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迅速地想著。方天剛才在說的,一定是那句古怪的話所代表的事了。
那究竟是甚麼事呢?方天是在虛言恫嚇麼?看來並不像。我一時之間,更是無話可說。
方天續道:“我會遇到甚麼損失,你是知道的,就算我一輩子回不了家,也沒有甚麼大不了,但是你們,哈哈,木村信將成為你們的榜樣!”
他提到了木村信,那更使我吃了一驚。
木村信死得那樣離奇,方天對木村信的態度,又是那樣地奇幻。這一切,全都不能不使我心驚,不能不使我相信方天必有所指!
我向前走出了一步,拍了拍方天的肩頭,道:“你放心,我為你設法。”
方天道:“如果你幫我的話,我也幫你,幫你們。”我點了點頭,回過頭來,道:“納爾遜先生,你是不是能一切都相信我?”
我本來是和納爾遜先生合作向方天施加“壓力”的,但忽然之間,我卻改變了態度,納爾遜先生是何等機靈的人。他立即知道一定事出有因,他向我眨了眨眼睛。那顯然是在問我:有這個必要麼?
我點了點頭,點得很沉重,以表示我的意見的堅決。納爾遜先生道:“我要怎樣信你呢?”
我道:“你一切都不要過問,而我要你做的事,你都要答應。”
納爾遜先生嘆了一口氣,道:“這是一個很苛刻的要求,你為甚麼這樣呢?我們不是已經合作了很多年了麼?”
我也苦笑了一下,道:“我不得不如此,因為我已經先你而答應了一個最需要幫助的人了。”
納爾遜先生踱來踱去,並不出聲。
方天站在一旁,焦急地搓著手,納爾遜先生考慮了大約十分鐘之久,才抬起頭來,道:“好!”
他這一個“好”字出口,不但方天舒了一口氣,連我也大大地舒了一口氣。
納爾遜先生的態度,立即又活躍了起來,道:“那麼,你先要我做甚麼呢?”
我道:“很簡單,將那隻硬金屬箱子交給我們,箱中的東西方天要,箱子照原樣焊接起來,我要向某國大使館作交代。”
納爾遜先生說:“可以的,你們跟我來。”
他一面說,一面向外跨了出去。我和方天,跟在他的後面,方天向我點了點頭,他面上的神色,向我表示了極度的信任和感激。
我們出了那小屋子,納爾遜先生打了一個呼哨,黑暗之中,立時有七八個人竄了出來。
那心中不禁堷叫慚愧,這七八個人,自然是早已埋伏了的。而我剛才,和方天兩人進來的時候,還以為一個人也沒有哩!“
我們跟著納爾遜先生,來到了門口,一輛汽車早已駛了過來。我在踏上汽車之際,道:“你對佐佐木博士之死,和他女兒的失蹤,可有發現麼?”
納爾遜先生的濃盾,突然一皺道:“有一點。”
我連忙道:“是哪一方面下手的?”
納爾遜先生四面一看,道:“上了車再說。”
納爾遜先生絕不是大驚小怪的人,他這樣子緊張,自然必有原因。我不再出聲,上了車之後,納爾遜先生才道:“我疑心是月神會所幹的事。”
我連忙道:“我也疑心是。”
納爾遜先生連忙轉過頭來,道:“為甚麼你也會以為是?”我將我在室外遇伏,被弄到月神會的總部,又冒險逃了出來的經過,向納爾遜說了一遍。
納爾遜先生嘆了一口氣,道:“如果我們要和月神會作對的話,衛斯理,那我們的力量,實在是太單薄了。”我道:“日本警方呢?”
納爾遜嘆了一口氣,道:“月神會對日本警方的控制,比日本政府更來得有效!”
這是我早已料到的事,月神會能夠這樣橫行無忌,這難道是偶然的事麼?我向方天望了一眼,道:“但是季子必須要救出來。”納爾遜先生道:“自然!自然!”
他一面說,一面陷入了沉思之中。
車子在寂靜的馬路上駛著,不一會,便在一所普通的平房面前,停了下來。
納爾遜先生向那座房子一指,道:“這是國際警方的另一個站,房子下面有著完善的地窖裝置,負責人十分忠貞,絕不會再給七君子收買的。”說著,我們走了進去,納爾遜帶著我直走向地窖,才一進去,我和也都呆住了,地窖裡至少有六個人,但全是死人,全是納爾遜的部下!這是誰幹的?七君子黨?
納爾遜當時首先想到七君子黨,因為他從七君子黨那裡,奪回了那隻箱子。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