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嘉棟的辦法其實很簡單,用後世的流行詞來形容,就是換了個馬甲,某些高層領導的心結其實跟老首長一樣,不是看不到運十對整體產業的提升,只不過特殊時期刻骨銘心的傷痛,讓他們對這個舊時期的形象工程,總是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芥蒂感,以至於一看到那兩個字就有些扎眼,進而會不自覺的想起某些難以忘懷的悲慘經歷,總而言之,說白了無非就是一個面子問題!
而作為後世穿越而來的盧嘉棟,對於這段歷史很是記憶猶新,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有的放矢,既然運十讓領導們扎眼,那就換個名字,叫做高新;如果特殊時期形象工程讓高層領導們很不爽,咱就換個用途,讓它們作為隱居幕後的特種支援飛機平臺。
如此一番運作之下,高層覺得運十已不再是特殊時期的產物,面子過得去,自然沒有在阻攔的道理,而在其背後,核心的運十專案卻藉助高新的名號就此重生,這種辦法在古代叫做暗度陳倉,而在後世的網路時代卻叫做換馬甲,
盧嘉棟雖然身在八十年代,但骨子裡的靈魂卻是來自二十一世紀,換馬甲這種事早就見怪不怪,更可況他自己就是個經常換馬甲的怪胎,於是當得知運十停擺的真正主因後,他想都沒想便把換馬甲的大招放出來,而結果與他設想的也完全一致,僅僅大半年的時間,高層便批覆了他的新方案
當然,盧嘉棟這種換馬甲辦法是瞞不過高層那一雙雙深邃而又敏銳的雙眼,只是面上過不去罷了,一旦將芥蒂稍平,心思寧靜,大飛機的種種好處還是讓高層選擇將這個專案繼續下去。
對此,盧嘉棟心裡很清楚,而他所做的也正是給高層領導們一個臺階下,也正因為如此,並沒有刻意隱瞞什麼,正如當下面對運十技術團隊,盧嘉棟也是知不不言,將運十專案得以重生的前前後後講了出來,聽得眾人真是讚歎不已,佩服之至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這這真是絕了”
“可不是嗎?你說說,咱們為此辛苦奔走那麼多年,怎麼就沒想到用這個辦法?”
“如果,你有盧總的腦袋,或許咱們就不用辛苦那麼久了!”
“哈哈~~對,對,要不怎麼說是盧總,能把萬山廠從一個偏僻的三線小廠,變成這麼大一個軍工聯合生產體,你說一般人能行嗎?”
“所以說,咱們劃到萬山航空研究所是真的對了,有盧總在,咱們的運十專案必然會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沒錯,沒錯,絕對能實現,絕對能實現恩你怎麼還叫運十?記住現在該叫高新機了!”
“對,對,是高新機,是高新機,又高又新的大飛機!”
類似的議論聲在不大的宿舍內,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眾人再看盧嘉棟眼神,依然不是先前的好無所謂,而是發自內心的尊崇與佩服
程遠航也是一樣,當聽了盧嘉棟的講述後,也是一陣驚訝,旋即便是連連感嘆,直言自己當年為什麼沒想到同時,更是連連擺手,將先前的辭職申請收了回去,然而高技術的畢竟是搞技術的,再確認專案可以延續之後,興奮是有的,
但很快著眼點便放在相關的技術可行性上,尤其是電報上所提到的幾款特種支援飛機,程遠航連見都沒見過,更別說研製了,於是在一陣高興之後,他那兩道粗大的眉頭便微微蹙了起來:
“盧總,專案得以延續是好事,可海軍提到的幾款特種飛機,我們這些人根本沒有相關的經驗,所以”
“這個您不用擔心!”
沒等程遠航把話說完,盧嘉棟便擺了擺手,隨後把站在角落裡的宋曉旭叫了出來,對著程遠航繼續說道:
“至於經驗,宋曉旭同志還是有的!”
“他”
程遠航見成熟不足,稚氣尚存的宋曉旭,向著自己泛著青澀靦腆的笑,眼睛頓時睜大,明亮的眼眸中寫滿了疑惑與不解,不止是程遠航,周圍所有的人無不如此,自打宋曉旭加入大飛機研製團隊以來,
所有人只知道他是搞軍工電子的,而另一個身份則是盧嘉棟的鐵桿親信,所以運十研製團隊成員打心底裡對宋曉旭有些反感,只覺得他是盧嘉棟派到運十團隊裡的眼線、釘子,所以團隊成員的人都有意無意的疏遠宋曉旭,加之宋曉旭本身也是個沉悶的性子,因此很快在團隊內部成為一個類似邊緣人的存在。
如果不刻意提起他,估計早被人遺忘的乾淨了,可沒想到在即將開展高新機的研製當口,盧嘉棟竟然說宋曉旭有相關的研製經驗,這怎麼可能,先不說年齡是大是小,單是一個搞軍工電子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