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蘋想笑,卻沒有笑出來,皺眉道:“這絕不是我大師姐說話的聲音,她不會說話。”
胡鐵花道:“也許是甜兒她們還在求她。”
楚留香沉吟著道:“不是……這是男人的聲音,但嗓子很粗,又不像李玉函。”
南蘋吃驚道:“男人?男人在說話?”
胡鐵花失笑道:“男人也是一種人,有時也和女人一樣會說話的,姑娘何必如此吃驚?”
南蘋道:“但多年以來,從來也沒有人敢到菩提庵去打擾的,江湖中根本就沒有幾個人知道菩提庵這地方。”
胡鐵花道:“連神水宮現在都有男人進來了,何況菩提庵?”
南蘋臉笆又變了變,道:“可是到神水宮來的人一定都有很迫切的理由,所以才不惜冒險,菩提庵卻只不過是個荒涼的寺廟,既沒有絲毫吸引人的地方,大師姐也絕不會和任何人結怨,他們到那裡去的目的何在?”
胡鐵花道:“這也許是因為他們想從那裡秘密潛入神水宮來。”
南蘋道:“依我看,他們也許是為了你們的朋友才來的。”
胡鐵花皺了皺眉,也將耳朵湊到鐵碗上,一面問道:“你聽不聽得到他們在說什麼?”
楚留香苦笑道:“聽不到,他們現在已經不說話了。”
沉默,有時固然比任何語言都值得珍惜,靜寂,有時也比任何聲音都可怕,菩提庵中此刻正是死一般的靜寂,連一點聲音也沒有,上面的人難道在一瞬間全死光了麼?否則為何會忽然沉寂下來?
楚留香掌心已不覺沁出了冷汗。
每個人都在緊張地等著,過了很久之後,胡鐵花忍不住問道:“還沒有聲昔?”
楚留香嘆道:“沒有。”
南蘋道:“也許……也許大師姐已將來的人全擊退了。”
胡鐵花道:“那她為什麼還不開門呢?”
南蘋怔了怔,鼻尖也沁出了冷汗。
胡鐵花著急道:“我看紅袖和甜兒一定出了事,否則她們絕不會這麼人都不開腔的,尤其是甜兒,要她閉著嘴實在不容易。”
戴獨行輕咳了兩聲,道:“也許她們還沒有到這裡來。”
楚留香忽然道…“我們現在退出去,由外面趕到菩提庵要走多久?”
南蘋道:“那要繞個大圈子。”
胡鐵花道:“多大的圈子?”
南蘋道:“很大,輕功最好的人,至少也要走三四個時辰。”
胡鐵花跺腳道:,“這怎麼辦呢?簡直把人快急瘋了,老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