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對上謝宇燃那雙亮晶晶的眼睛。
“等我一下,胡思亂想小姐。”他捉狹地笑著,顧自開了門走下車去。過了沒多久,他抱著一個精緻的紙袋回來,笑吟吟地將它塞進洛雨季的懷裡。
“給你,換上吧。”
洛雨季摸不著頭腦,下意識地開啟紙袋。裡面,是一件薄薄的灰色風衣,一雙白色跑鞋和一雙淺粉色的襪子。
反應了一分鐘,洛雨季的臉終於慢慢地漲成了豬肝色。她彷彿被灼燙了一般,將紙袋迅速塞回到謝宇燃手中。
“你,你這是幹什麼?我不要!”她抿起嘴,語氣中帶著濃濃的羞惱。
謝宇燃看著她,好脾氣地笑了:“你先別急,聽我說。這件風衣很長,直接套在外面就可以了,換上跑鞋,沒有人看得出你穿著病號服。哦,對了,買衣服的錢算是我替你代墊的,一會兒回醫院讓你媽媽把錢還我……呵呵,不過也不急,反正衣服不貴。”他說著輕輕眨眼,再次將紙袋遞給她。
洛雨季捏緊紙袋,內心深處,為著他的細心和周到而微微感動著。他的關心,是那麼的自然而不露痕跡,甚至考慮到接受者心情,讓人坦然而舒適,不會有絲毫的尷尬無措。
雖然相識時間不長,她卻已經幾乎確定了他是一個好人,一個樂於助人、臉上總是帶著微笑的好人。
只是,這樣一個陌生的好人,為什麼會對她投入如此多的關心?是出於工作上的責任嗎?因為她的昏迷涉及到了博物館,所以館裡將照顧她的任務交給了他?……
側過頭去,她凝望著他的臉。他的臉上依舊是和煦的微笑,可能意識到她在看他,他微眨了眼,唇邊的笑紋更深了。
汽車穩穩地停在博物館恢宏的石砌大門前。對面,是一片開闊的湖面。重重煙柳之後,西湖的碧波在陽光下粼粼閃爍,將遠山襯得益發青翠飄渺。
謝宇燃輕舒一口氣,一邊解下身上的安全帶,一邊好像漫不經心地對洛雨季說了一句:“到了,穿上衣服下車吧。”
洛雨季“嗯”了一聲,臉上不由得微微發紅。她換上跑鞋,在病號服外套上風衣,又將同色的腰帶在身側紮成一個蝴蝶結。謝宇燃上下打量著她,目光中不經意地帶上了幾分嘉許。
下了車,迎面走來兩個穿著博物館制服的工作人員,見了謝宇燃,老遠地就笑著打招呼:“謝副館長!”
“你們好。”謝宇燃點頭,一如既往地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