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極速極快地遁了半晌後,才身形一緩地喃喃自語道‘‘哼,韓千行,我這做師兄的雖說與你有血緣之親,但自從生父將你母親納為小妾後,就很少重視我這做長子的了。若是我沒猜錯,此番你再追下去,定然難逃魂飛魄散的下場。怪就怪你貪婪成性了。’’
這時,粗獷男子面色一凝,眼中一道妖異地異芒閃過後,又接著道‘‘那蒼老怪可是老奸巨猾之輩,與我等合作,想打著我陰魔宗的旗號去殺人奪寶。說的倒是好聽,事後他只取兩顆金色內丹,其他歸我等二人。但那陌生元嬰修士可不是等閒之人,若吳前輩沒有猜錯,定是一條金蛟所化,這等妖獸之身,同境界下,本就略勝過我等人類,看來,這次蒼老怪可就打錯算盤了。’’
粗獷男子這樣咕嚕了幾句,眉頭微微一挑後,再也不多做停留,身形一晃後,便消失在原地。
而這時,一直在狂遁中的秋銘心中早已樂開了花,就這一瞬功夫,他不但使用起赤雲靴來,已能拿捏到了恰到好處,更是對靈力操縱有了一個不小的提升。
但更重要的卻是,秋銘遁了大半晌,驀然回首之下,竟然再也看不到身後有絲毫的人影追上來。他原先有些疑惑不已,雖說此番自己的速度不慢,但看那粗獷男子的模樣,之前也彷彿並未用全速似得。
這樣一來,秋銘自然不敢有任何鬆懈,在他看來,那粗獷男子可不會是一般的修士之輩,在與自己年紀相仿之下不但已擁有結丹修為,心機更是深沉地讓人難以琢磨。
而秋銘的境界是被攀月強行提升而來,雖不能說僅他一人,但恐怕在整個大陸上再也難以找到像秋銘這般奇葩無奈的築基修士了。
而這樣又持續了大半天后,身後仍不見有風吹草到時,秋銘才漸漸放下心來。一路狂遁之下,秋銘也大感吃不消。
眼見此刻已然到了第三座高峰之上,涼風輕拂下,秋銘背後長髮也被吹得舞動不已,不再如之前那般慵懶地垂著。
可秋銘精光一閃後,便見身前正有一塊青色巨石,欣喜之下,便打算原地休憩片刻,再靜觀其變。
‘‘閣下倒是好雅興,這一路狂遁而來,如今自投羅網,閣下還能坐立安穩嗎?’’就在秋銘剛彎腰之際,身前一處蓊鬱的樹林間便傳出一聲陰險之聲,之後便見美豔男子從中嘿嘿一笑地走了出來。
‘‘你,什麼時候到此處的?’’秋銘心中大驚之下,剛放鬆的心神也再次警惕起來,可就當其雙目四顧後,卻再沒有發現存在著第三者。
‘‘閣下既然喜歡逃,韓某也只有在此恭候了多時了。’’美豔男子斜了秋銘一眼,一副高深莫測樣子,顯得異常神秘道。
秋銘雙目一閃,摸了一把近在咫尺的雲朵後,才有些試探的詢問道‘‘閣下既然早已知道秋某要來此地,但為何不見你兄弟二人共同前來攔截?如今卻只見你一人身影?’’
秋銘雖看似無意地寥寥問了幾句,但目光卻沒從美豔男子臉上離開過。
果不其然,在秋銘這番言語後,美豔男子面上也有些不自然之色一閃而過,雖掩飾的很好,但也被秋銘抓了個正著。
‘‘哼,我那師兄可比我法力高神太多,我既然早就到了此處,他更是不用多說。而閣下切莫認為,僅憑你,就想在我手中逃脫不成?’’
美豔男子在有過剛才的一絲慌亂後,倒也恢復了平靜,但他心中也多少有些奇怪,以師兄結丹初期修為全力施展遁術下,不可能會晚一步到達的。
‘‘難道出了意外?’’美豔男子瞳孔一縮,心中暗自驚訝道。
可轉念一想後,美豔男子又覺得這種可能性幾乎為零,隨後,他也不再多想,當即目光正,一道寒芒閃過後,惡狠狠地往秋銘盯來,嘴中更是一聲怪笑發出。
‘‘依在下看來,閣下能有這般快速的逃遁之法,恐怕也多虧了你腳下的長靴吧,若不是如此,就憑你本身速度,早就在我手中死了上千次了,還能存活至今?’’
‘‘這等法寶本不該是你這等修士能擁有的,若是閣下識相,就儘早將法寶乖乖奉上,我也可留你全屍。’’
美豔男子又恢復了之前狂妄之狀,可柳葉彎眉下,一雙細弱罅縫的雙眼卻滿露貪婪,一刻也不停地往秋銘腳下盯著。
也就在這時,美豔男子雙手猛地一抖,再次將之前那團金色麻繩祭出,隨著其嘴角一陣念動下,詭變突起,只見就在下一刻,麻繩竟然彷彿一條靈蛇般,毫無預兆地兀自伸向天際。
同一時間,美豔男子嘴中傳出一聲大喝‘‘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