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跟撥浪鼓似的,方錚知道這幫人估計被自己榨乾了,於是他冷冷一笑,忽然把臉一板,道:“既然你們沒錢了,我就不用再跟你們演戲了。沒報酬的事兒我向來不願乾的”
在眾知府愕然的眼神下,方錚高聲叫道:“來人,都抓起來,扔牢皂去!”
眾人滿頭霧水。接著很快便明白了方錚的意思小不由驚怒交加,一名知府顫抖著手指著方錚怒道:“你”你
方錚嘿然一笑:“沒錯,我翻臉了,怎麼著吧?”
說話間,十幾名膀大腰圓的侍衛走進來,兩人架住一個,拎著他們的衣領,令他們不能動彈。
“方,方大人。慢著!”一名知府站出來,抗聲道:“小國
死到臨頭還嘴硬。莫非這些上真有“不見棺材不落淚”的說法?
方錚膘了他一眼,哼道:“你的記性不會這麼差吧?江南六府知府,一共貪墨國庫稅銀兩千多萬兩,如此大的手筆,你們莫非這麼快就忘了?”
眾知府聞言。頓時臉色帝的一下全白了,冷汗止不住的從額頭流下,彼此互望一眼。發現彼此的目光像個死,人般絕望無神。
唯有嘉興知府李懷德一掃網才的愁容,換上一臉喜悅之色,方錚不著痕跡的瞄了他幾眼,心中疑惑更甚,瞧他這模樣,好象真的與稅案無關呀,難道我和韓三小姐的判斷有誤?不管那麼多了,先關起來再說,一個一個的審,總能找得到線索。就算找不到線索,至少我撈到了好處,嘖嘖,堆積如山的金銀珠寶,夠我敗一陣了
李懷德隨著眾知府一起被押了下去,臨走李懷德回頭看了方錚一眼,方錚朝他使了個眼色,李懷德會意的笑笑,跟著失魂落魄的五府知府,一同進了大牢。
轉過頭,方錚望著庫房內堆積如山的珠寶,滿足的嘆了口氣,今日可算是滿載而歸呀。既抓住了這些貪官汙吏,又得了好處,若能每天過著這樣的日子,少活十年也願意呀”十年多了點兒,少活五年?不,三年,兩年 還是算了,這些都是我應得的;憑什麼要我少活呀?
正痴迷的望著滿屋禮品,忽然屋內光線一暗,門外施施然走進一人,定睛望去,原來是泰王。
泰王一走進來。便被滿屋的珠光寶氣弄得一呆,接著展顏笑道:“嗬,我沒走錯門吧?打外面老遠便發現這裡金光閃閃。我還以為鬧鬼呢,原來是方大人在悶聲發大財呀 方錚渾身一激靈,急忙笑道:“泰王殿下言重了,剛網查了幾個。貪官汙吏,這些都是收繳上來的髒銀,嗯,很髒很髒的銀。
泰王眨眼笑道:“什麼貪官居然有如此大的手筆?這滿屋子的禮品加起來怕莫上百萬兩了吧?”
方錚嘿嘿一笑:“不瞞殿下說,這些都是江南七府的知府大人們送來的,”
泰王一驚:“那你剛才說查了幾個貪官,莫非他們,”
“不錯,我下令把他們關牢裡去了,哼!搜刮如此多的民脂民膏,簡直是朝廷的敗類,禽獸不如!”
泰王大驚:“方大人,方兄,你的意思是,你將江南七府的知府們,,呃,一鍋全端了?。
“是呀,有什麼不對?”方錚不明所以。
泰王有些急了:“有什麼不對?這,,江南的知府們都讓你抓了,誰來處理政務?誰來撫慰萬民?他們耳都是各府首要啊
“沒關係,我早做了安排,前天已派人去吏部,緊急調派候補官員赴江南,接任他們的位置,算算時辰,也快到了 ”泰王眼中閃過幾分複雜,又轉頭看了看滿屋奪目的禮品,遲疑道:
“那這些禮品 ,是不是要上繳國庫?”
方錚立馬緊張起來:“誰說要上繳國庫?我的!都是我的!”
“啊?。
“這都是他們孝敬我的一點土特產,有必要上繳國庫嗎?再說了,我賺幾個血汗錢也不容易,你也不忍心見我兩手空空的回京城吧?”
“這是”血汗錢?”泰王兩眼發直,血汗倒是血汗,不過貌似不是你的血汗吧?
方錚眼珠子轉了轉,拉著泰王的衣袖,二人走出了庫房,待侍衛將庫房大門落上鎖,並團團圍在庫房外,方錚這才鬆了口氣。
轉頭望向泰王,方錚輕鬆的笑道:“江湖規矩,見者有份,既然今兒我運氣不好,被你碰見了,我也不是吃獨食的人,走吧,我請你喝花酒去,”
“喝花酒?”泰王有些為難:“方兄,我不是隨隨便便的人”
“廢話,我也不是隨隨便便的人!咱們都是正人君子。喝花酒只為吟風詠月,一抒報國忠君之情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