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現在……可以讓開了嗎!”
室友完全不知道情況,繼續要去解夏爾最後一件襯衣,“反正都溼了,來脫掉吧,萬歲!”
夏爾的手瞬間抓住他的手,有些焦急地說,“不要!不要這樣!”
“哎呀,你這樣磨磨蹭蹭很容易感冒的啦!”
室友一用力,剛要拽掉夏爾襯衣,忽然就看到了夏爾瘦弱的背上,被烙印這一處已經不甚清楚的印記,一個圓圈,裡面彷彿是什麼東西。頓時,所有的動作都停止了。
夏爾吸足了氣,一把推開室友,大吼一聲,“放開我!”說完,抱緊潮溼的身體頭也不回地跑開。
身後的室友醒過來,立刻大叫,“斯邁爾!”
周圍的人都圍了過來。塞巴斯蒂安這時經過,看見了眾人圍在澡堂那裡,不知發生了什麼。
(8)那傢伙
狹窄雜亂的貨倉之間,一個瘦弱的身影縮在車輪邊,瑟瑟發抖。他將頭埋在臂彎裡,感受著冰冷的衣服隨著寒風一點一點刺激著面板。這種感覺,就像那一年的那一個夜晚,也是這樣的感覺。他被所有人拋棄。
“這樣會感冒的。”
忽然一個輕柔而熟悉地聲音飄過夏爾的耳畔。夏爾不用回頭,就知道,一定是那傢伙!那傢伙除了會看自己的笑話來暗示自己的能力外什麼都不會!
“請換上這衣服……”塞巴斯蒂安拿著一件外套遞給了夏爾。
“夠了……”
“……”
“已經夠了!再繼續這樣的生活的話,人都變得很奇怪了!”夏爾裹著外套忽然咆哮起來。
“啊,你已經要投降了嗎?你也真的沒有耐心呢!”塞巴斯蒂安說著,嘴角彎出一抹笑來,“這種程度就會令你變得很奇怪,真是讓我覺得意外呢……不像是少爺啊!”
不像是少爺啊……
這一句話,頓時如同一朵紅蓮之火在夏爾的心頭燃燒開來。那個慘痛的夜晚,那幕血流成河的情景,與自己此刻的處境比起來要糟糕一萬倍啊!
“不像……嗎?”夏爾彷彿凝固了一般喃喃,“你說的沒錯,這個法多姆海恩家主人的我在過這樣的生活,真的不像樣呢。”
夏爾說著,站起身來,身上的外套慢慢開始下滑,然後他定定地看著塞巴斯蒂安,重新恢復了平靜,“你啊,快去把事情弄清楚吧!”
塞巴斯蒂安微笑,“遵旨。”說著,走到近前,幫夏爾將下滑的衣服重新穿好,扣上紐扣。
“現在不用去想調查完主力的帳篷後就回去的計劃,原本打算以升上主力為目標,在這種環境實在是不能再悠閒了,已經是忍耐的極限了!”
夏爾淡淡的說著,藍色的瞳仁裡流露出了些許迷茫。
“我這邊夜晚有那死神在礙事!”塞巴斯蒂安說,“強行突破會是最輕鬆的方法。”
“那個死神還在的話,就是說他還不知道誰是犯人,暫時不要動他!”
“是。”
“要看準了所有主力統統不在房間的出演時間,先要想辦法甩開那個麻煩的雀斑臉。我不能行動的話就沒有意義了……”夏爾坐在木箱子上,讓塞巴斯蒂安給自己的腿擦拭乾淨。望著湛藍的天幕,他忽然長長的吐了口氣。白色的氣體嫋嫋而散。
“啊……真想早點回去,喝暖暖的紅茶吃甜點……”
“好,回去後,我一定立即準備。”
(9)作戰
夜幕悄然來臨。馬戲團也迎來了第二批次客人。熱鬧的,不僅是門口,連後臺也是風風火火。
“有沒有看到我的髮飾?”
“我的道具呢?”
“啊,在這裡!”
“各位,表演馬上就要開始了,快點!”
“呀,我的小刀數量不足啊……”
……
夏爾忙前跑後的幫著解決一個一個問題後,已經累得坐在板凳上不住喘息。到底,會是我能先完成調查,還是我因為過度勞累而倒下呢?
腦海裡想著這樣的問題時,他忍不住抬頭問,“請問……公演的時候我應該做什麼?”
視線裡,後臺一片狼藉,然而人影已經散去了,空空蕩蕩。他立刻站起身來,跑去塞巴斯蒂安那裡。
“塞巴斯蒂安!”
塞巴斯蒂安正和蘇特並排立在訓練場上,聽見聲音,立刻回過頭來。
“我把同室的雀斑臉甩掉了!”夏爾氣喘吁吁地跑來說,“之後不知何時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