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你比我還卑鄙!有本事你自己進來咬我
。
韓亦真現在殺了方錚的心都有了,沒認識他以前,對這位傳說中的少年重臣充滿了幻想和期待,卻沒想到,傳說中的少年重臣居然是這個,樣子,令她的芳心破碎一地,今日更過分,他竟敢溜進女子的閨房。偷看她更衣,這讓雲英未嫁的她情何以堪?
咬了咬牙,她從床底下像拖死狗似的將方錚拖了出來,隨即粉拳**沒頭沒腦的朝方錚身上揍去,貌似瘋狂。
“啊!我不是淫賊”方錚雙手抱頭,急聲辯道。
“你還說你不是淫賊。女子的閨房是你能隨便進的麼?說!你上我樓來,意欲何為?”韓亦真氣得嬌軀直顫,被他看光身子的羞辱感令她忍不住淚如泉湧,傷心至極。
“這個”方錚沉吟了一下,看了看韓亦真鐵青的俏臉,小心翼翼道:“我若說我上來借個廁所 “你信不信?”
“我打死你個無恥無德的混蛋!”韓亦真怒極反笑,捏得緊緊的粉拳揮出。再次對欽差方大人進行了慘無人道的凌虐。
“啊賤一小娘們兒!你瘋啦?快住手!”你要不信我再編個瞎話就是,幹嘛要動手
韓亦真緊緊抿著小嘴,粉拳如狂風暴雨般向方錚傾洩而去。如果方錚不是欽差大臣,也許她此刻早已操刀親自將方錚大卸八塊了。
方錚幹了壞事,自然也心虛不已,任由韓亦真沒頭沒腦揍著自己,實在疼得受不了了,不由開口道:“哎,你再打我就溜了啊,,我不是故意的,再說我什麼都沒看著,莫名其妙捱了頓打,我冤不冤吶
韓亦真氣得嬌軀直顫,指著樓下怒道:“你”你”給我滾!滾出去!快點!”
方錚如蒙大赦,急忙朝韓亦真笑了笑。轉身飛快的朝樓下跑去。
韓亦真怔怔望著方錚蹬蹬蹬跑下樓。心頭一破,美目眨了兩了,隨即落下兩行清淚。
此時她的心情又羞又憤,十八年的清白女兒身。竟然被這個無恥之徒看去,教她以後如何做人?此事縱然別人不知,可她能自欺嗎?以後若嫁了人,她如何對未來的夫君理直氣壯自稱自己是清白的?
想到這裡,她心中不由悲苦交加,珠淚愈發收不住,很快,她那絕色的俏顏已是滿是淚痕。
淚眼朦腦中,依稀又看到方錚那賊兮兮的腦袋探了出來,像只偷菜的老鼠一般,小心翼翼的觀察四周的情況。
韓亦真一楞。這傢伙還敢回來?還來不及開口喝問,方錚已說話了。
“哎,我回來是想告訴你,我真是上來借廁所的”
韓亦真二話不說。抄起身旁一個古董花瓶便向他砸去。
“砰!”花瓶碎了一地。
方錚腦袋一縮,抱頭鼠竄。
蘇州城北的一處偏僻破落的宅院內。
主人的聲音嘶啞而低沉。正在與楊成娓娓而談。
楊成有些受寵若驚的匍匐在地。平日裡主人只會對他下達命令,從不解釋原因,今日卻不知為何,主人似乎心情不錯。
“四百萬兩的稅銀,再加上韓家啟運京城的二百萬兩,哼!方錚好手筆,好算計!他是想畢其功於一役啊
“主上,方錚的陰謀既被主上識破,我們只消不去理會,方錚也拿咱們沒辦法。”
厚實的維幕後,主人嘆了口氣:“問題是方錚這條計,根本不是陰謀,而是堂堂正正的陽謀“他看準了我如今正缺銀子,於是光明正大的將這六百萬兩銀子擺出來,他知道我會出手劫了這批銀子的,因為我如今確實很需要它“突厥人認錢不認人,一味逼我給錢,否則他們抽身就走原本貪墨的那些稅銀,這幾年都投入到發展勢力,結交世家。巾練私軍中去了,所剩無幾,這六百萬兩銀子,對我確實是個很大的誘惑
“主上三思!不可中了方錚的計啊!”楊成急道。
輕輕笑了笑:“這不叫中計,這是一場賭博。賭的是運氣。方錚一直認為他的運氣不錯,而我,也一直認為自己運氣不錯,兩個運氣好的人對敵,你不覺得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麼?”
楊成扯了扯嘴角,有趣嗎?上位者一句有趣,可知有多少血肉之軀會因此而灰飛煙滅?
彷彿看穿了楊成的想法,主人忽然道:“楊成,你是不是覺得我做此決定太過輕率?”
楊成一驚,急忙伏首道:“屬下不敢。
“我也是不得不為啊 ,方錚這個陽謀其實出得很被動,我若不予搭理,他的計策便落空了。可是”我不得不搭理,那六百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