斷了他與馬兒的低語。齊天弛站起身來,朝聲音傳來的方向張望——梅府雪白的粉牆腳下,赫然躺著一個粉底碎花的包袱。

帶著些微的好奇,齊天弛邁開步子朝那個包袱走去。奇怪,剛才那一記悶響,分明是這個包袱落地的聲音。是誰大清早的把一個簇新的包袱扔出了牆外?

正當他彎下腰仔細地端詳那隻來路不明的包袱時,又是“嗵”地一聲——這次不是包袱落地的聲響,而是什麼東西砸到他頭上的聲音!

齊天弛伸手撫了撫自己的腦袋,展眼往腳下看………呵呵,果然又是一隻包袱,但這回卻不是粉底碎花的了,換成了海青雲紋………

“嘻嘻,得罪啦……”頭頂傳來一聲輕笑。

齊天弛的心驀地一動,趕緊抬起頭來——粉牆黑瓦之上,不知什麼時候坐了一位綠衣少女,烏黑的大眼睛閃動著光彩,嫣紅的雙頰映著初升的朝陽,彷彿三月裡最嬌美的花朵;最是嘴角那一彎笑,滿目的春光就在她的笑顏裡黯然失色。

“是她……”齊天弛喜出望外,心跳迅速加快。

“既然接了我兩個包袱,不妨再幫著接一個吧。”梅雪霽頑皮地對他擠擠眼,伸手又拋下了一個包袱。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齊天弛張開的雙臂中。

齊天弛對著她微笑:“還有嗎?”

梅雪霽用牙齒輕咬住紅唇,點了點頭說:“還有………就是我,麻煩也接我一下。”

齊天弛微愣了一下,趕緊朝她高舉起雙臂。“噗啦啦——”綠色的衣袂高高飄起,彷彿一隻在風中舒展雙翅的玉蝶。展眼之間,軟玉在懷,少女的體香縈繞著齊天弛的鼻端,他痴痴地凝望她瑩亮的雙眸,一時竟忘了把她放下來。

“喂,你不累嗎?”梅雪霽的臉上騰起了紅雲。

齊天弛這才醒悟過來,輕輕地放下了懷中的少女,及時用鎮定的微笑趕走了臉上一閃而過的尷尬。

梅雪霽伸手理了理衣裙,抬眼瞥見了正靜靜地在柳樹下吃草的雪驄,眼睛立時亮了起來。

“那匹馬是你的嗎?”她問。

“是。”齊天弛微笑著點頭。

“借我用一下可以嗎?”梅雪霽說著,又沉吟著搖了搖頭:“嗯………不對,我不會騎馬。要不這樣吧,”她抬起眼望著齊天弛,伸手從懷裡掏出了一錠銀子:“我僱你和你的馬帶我離開這裡好嗎?”

“僱我?”齊天弛吃了一驚,兩道濃密的長眉微微揚起。

梅雪霽垂下眼,臉上掠過了一抹羞澀:“對不起,這位公子。我知道你不是缺錢受僱的人,只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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