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米朵思索著說:“只是咱們國家有經驗的好心理醫生太難找了。”
普克想了一會兒,提醒米朵:“以前你不是跟我說過,大學裡有位心理學教授,在心理學方面特別有研究嗎?”
米朵眼睛一亮,說:“這倒是的,那位教授姓黃,在一個比較私下的場合,我和其他十幾個學生還見他給人做過催眠術呢,真是挺神的。”
“真的?你說教授當著你們的面做的催眠,那你們不也都學會怎麼做了?”
“哪兒那麼簡單啊。雖然看上去步驟一學就會,但教授提醒我們說,催眠必須由經過專門訓練的人指導進行,要不然,或者根本成功不了,或者還會出現危險。
普克很有興趣,說:“哎,那我們去找這位黃教授,請他給方英做做心理輔導,或者做做催眠,看方英到底為什麼做那個夢,不知道行不行?”
米朵猶豫了一下,說:“黃教授性格稍微有點兒古怪,那時候在學校除了上課,其餘時間很少跟人來往。”
普克鼓勵米朵:“試試看嘛,跟他談談這件事兒的重要性,就說關係到一個女孩的健康、甚至更嚴重的問題。”
五十二歲的林伯森一頭花髮,面色沉黯,看起來遠比他的實際年齡蒼老。不過他身上那股書卷氣,還是顯而易見的。
對於普克彭大勇提出的每個問題,林伯森都以知識分子常有的那種態度加以回答。
普克拿出那張模擬畫像時,林伯森臉上露出一絲驚奇,“對不起,我能仔細看看嗎?”林伯森客氣地要求。“好像在哪兒見過。”
林伯林拿在手裡,仔細看了一會兒,臉上流露出一線惆悵,搖著頭說:“我弄錯了。猛一看,很像年輕時一位朋友,我們在一個地方插隊的……”
彭大勇又拿出銅像請林伯森辨認,林伯森看了看,歉意地笑著說:“我這人大概太缺少情趣了,欣賞不了這種東西。”
問到摩托車的事情,答案和林志遠的一樣,沒有。
問題都問過了,換了林柏森的妻子盛蘭進入這個房間,普克他們又單獨跟盛蘭談了一會兒。
盛蘭略顯出幾分緊張來,這也難怪,四十九歲的盛蘭在工廠化驗室工作,看得出是個性格內向、靦腆的中年婦女。
問題全問完了,普克彭大勇起身準備離開,等下次再找林志飛單獨交談。
就在轉身要走的片刻,普克眼角的餘光看到,盛蘭輕輕地長舒一口氣,臉上的緊張神態消失了。
普克忽然停下來,像是隨口問:“大姐,像你們這個年齡,一般家裡都是獨生子女了,你家怎麼有兩個兒子?”
盛蘭身體一抖,沒有馬上說話。這時,林伯森忽然從外面走過來,笑著說:“嗨,說起來真不怕你們笑話。我們兩口子都是知識分子,對國家的基本國策偏偏執行得不好。”
47 彭大勇笑著說:“是啊,上次我見你家老二時也問過他,他好像老大不高興呢。”林伯森坦然地說:“違反政策的事情,說起來總有點兒不好意思吧。”
彭大勇這會兒已經意識到普克的用意,也在旁邊湊趣似地說:“你看你家兩個兒子,一個上名牌大學,一個上名牌中學,都夠出息的,算是賺啦。”
林伯森對彭大勇的恭維保持冷靜,只是微微一笑,說:“過去好多年的事情了,多少有點兒不光彩,而且又純屬家庭私事,就不必提了吧。”
路上,彭大勇問普克:“哎,你盯著問他兩個孩子的事兒,是不是心裡又有什麼念頭?”
普克搖搖頭說:“也沒什麼明確的想法,只是覺得有點兒好奇罷了。不過後來他堅持不說,倒真讓人產生興趣了。”
彭大勇琢磨了一下,說:“你別說,這事兒好像還真有點兒名堂。你記得吧,上次我們在小區門口,正好碰到他家老二跟方英說話,我隨口問到這個事兒,小夥子警惕性特高,語氣衝得差點兒嗆我一跟頭。”普克說:“明天咱們把這事兒順便查一下,反正得到派出所查摩托車的事兒。”
最後一家調查物件基本查完了,仍是一無所獲。只有林伯森家的大兒子林志飛,在普克他們這次的調查中,來了幾次都沒見到。而前兩次調查中,那個看起來寡言少語的英俊小夥子,言談舉止都算正常,沒有什麼引人注意的地方,希望似乎也不能放到他的身上……
“林志飛,你好狠……林志飛,我恨你!”不知怎麼,普克腦子裡忽然閃過一個悽婉的聲音,那是前幾天晚上,梅佳在淺草湖邊醉後的哭泣。當時聽到梅佳叫出這個名字,普克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