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六年按:這種武器,當時只是作者的幻想,但外形、效能,居然和如今的M15、M16自動步槍極其相似,也算有趣。)
納爾遜先生道:“但是這種槍,還有缺點,那便是上子彈的手續,十分複雜。不易在極短的時間內完成。”
我聳了聳肩,道:“有一百二十發子彈,難道還不夠麼?”
納爾遜先生補充道:“別忘記,每一發子彈都會發生爆炸,絕不至殺傷一個人!”
我不再多說甚麼,納爾遜先生究竟是西方人,對於武器的進步,有一種喜悅。但我是東方人,我只覺得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不快!尤其當我想及,我將不得不使用這種新式武器時,心中的不快更甚。
我將車子駛得飛快,在經過一條岔路的時候,有兩輛摩托車自岔路口轉了出來,緊緊地跟在我們車子的後面,那是警方的巡邏車。
但是我們如今駕駛的車子,是特殊裝配的,具有賽車的效能,我很快地便將那兩輛警方的巡邏車,拋得老遠,再也追不到我們了。
不用多久,我們便已出了東京市區。
上次,我從月神會總部逃脫的時候,已經辨明瞭月神會總部的所在地,所以,一出了市區,我便能在公路上疾駛。我走的是透過海邊的路了,因為我相信,綁架了方天,載走了那金屬箱子的車子,也是走這條路的。
因為月神會的勢力雖然龐大,但許多事,也不得不掩人耳目,而自海邊到月神會的總部,非但快捷,而且隱蔽得多。
當然,我也知道,要在路上追上那輛汽車的希望是很少的了。因為時間隔得太久,月神會的車子,超越我們之前許多,但我卻希望能在海面上,追到月神會派出來接應的快艇。
如果這一個希望也不能達到的話,那我們只有涉險去探月神會的總部了。
公路上的汽車並不多,而天忽然下起雨夾雪來,使得公路的路面,變得十分滑。
我們的車子由於速度太高的緣故,在路面上幾乎是飛了過去一樣。輪胎和路面摩擦,發出驚心動魄的“滋滋”之聲。
納爾遜先生好整以暇地掏出了菸斗來,點著了火,吸了幾口,又點著了一支香菸,遞了給我,道:“或許我不該問,但是我仍然要問。”
他一面說,一面望著我,我不等他講完,便接了下去,道:“方天是怎麼樣的人?”
納爾遜先生笑了笑,道:“正是這個問題。”
我嘆了一口氣,道:“你要知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唯其如此,我既答應了人家不洩露人家的秘密,你也就不應該逼我了。”
納爾遜先生點頭道:“不錯,只是可惜我的好奇心永遠不能得到滿足了。”我道:“那倒不至於,過一段時間之後,我便可以將一切向你詳細說明了。”
納爾遜先生意似不信,道:“是麼?”
我不由自主,抬頭向上,我是想看看天上,當方天回到土星去之後,我自然可以將一切都向納爾遜先生說明了。但是我抬起頭來,車頂擋住了我的視線,也由於我的這一抬頭,車子焂地向旁滑了開去,若不是納爾遜先生在一旁,立即扭轉了駕駛盤的話,我們的車子,非撞到路邊的廣告牌上不可了!
我慢慢地降低了速度,車子停了下來,我吁了一口氣,納爾遜先生道:“由我駕駛如何?”
我笑了一笑,道:“那倒不必了,我答應滿足你的好奇心,一定不會食言的,只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納爾遜先生道:“我自然相信你。”
我重又踏下油門,車子再度向前疾駛而出,越向海邊去,公路上的車子越是少,雨雪越來越緊密了,我不得不將車速漸漸放慢。
漸漸地,由雨夾雪而變成了大雪,前面的視線,已經十分模糊,納爾遜先生不住地吩咐我小心駕駛,我儘量地保持著車子的平穩,將速率限制在僅僅不會翻車這一點上。
大約又過了半小時,我極目向前望去,依稀看到前面,像是也有一輛在飛快地駛著的汽車。但是因為雪越下越濃了,我不能確定前面是不是究竟有著車子。
我向納爾遜先生道:“前面好像有一輛車子。”
納爾遜先生伸手按了駕駛板上的一個掣,我看到在普通汽車裝置收音機天線的地方,豎起了一個碟子大的圓盤。
接著,駕駛板上的一個圓盤子,出現了螢光的閃耀。那輛車子上,竟裝置有雷達探索器,這倒的確是出於我意料之外的事情。
納爾遜先生注視著螢光板,道:“不錯,前面是有一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