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在被邀之列。剛才,還看了你們演的《紅樓夢》。”
“是嗎?”她輕咬下唇,雙頰有些微微發燙,“見笑了。”
“哪裡?演得真好,”他溫和地笑著,驀地垂下了眼簾,“只是,你演的那場《醉眠》我不曾看完……”
“為什麼?”她有些詫異,“我演得不好嗎?”
他不語,只是定定地看著她,雙目中依稀閃過了一絲傷痛。
良久之後,和煦的微笑又展開在他的嘴角:“近來,過得可好?”
她愣怔了一下,隨即含笑點頭:“好。”
“是嗎?”他的目光流轉在她的眉眼之間,“深宮之中,畢竟不是那麼簡單的……你本性純真,身處其間,一定要多加小心、懂得保護自己。”
他的聲音溫柔似水,仿若漣漪般地在她心頭漾開,她垂下頭,用濃密的長睫遮住了微紅的雙眸。
用了很長的時間,她才調理好自己的心緒,微笑著抬起頭來道:“你呢,過得可好?”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眯起眼,凝視著遠方被風拂動的樹梢。良久,他方才回過頭來牽唇一笑,聲音悠遠而低柔。
“……泉語山莊裡,你的酒香芙蓉開花了。是紫色的,從花心到瓣尖,漸次地由深變淺,花蕊嬌黃如赤金,花開之時馨香醉人……”
她的心一動,霎時之間亂了節拍。
酒香芙蓉……
當日她被齊雲灝迎回宮中時,匆忙間遺落了他為她輾轉覓得的花種。日後每每念及,心中都會湧起一絲莫名的酸楚和痛惜。
很多東西,一旦失去了,也許就是緣盡、也許就是永訣。
然而,為什麼眼前的這個痴人,明知無望,卻偏偏還要固執地埋下種子,期冀花開?
帶著惶惑和黯然,她倉猝地別過頭去:“夜深了,我該回去了。”
不及看清他的反應,她匆匆地轉身,剛跨出一步,腕間卻驀地一暖,被一隻溫熱的大手緊緊地扣住。
回過身、抬起眼,她再次與他對視。只一瞬間,他恬淡自若的面具被霍然撕開,露出了骨子裡深邃的痛。蒼白而略顯瘦削的面龐上,深不見底的眼眸燃燒著幽藍的火焰,雙唇緊抿,帶著沉重與不甘……
他攥緊她的手腕,將她拉近自己的身側,另一隻手輕輕抬起她的下頜,痴望她清麗如百合一般的容顏。
“天馳,你……”她錯愕著,一時忘記了推拒。
“讓我好好看看你,”耳邊,他的呢喃低迴如夢囈,“該不會又是夢吧……雪霽,是夢嗎?”
“不是。”她掉過頭,想脫開他的手,冷不防卻被他一把摟入懷中。他的胸懷寬廣而溫暖,帶著炙烈的心跳,一陣陣地鼓盪著她的耳膜。
“本以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