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錚揮了揮手,笑道:“別說得那麼嚴重……”
拍了拍掌櫃的肩膀,方錚指了指樓上,悄聲道:“跟我一起來的那位,他其實不是我的朋友,是我的仇家,那個仇家今天弄得我很不爽,待會兒你上去找他,要他把今兒這頓飯錢給結了,別跟他客氣,收他二百兩……”
掌櫃剛剛受到少東家的表揚和提拔,此刻正是表忠心的時候,聞言摩拳擦掌,同仇敵愾道:“少東家地仇家,就是我們整個方家商號的仇家,少東家放心,老朽理會得。”
方錚哈哈大笑,大搖大擺走出了邀月樓。不管將來與這位蕭兄是敵是友,現在小小的擺他一道是沒什麼關係的。
沒過多久,邀月樓五樓的雅間內傳來一聲淒厲而悲憤地大吼:“不是說了他請客的麼?”
“……你們少東家簡直是個混蛋!”
“……沒錢!我沒錢!”
“送我見官我也沒錢!”
“…………”
………--……-
太子府內。
僻靜地後殿,太子正揹負著手,仰望著頭頂一輪明月,不知在想著什麼。
一個身著黑衣的中年人正站在太子身後,垂手恭立,低聲稟告著:“……自從戶部劉侍郎查抄青樓以來,我們地收入驟少了近五成,殿下平日需要的開支,比如結交拉攏朝臣以及邊關將軍地銀子等等大大縮水,長此下去,屬下恐怕對太子之大業不利,請太子殿下明查決斷。”
太子嘆了口氣,“這兩年朝中真是多事之秋啊,突厥還沒打進來就退了,談判也談成了,朝中的黨爭卻又開始了,唉!父皇實在是辛苦,孤不忍心啊。”
黑衣中年人聞言詫異的抬頭看了看太子,似乎沒想到太子竟會說出這番
隨即他又趕緊低下頭去,恭聲道:“皇上年邁,體力不支,太子殿下乃至孝之人,理當為皇上多分擔些國事才是。”
太子點頭笑道:“說得是,眼見父皇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身為兒臣,看在眼裡,痛在心裡,孤應該多為父皇分憂才是。”
中年人小心地試探道:“太子殿下,那劉侍郎查抄青樓之事……”
太子眼中閃過幾分陰沉,一閃而過,隨即恢復了平靜,太子淡笑道:“那就讓他去查吧,暫時不用理會,治理青樓本就是父皇的意思,孤不能拂了父皇的旨意。以後一應開支,便暫時從府內的庫房裡支取,撐過這段日子再說。”
中年人恭聲應是,接著又道:“聽說因為查抄青樓一事,劉侍郎與潘尚書也鬧得頗不愉快……”
太子眼中閃過一絲異色,笑道:“哦?有這事?老師年紀大了,脾氣仍是不減當年呀,呵呵,他們為何而吵?”
“據太子殿下安排在尚書府的人回報,潘尚書希望劉侍郎放棄查抄,但劉侍郎為了給他兒子報仇,竟然拒絕了潘尚書。”
太子笑得有些開心:“劉侍郎不是老師地門生嗎?這些年若無老師提拔,他怎麼可能坐到戶部尚書這個位置上?難道他為了兒子連自己的前途性命都不要了麼?”
“太子殿下說得不錯,劉侍郎似乎對官場心灰意冷了,幾次三番的表示過,為他兒子報了仇後,他便辭官歸鄉。”
沉吟了片刻,太子忽然道:“那個方錚現在在幹什麼?”
中年人道:“方錚如今遊手好閒,滿京城四處閒逛,前幾日在暖春閣不知怎的,竟認識了殿下府裡的蕭懷遠,屬下斗膽相問,這可是太子殿下的刻意安排?”
太子搖搖頭,面色惑道:“蕭懷遠怎會和他認識?孤從未授意過呀,他們是有意,還是無意……”
“太子殿下,要不要召蕭懷遠過來問問?”
“不用,此事你就當不知道,派人仔細盯著便是,孤不希望任何一個微末地細節壞了孤的大事!要麼不動,動則必須一擊而竟全功,我們只有一次機會,明白了麼?”
“是!”
…---…-
御書房內。
皇上又一次召見了方錚。
“微臣方錚,叩見吾皇萬歲萬……”
“行了,別說廢話了,進來吧。”皇上的聲音隱含笑意。
方錚趕緊起身,踩著御書房內腥紅的地毯走了進去。
“哇!皇上,幾日不見,微臣發現您年輕了許多,臉的皺紋都淡了不少,看來皇上這幾日精氣神兒不錯呀。皇上是我華朝地主心骨,皇上的龍體健康更是被天下的老百姓們時刻惦記著,為了江山社稷,為了天下百姓,皇上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