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神秘年輕人單薄的眉毛向上揚了揚,瞥了瞥天空之上那架正在飛行的殲轟9,意味深長的繼續問道:
“這東西有幾層把握?”
“幾層?”
湯仲霖冷冷一笑,不屑的說道:“突擊修改,盲目硬~~上,不計後果,讓我看根本不可能成功!”
“確定?”
“百分百!”
“那好,我這就轉達給老闆!”
說完,長相普通的神秘青年便一轉身,消失在茫茫的人群之中,而就在他走後不到五分鐘,試飛場內便被一個不脛而走的訊息,震驚的無以復加:
“不會吧,最後的三次試飛,如果失敗,殲轟9專案便徹底下馬!”
“我說殲轟9怎麼就突然出現在試飛基地,毫無徵兆的起飛,沒想到竟然是最後的絕唱”
“也難怪殲轟9這次飛得四平八穩,真是稍有差池,後面的兩項也就不用飛了!”
“真是可惜,可惜呀,這麼漂亮的飛機竟然也逃脫不了下馬的命運,真是,真是唉”
“別唉聲嘆氣了,如果有相機就趕緊拍幾張,弄不好,這輩子都無法在看到殲轟9翱翔藍天的身影了”
當所有人在得知有關殲轟9的幕後訊息後,所表現出來的便是除了深深的無奈,也正因為如此,先前對殲轟9外形漂亮的驚歎,也被深深的惋惜與感嘆所替代,就如同是一位楚楚動人的嬌豔少女,卻在她最為美好的燦爛時節,被不知治之症宣判了死刑,即便是她為此抗爭,為此不懈,努力的將最後的美麗身姿,化作華美的舞蹈,但依然改變不了死神的來臨。
三個月,僅僅才三個月,實在是太短了,至少對於一款技術先進的戰鬥機改進來說真是太短了,更何況還是根本無解的飛控系統,正因為如此,就算殲轟9決然的重返藍天,也只不過是在最後時刻起舞的絕唱,沒人會認為這便是生命的延續,而是會覺得更像是殲轟9在無聲的抗爭,以一種捨我其誰的勇氣,向著死神抗爭
於是,在陽光的映襯下,美麗的殲轟9顯得更加嬌豔,但也由此變得更加威武,即便就那幾個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飛行動作,但依然無法阻擋一股悲涼的肅殺,就此撲面而來
湯仲霖並沒有被周圍的氣氛所左右,而是依然饒有興致的看著天上的殲轟9,就好像在看一位清純的都快滴出水的小少女,在用笨拙的舞姿來討好握有生殺予奪的權貴一樣,很是興致勃勃,他很清楚,為什麼訊息會傳得如此之快,可他並不在意眾人無奈、惋惜的神色,因為在種種同情之下,殲轟9的關注度便會陡然提升,
每一個細小的情況都會被眾人層層疊加的目光無限放大,如此一來,殲轟9的試飛便如同置身在明亮無比的聚光燈之下,無論是無所不能的盧嘉棟,還是站在塔臺上的那個人,都無法在如此眾目睽睽之下做手腳,如此這般,在飛控系統沒有得到解決的情況下,這款飛行效能比老殲六還不如的“新式戰機”,其命運也就此板上釘釘了
“老闆,就是老闆,什麼都不做,卻又是什麼都做了!”
望著蒼茫的天際,湯仲霖似乎有些出神,喃喃的讚歎更像是一種蓋棺定論的總結,恰在此時,殲轟9轉了個大大的彎又飛了回來,緊接著又是那幾個翻來覆去的飛行動作,簡直跟普通的螺旋槳飛機沒什麼兩樣,見此,湯仲霖也終於失去了興趣,輕蔑的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的說道:
“漂亮頂個屁用,充其量也就是個繡花枕頭,還有什麼可飛的!”
“漂亮的飛機,就是好飛機!”
湯仲霖話音剛落,一聲沉穩而又嘹亮的聲音便在他的身旁響起,湯仲霖先是一愣,旋即尋聲望去,只見一位身材修長卻不失強壯,相貌英俊又不失沉穩的年輕人快步走了過來,湯仲霖見來人微微有些訝然,可還沒等他說話,那個年輕人便搶先一步笑著繼續說道:
“法國著名設計師達索先生的名言,當然其中有所偏頗,不過依然蘊含著相當的合理性,僅以詞句,與湯總師共勉!”
“額哈哈~~~”
湯仲霖先是一愣,旋即便哈哈大笑起來:“盧總,您真是客氣了,正如你所說,達索先生還是有些偏頗的,至少天上的那架就超出了他那句名言的範疇!”
湯仲霖笑容滿面的看著來人,雖然他在背後不止一次對這個頻頻跟自己唱反調的年輕人咬牙切齒,甚至賭咒狂罵,但在與這個年輕人面對面時,他依然展露出人畜無害的親切笑容,只因為他面前站的人名叫盧嘉棟,一個在軍工能力方面連幕後老闆都連連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