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得慢。實在是跟不上這個方大人的跳躍性思維。不過方錚的最後一句話他還是聽懂了,於是杜宣趕緊從懷裡掏出一疊銀票,從中抽出幾張,看了看方錚的臉色,又抽了幾張,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這點小意思,還請大人笑納,當是草民給大人賠罪”
方錚接過銀票,又瞅了瞅杜宣手中剩下的那一疊,不高興的道:
“就這點兒?”
杜宣一楞,趕緊又抽出幾張。塞在方錚手裡,臉上的笑容都快變成哭相了。
方錚臉色稍緩,將銀票收入懷中。笑著拍了拍杜宣的肩膀,道:
“孺子可教也說著轉頭望向陳夫子,道:“夫子,這話是這麼說的吧?”
陳夫子將方錚敲詐勒索的全過程都看在眼裡,聞言不滿的怒哼了一聲,翻了翻白眼,沒搭理他。
方錚將杜宣從地上扶起,笑道:“杜公子太客氣了,這叫本官怎麼好意思呢?你知道,本官向來是個寬厚仁德之人小小誤會。咱們就不必再提了,呵呵”
杜宣聞言,如蒙大赦,擦著冷汗忙不迭的連聲道謝。
就在杜宣慌忙向方錚等人告辭。由陪伴爪的女子扶著他往樓下專的時錚忽然摸著下只,慢嗓“一的道:“明日本官去貴府拜訪令尊杜尚書,公子回去時順便幫忙說一聲”
“撲通!”
杜宣直楞楞的一頭栽到在地。
把推開扶他的女子,杜宣顯得有些氣急敗壞的爬起來,顧不得去擦滿頭大汗,伸手入懷,將身上所有的銀票銀鍵都掏了出來,看都不看。一股腦兒全塞在方錚手裡,哭道:“方大人”不,方大爺!您是我親大爺!求您了,放草民一馬可好?草民再不敢了”
方錚謙虛的擺手笑道:“言重了。言重了,呵呵,本官何德何能,敢做你的親大爺呀,這事兒你最好先徵求一下令尊的意見”。
往手上捧著銀票膘了一眼,方錚兩眼一亮,展顏笑道:“杜公子實在是個大方人啊,既然令尊杜尚書公務繁忙,本官就不去打擾了,公子。你這就請回吧。”
杜宣這才鬆了口氣,驚疑的看了方錚一眼小心的走下樓去。
方錚大略數了數手中的銀票,數過後不由高興得心花怒放:“這傢伙身上帶的銀子不少啊”靠!足有好幾萬兩呢,比老子有錢多了”。
胖子走上前笑道:“恭喜方兄,今日又發了一筆”
陳夫子皺著眉,沉聲道:“方錚,你這x”可是不義之財啊。”
方錚急忙將銀票往身後一藏,笑道:“夫子言重了,怎麼是不義之財呢?這可是學生上竄下跳逃命換來的血汗錢吶”
“歪理!歪理!”陳夫子無可奈何,氣得直跺腳。
忽然方錚笑容一收,走到窗邊,皺眉盯著杜宣的背影直髮楞。
胖子好奇道:“方兄,你怎麼了?”
方錚摸著下巴,嚴肅的思索著,半晌,才道:“我在想,杜尚書掌管戶部,肯定貪了不少銀子,既然他這麼有錢,咱們不如干脆”派人把杜宣綁票,然後寫封勒索信給杜尚書,要他斤。百兒八十萬兩銀子”
胖子和陳夫子聞言大驚失色:“方兄!萬萬不可!”
“方錚!你”你簡直無法無天。氣死我了!我怎麼會教出你這樣的學生,”
方錚見二人極力反對,倒也不便再堅持,聞言笑道:“哎呀,二個不必如此緊張,我只是隨便說說嘛,你們別當真”
二人網鬆了口氣,誰知方錚喃喃自語道:“擒賊先擒王,嗯,我還是綁杜尚書好了,這樣既乾脆又直接,不信那老傢伙不給錢”
“撲通!”
“恩師!恩師你怎麼了?醒醒。快醒醒!”
江薦,揚州府城外。
坐落在運河邊的一處不起眼的庭院,春暖花開,院外沿河栽種的垂柳已漸漸抽出了新枝,枝條上新葉聳聳,錯落而有序的垂下河灘,點綴著江南的一片綠意盎然。
庭院很普通,普通得外面的人經過時根本不會多看一眼,脫漆陳舊的大門,斑駁寒酸的圍牆,這樣的院子江南之地隨處可見,平凡得如同一滴匯入了大海的水一般,根本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庭院內是一間如同大殿般的屋子。屋子的地板由漢白玉鋪就,光滑而莊重。空蕩寬敞的前廳,一道華貴厚實的珠簾帷幕,將它隔成了前後兩全部分。
楊成老老實實跪在前廳,低頭垂目,大氣都不敢出。
繼扈雲生任務失敗,被主上處死之後,楊成便接替了他的位置,他和扈雲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