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會動真格的了,這才將此卓說了出來,”
“至於他察覺泰王的陰謀。卻是機緣巧合,泰王四隻前派去他知府衙門擔任小吏暗中貪墨稅銀之人,在十幾年前曾被李懷德在毒蛇口下救得性命,那人感恩圖報,終是不忍加害於他,於是暗中將此事告之了李懷德。然後那人便連夜離開了嘉興府,從此不知所蹤。李懷德正是由此而得知泰王的陰謀,所以一年前向朝廷遞了密奏”
管事話未說完,卻見蕭懷遠風塵僕僕,興沖沖的繞過前堂外的花園子,朝他快步奔來,人還未進前堂,嘴裡已興奮的嚷嚷開了:“大捷!大捷!馮將軍率龍武軍廣福寺讓。下大捷!”
眾人一呆,方錚快步迎上,急切問道:“真遇上劫稅銀的兵馬
蕭懷遠興奮的點點頭,望著方錚的眼神不由帶著幾分敬佩:“大人果然神機妙算,離開蘇州後。龍武軍五千人馬在太湖旁的廣福寺山下發現了埋伏,幸好被馮將軍及時察覺,馮將軍將計就計,趁夜暗中率軍離開營地,只留軍帳,愕重和那近百輛騾車,後來三更時分,山上忽然殺來一軍,人數約莫有五千人。馮將軍引軍斷了他們的退路,兩軍一番激烈廝殺,亂軍僅餘一千多人,終於潰敗,四散而逃,溫大人派出去跟蹤打探的屬下傳回了訊息,亂軍潰散之後,在各地三五成群又集在一起,化裝成普通百姓或行腳商人。向揚州行去
“揚州,又是揚州!”方錚咬牙道。他忽然想起,羅月娘那個冒牌未婚夫趙俊也曾說過,幕後指使綁架他的人。曾提過揚州,以至於後來連派了三撥影子屬下去揚州明查暗訪,卻終是一無所得。
“揚州到底怎麼了?跟稅案有何關係?跟泰王有何關係?”方錚有些抓狂,種種不利的證據都指向泰王,他不明白,為何昨日還惺惺相惜的一對好友,今日卻成了兇犯,這讓他很是迷惑和震怒。
“方大人,民女有件事想提醒你。”韓亦真在一旁想了想,俏臉忽然多了幾分明悟。
“說!”
“大人可能忘了,十幾年前。諸皇子成年,先皇在世之時,分封諸王封地”
“如何?”
韓亦真咬了咬下唇,道:“泰集的封地,正是揚州!”
方錚聞言一驚,像被抽空了渾身的力氣似的,無力的坐在了椅子上,久久不發一語。
腦子裡那幾條散亂無章的線,此刻終於連成一條明確而清晰的主線。
他想明白了整件事情。
泰王,原來是他!
玉雪坊在揚州,趙俊交代的幕後之人在揚州,那些被擊潰的殘軍集中收攏後,又是去往揚州,泰王的封地也在揚州,,
由此推論,自己以前遇到綁架。被人刺殺,放蠍子蛇,酒裡投幕…種“;,主。樁樁。件件皆與春王相關。再回憶下在藏著…。與泰王交談時他不經意間流露出的陰寒眼神,還有向他透露了誘敵計劃,後來自己又無意間更改了誘敵計劃後的大捷,還有昨日送別泰王時,他莫名其妙問的那個皇家正統的問題。以及他昨日匆匆忙忙告辭東去”
泰王,好一個惺惺相惜的朋友!好一個道貌岸然的王爺!
方錚漸漸由不信,到懷疑,到最後終於確定。是他,沒錯了,難怪自下江南查稅案一直感覺被人牽著鼻子走,可不是嘛,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近在咫尺的泰王看得明明白白,如此豈能掌握主動?
好一個泰王,隱藏得可真夠深的呀!平日裡一副溫文儒雅,與世無爭的模樣,言談間彬彬有禮,盡顯皇室子弟氣派和淡然性情,萬沒想到,先皇諸子當中,野心最大的居然就是他,隱藏最深的也是他,對皇位威脅最大的還是他,,
此刻方錚心中五味雜陳,神色變幻萬端,他有一種被人欺騙了的屈辱感,除此之外,他更覺得憤怒,輕鬆,以及幾分淡淡的悵然和悲涼,種種情緒在心頭反覆糾結。令他臉色陰晴不定,時青時白,端的有些嚇人。
“夫人,根據種種跡象表明,泰王,確有謀反不臣之心,請大人早作定奪!”蕭懷遠恭聲稟道。
“來人,命馮仇刀集結龍武軍,與本官一起,去揚州!”方錚定了定神,咬牙沉聲吩咐道。
蕭懷遠眉頭一跳,急忙問道:“大人,集結龍武軍去揚州幹嘛?”
方錚冷冷掃了他一眼:“還能幹嘛?抓捕叛王,以正綱常!”
蕭懷遠大急道:“大人!萬萬不可啊!”
“有何不可?”
蕭懷遠小心的看著方錚快要爆發的臉色,道:“大人,休說泰王見勢不妙已離開了蘇州,肯定不會乖乖的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