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可以在時間上爭取有利於我的效益,同時,還可以填補我們國家多項空白”
“空白?哼!我看是讓咱們拜拜!”沒等謝朝陽把話說完,祝光榮怒氣十足的話語便將其無情的打斷,進而毫無懼色的盯著最在上手的謝朝陽,一字一頓的質問道:
“美國人就那麼好心?他們就那麼心甘情願的把核心技術給咱們?所要的就是簡簡單單的美元鈔票?我看他們更多的是想掐住我們的脖子,用一種旁人都看不見的手段摧毀咱們整個軍工系統的根基還差不多。咱們當年都已經被蘇聯卡過一次脖子了,難不成現如今還要讓人再卡一次?”
“老祝。這回的情況跟十幾年前蘇聯援助時有很大的不同,我們可是經過認真研究,激烈談判才取得成果,美國人雖然滑頭,不過確是個尊重契約精神的民族,比北方的老毛子要好很多。所以,根本不用擔心卡脖子的事情,還有就是咱們廠馬上就要上馬新式坦克專案,我知道老祝你一直想回到研製一線,既然如此。此次新式坦克就讓老祝你掛帥研製怎麼樣?”
謝朝陽臉上和顏悅色的解釋著,但心裡卻惱怒異常,如果要是廠裡的其他人如此站出來激烈反對,甚至當眾打斷他的發言,謝朝陽估計早就拍著桌子站起來的罵娘了,然後在連放幾個大招把反對者打得永世不得翻身才算了事,可現在他所面對的祝光榮卻不同於其他人,不僅是廠裡比他謝朝陽還要老的老資格。
而且是整個北方機械廠最為倚重的技術權威,也正因為如此,謝朝陽不能不顧及祝光榮這位老專家,老權威的身份,心中即便在有氣也不得不暫時按捺下來,甚至丟擲讓處在激烈反對位置的祝光榮擔領銜將開展的新式坦克的研製工作,這顆多大無比的橄欖枝,說白了就是想用此種辦法讓祝光榮消停點。
可祝光榮可不吃這一套,他是個搞技術出身,擔任一線研製負責人時,只要廠裡的大政方針符合廠子和職工的利益,即便是有些細微的瑕疵,祝光榮也不會站出來明確反對,算是廠裡出了名的老好人。
然而這次不一樣,謝朝陽和廖永遠說提出的與美國合作的方案,明擺著就是一個陷阱,這要是跳進去,整個北方廠必然會淪為一個被人剝去全部外殼的煮熟了的雞蛋,到時候是揉扁了還是搓圓了,全得看人家美國人的臉色,要是這樣的話,就不是卡脖子而是直接繳械投降了:
“謝廠長,這樣的新式坦克有什麼好研製的?炮塔是美國人的、觀瞄系統是美國人的、發動機是美國人的,就連基本的裝甲和坦克炮都要用美國的,除了可憐的底盤以及負重輪是咱們中國的之外,新式坦克上上下下哪一個是咱們中國自己的?”
“可畢竟是在咱們中國生產的,而且透過合作咱們也可以充分的學習!”謝朝陽依然耐著性子,但可以明顯的看出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起來,只是祝光榮對此毫不在意,如果在意的話,他也就不是祝光榮了:
“學習?我看學來學去最後這座偌大的工廠就會被美國人收編了”
“嘭~~”沒等祝光榮把話說完,一聲震動會議室的拍桌子之聲便在每個人的耳畔炸響,緊接著忍無可忍的謝朝陽,指著祝光榮惡狠狠的吼道:
“祝光榮,你說誰被收編?我看你被收編才對!”
“我被收編?呵呵!”祝光榮怒極反笑,但卻不甘示弱:“笑話,我祝光榮這輩子行得正走得直,為的都是這個國家、這支軍隊更昌盛,更強大,不像某些人成天蠅營狗苟總想著自己的得失!”
如果說祝光榮剛才的那句“被美國人收編”還是很隱晦的的話,而這句已經很明顯的將矛頭指向了廠長謝朝陽,而謝朝陽聞聽此言,本就陰沉的臉更是幾乎都要滴出水來,自從進入北方廠,強人一般的謝朝陽只有指著別人鼻子大罵的份兒,哪有過被人當眾痛罵的時候,所以,忍不住再次“嘭~~”的一聲用手拍到會議桌上,使得在場的人不由得嚇了一跳,緊接著雷霆般的狂吼便在謝朝陽的嘴邊響起:
“我蠅營狗苟,我看你祝光榮才是,我謝朝陽跟美國合作,一得到廠黨委的支援,二也有上級的首肯,你祝光榮背地裡向南方的那個新式坦克領導小組提供最新的裝甲技術,你祝光榮說說得到誰的允許?”
“我你”祝光榮一個搞技術出身的人,本來就不是能言善辯之輩,再加上聽到與美國合作的方案又氣憤異常,所以,當面對巧舌如簧的謝朝陽時,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憋著通紅的臉,怒氣不已的用拳頭捶了下桌子:
“豎子,不足為謀!”言罷,祝光榮拿起桌上的公文包,推開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