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1 / 4)

小說:肖申克的救贖 作者:白寒

擁而上。

我想“輪暴”這個名詞的意義是永遠不會改變的,那正是這四姐妹對他做的事。他們把安迪按在齒輪箱上,拿著螺絲起子對準他的太陽穴,逼他就範。被強暴後會有一點傷口,但不是太嚴重。你問,這是我的經驗之談嗎?——但願並非如此。之後你會流幾天血,如果不希望有些無聊小丑問你是不是月經來了,就在褲子裡多墊幾張衛生紙。通常血流個兩、三天就停了,除非他們用更不自然的方式對待你。不過雖然身體沒有什麼大損傷,強暴終歸是強暴,事後你照鏡子瞧自己的臉時,會想到日後該怎麼看待自己。

安迪孤獨地經歷了這些事情,就像他在那段日子裡,孤零零地經歷了其他所有事情一樣。他一定就像之前許多人那樣,得到了這個結論:要對付這群姐妹只有兩種方法,要不就是力拼之後不敵,要不就是從一開始就認了。

他決定跟他們力拼。當博格斯和兩個同黨一星期後尾隨安迪時,安迪猛烈還擊,當時厄尼剛好在附近。根據厄尼的說法,博格斯當時說:“我聽說你已破身了。”安迪打破了一個叫盧斯特的傢伙的鼻子,那傢伙是個粗壯的農夫,因為打死繼女而被關進牢中。我很樂於告訴你,他後來死在這裡。

他們三個人聯手製伏他,輪流強暴他,之後再強迫安迪跪下來。博格斯站在他面前,他那時有一把珍珠柄的剃刀,刀柄上刻了“戴蒙德珍珠”的字樣。他開啟剃刀說:“我現在要解開拉鍊啦,男人先生,我要你嚥下什麼東西,你就得給我嚥下。等你咽完了我給你的東西,你就得嚥下盧斯特的東西,你把他的鼻子打破了,應該要對他有所補償。”

安迪說:“如果你把任何東西塞進我的嘴裡,你就會失掉那個東西。”

厄尼說,博格斯看著安迪,以為他瘋了。

“不對,”他慢慢對著安迪說,好像安迪是個笨孩子,“你沒聽懂我說的話。如果你膽敢這樣做的話,我會把這柄八英寸長的玩意從你耳朵全插進去,懂嗎?”

“我明白你在說什麼,但是我想你沒聽懂我的話。只要你把任何東西塞進我的嘴巴里,我就會把它咬斷。你可以把刀子插進我的腦袋裡,不過你應該明白,當一個人腦部突然受到嚴重創傷時,他會同時撒尿拉屎……和大力咬下去。”

安迪抬頭看著博格斯,臉上帶著慣有的微笑,厄尼描述,彷彿他們三個人只是在和他討論股票和債券,彷彿他還像在銀行上班一樣,身上穿著三件頭西裝,而不是跪在洗衣房的髒地板上,褲子褪到腳踝處,大腿間流下一滴滴鮮血。

“事實上,”他還繼續說,“我只知道,這種用力咬下去的反射動作有時候太激烈了,事後你得用鐵鍬或鑽子才有辦法把他的下巴撬開。”

結果,一九四八年二月的那個晚上,博格斯沒敢放任何東西到安迪嘴巴里,盧斯特也沒有,就我所知,以後也沒有任何人敢這麼做。他們三個人結結實實把安迪打了一頓,差那麼一點點就把他打死;而四個人都關了一陣子禁閉。安迪和盧斯特還先被送到監獄的醫務室療傷。

這些傢伙找過他幾次麻煩?我不知道。我想盧斯特很早便對他失去興趣了,足足有一個月的時間都得用夾板固定鼻樑,會讓一個人倒足胃口。那年夏天,博格斯也停止找他麻煩了。

那是一件怪事。六月初的一個早上,博格斯沒出來吃早飯,他們發現他被打得半死,奄奄一息地躺在牢房中。他沒說是誰幹的,或是怎麼發生的,但是幹我這一行,我很清楚你幾乎可以買通監獄警衛去做任何事情,只要不是要他們為囚犯帶槍進來就好。那時他們的薪水不高,就是現在也不高,而且當時沒有電動門鎖,沒有閉路電視或中央系統可以監控整個監獄。在一九四八年,每個囚區都有單獨的門禁和警衛,賄賂警衛讓兩、三個人混進來很容易,是啊,甚至進到博格斯的牢房中,都有可能。

當然這樣做需要花掉不少錢,不是依照外面的水準,不,監獄裡屬於小規模經濟,你進來一段時間就會發現,手上有張一塊錢鈔票,就跟外面的二十元一樣管用。我猜如果博格斯是這樣被暗算的,那麼某人可花了不少錢,可能給警衛十五塊錢,幾個打手則一人兩、三塊錢。

我並不是說這件事一定是安迪乾的,不過我知道他帶了五百元進來。他進來前在銀行工作,對於金錢能夠發揮的力量,他比我們任何人都更清楚。

我只知道:自從這次捱打以後——博格斯斷了三根肋骨、眼睛出血、背部拉傷加上股骨脫臼,他不再找安迪的麻煩了,事實上,他再也不找任何人麻煩了。他就好像夏天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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