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秦重,眼神卻變得有幾分凌厲和陰沉。
太平門外,只留下方錚和秦重二人,面色各異的恭立,直到皇帝的儀仗全部出了城門,二人這才站直了身子。
方錚扭頭一看,見秦重的面色頗有幾分蒼自,看來皇上那句看似莫名其妙的問話,在他心中悄然紮下了根,令他心緒開始波動起來。
二人轉身又登上了北城樓,目送著皇上的鑑駕漸漸走遠,秦重不經意的扭頭,見方錚神情凝重,目光從未如此嚴肅的盯著前方,眉頭緊緊鎖起,不知在思索著什麼重要的事情。
秦重見狀微微一嘆,情勢已漸明朗,他和方錚,(電腦閱讀 )就要在今日分出敵友,此時的方錚,難道一如他之心緒,也在思考著這個問題嗎?當日方錚大街上勇擒劫匪的情景又浮現在秦重的腦海中,少年臣子。居高位而猶思民安,可惜,此生似已無緣與他結交,,
這時,面色肅然的方錚忽然抬起手,指著鑑駕,神情凝重的對秦重道:“秦將軍請看
秦重心頭一跳,急忙順著手指望去。卻見鑒駕隊伍的最尾部,一群手執幡扇,黃羅舟宮女正排著佇列,緊緊跟著大隊,緩緩向前移動。
秦重看了半天也沒看冉端倪。不由疑惑道:“方將軍可有什麼發現?”
難道太子還在隊伍中安排了刺客?難道方錚發現了什麼疑點?
方錚嚴肅的搖搖頭,目注前方。沉聲道:“看見走在最後,手執幡扇的那個宮女了嗎?”
秦重看了一下,點頭。
“那個宮女”方錚沉吟了一下,隨即表情一變,開始不可抑制的哈哈大笑起來,邊笑邊喘著氣道:“那個宮女的**居然一邊大一邊小,走起路來一扭一扭,跟的了痔瘡似的,太他媽搞笑了!噢活活活活,哇哈哈哈哈。
冷汗。從秦重的腦門上一滴一滴的流下,,
這是個**!
脖子上青筋暴跳的秦重正式平了結論。
北城樓上,方錚和秦重面北而立,皇上的鑑駕早已行遠,萬餘人的儀仗也不見了身影,可兩人仍在城樓上直直的站著,面上表情各異。
二人身後,鮮衣亮甲的城防軍士兵成隊行走巡戈,經過兩個將軍身後時,士兵們不由向他們投去好奇的目光。定定站了半個多時辰。兩位將軍莫非在一起練功?
只有離他們不遠處的烽火臺邊。十幾名城防軍高階將領死死盯著方錚,目光不算很友善。
“秦將軍,城防軍何去何從?”良久之後,方錚目注前方,看也沒看秦重,開口問道。
沒時間再跟他繞***了,為了皇上大計能夠成功,今日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是就地斬殺秦重,二是說服秦重投誠,除此別無它徑。
秦重臉上浮出痛苦之色,嘴唇囁嚅了幾下,忽然又恢復了平靜,淡然道:“末將的答案若令方將軍不滿意,將軍是否要將我就地斬殺,然後控制住城防軍?”
方錚笑了笑,不置可否。
秦重扭過頭,掃了方錚一眼。道:“方將軍,城防軍五萬餘人馬皆在我手,你殺得了我嗎?”
方錚眨眨眼,笑道:“若秦將軍執迷不悟,一定要做那人人唾棄的亂臣賊子,說不得,我便只好試試了,”
亂臣賊子!
這個字眼如同一道霹靂,直接劈在秦重的頭上,秦重臉上瞬間便失去了血色,變得蒼白無比。
“我”不是亂臣賊子!”秦重憤怒的握緊了拳頭,努力的辯駁道。可這話連他自己都感到一陣心虛,協助太子弒君篡位,這行徑”不是亂臣賊子是什麼?
自小熟讀兵書,閱盡萬卷,勤學武功,牢記三綱五常,多年過來,只有一個信念在支撐著自己,那便是學得文武藝,貨與帝王家,曾幾何時。自己卻成了yu圖謀害帝王的兇手?此刻秦重心中如同萬箭穿心,方錚的一句話,便毫不留情的道出了他內心的掙扎與矛盾。
看著秦重越來越蒼白的臉色,方錚冷笑道:“秦將軍,你做亂臣賊子不打緊,世上**惡之徒多你不多,少你不少,可是你不要把城防軍的這五萬多將士都變成了叛軍。亂軍!他們將會被你的一斤。決定害死不說,死了都將背上一個叛軍的罪名,他們的遺屬不但得不到朝廷的撫卹瞻養,反而會因你一時愚蠢的決定,而盡數充軍邊疆,為奴為僕,永世不得翻身。這些將士們,在千古之後,也將只留下一個禍國亂民的萬世罵名,所有的這些,全都是被你秦重的一個決定所害的!”
秦重如遭雷擊,臉上豆大的冷汗不斷流出,魁梧壯碩的身子也忍不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