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進來的?還穿著燕尾服!”所以人面面相覷。
“啊,你們忙成一團都沒有注意到我進來啊……先自我介紹一下。”塞巴斯蒂安溫文有禮地笑起來,“我就是法多姆海恩家的管家……”
(4)最強的管家
他優雅地在人群中跳躍,敏捷地從子彈的縫隙間穿梭,甚至直接將子彈截獲掌心,再反射回去。廣場上的近百人不到片刻,已經倒下了大半,殘黨驚駭而逃。他撣了撣破了幾處的燕尾服,嘆一口氣,掏出懷錶,“真是麻煩呢,我趕時間啊,五點三十分,也差不多了。”
忽然地,門戶大開,又一波殺手舉槍衝出來,射出來的子彈雨一樣朝他襲來。
他的動作快的人們都無法看清,只覺得一陣黑色的旋風從眼前捲過,就忽然看不到他的人了。身後的大廳裡擺放了長長的桌子,桌子上放滿了刀叉和餐盤。而樓上兩排站滿了殺手,正等著獵物進來。他像風一樣推開門,拿起桌子上的所有刀叉,踩在桌子上在半空翻騰的同時,雙手對準樓上開槍的殺手扔了出去。
一刀一叉,絕無虛發。
殺手們慘叫著從樓上掉了下來,但是剩下的人毫無懼色,呼叫著齊齊跳下樓來撲向穿著燕尾服的管家。
不慌不忙,單手撐在桌上為軸心,長長的腿彷彿風車一般旋轉起來,撲來的殺手又紛紛慘叫著飛了回去……
看看錶,“你們這些鼠輩,又耽誤了我些時間,五點三十八分……”他的表情似乎是在做一個簡單卻麻煩的工作而已,絲毫沒有將眼前的殺戮放在心上。
兩分鐘之後,樓上所有的書被全部解決。
而待在房間裡的弗洛雷斯此刻卻如坐針氈,他忽然聽不到槍響,也聽不到呼喊和打鬥的聲音,這樣死寂一般的安靜壓得他快要喘不過氣來。
“喀嚓,喀嚓,咔嚓……”清脆的鞋底扣在地面上發出的聲音有節奏地朝這邊走過來,彷彿是死神鄰近的腳步,弗洛雷斯握著槍的手掌開始顫抖起來。
大門被推開來,然後只有一陣黑煙飄進來,等到看到人的時候,塞巴斯蒂安已經立在身前只有兩米。冷汗將整個身體都填滿了。
“打擾了,很感謝你關照我家主人……”他有禮地鞠躬,彷彿真的是來接主人一般。
弗洛雷斯看清了對面“怪物”的模樣,心裡的恐懼逐漸消散,不屑道,“你竟然能打倒那麼多人,我真的沒有想到,本來以為是什麼壯漢,卻是一個穿著燕尾服的管家……”他說著,忽然將槍口對準塞巴斯蒂安的頭,喝道,“你到底是誰?是受僱於法多姆海恩家的嗎?是特種部隊還是退役的傭兵?”
“不……”塞巴斯蒂安輕輕笑,暗紅色的眸裡閃過一絲金光,“我只是一個管家罷了。”
“是嗎,我從沒見過身手這麼好的管家,算是服了你,不過……”他說著,忽然一把扯住夏爾的頭髮,將槍口對準了他的太陽穴,獰笑起來,“你想救他的話,得先打到我才行!你不想看著可愛的少爺腦袋上有一個洞吧,你是個聰明的管家,知道該怎麼做吧?”
嘖。
塞巴斯蒂安淡淡的應了聲,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盒子,“是的,你要的政府機密檔案在我這裡,如——”
話未說完,七八顆子彈同時貫穿他的頭顱,心臟,以及各個要害部位,暗紅的血彷彿花一樣從身體裡盛放出來,他修長的身形忽然就栽倒了下來。
身後的大門轟然倒下來,五六個殺手手中的槍硝煙還沒散盡。
“嘿,笨男人,這場戰爭是我贏了!”弗洛雷斯陰沉著臉笑起來,一把拎起夏爾的頭髮,“雖然他專程來救你,不過很遺憾,小鬼,既然是要對付女王的走狗,我們當然是有備而來的。”
他抬頭望著自己的手下,似乎相當的滿意,重又回過頭來,“接下來,只要殺了你,一切就都搞定了,你之前一直像警察一樣監視著我和克拉烏斯,對吧?等你消失後,我們會有辦法取得英國的控制權!所以……你也別怪我們心狠手辣!”
弗洛雷斯慢慢將火槍從夏爾滿是血汙的臉上移到身上,語氣緩和了一下,“不過,我不會傷害你的,因為你的內臟很值錢……是不是怕死了呢?還有,你成天戴著這個黑色的眼罩,真的是眼睛看不見嗎?”火槍口緩緩挑開了眼罩。
夏爾到了這會似乎已經沒有了任何反抗的力氣,淺藍色的發遮蓋住失去眼罩的右眼,他睜著左眼靜靜看著弗洛雷斯,忽然開口說話。
“你要玩到什麼時候啊?那麼硬的地板,睡得著嗎?”夏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