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直接地生硬地說,放學去河邊玩去田裡挖東挖西的,而是需要一張紙條告訴她,相當於英語中說的:shall we。。。。;will you ? 在她那裡體驗到了一些奇怪的沒有邏輯的方式,對我來說,彷彿就是打碎了的鏡子反射的陽光,不知下一道是何光彩。在河邊拾石子有時也玩水,可她不願意脫鞋,就在淺淺的河床上趟水彎腰去探某大石底下是否有什麼活物。不過我看她很久好象也沒有收穫,而有一次,她竟然叫了,我抬頭看見,她那雙倒黴的手被大家都很熟悉的有鉗子的那種生物夾住了。水中她的影子亂開了,分不清哪是她的黑髮,臉孔,捋起的褲腿。。。
她咬著嘴唇看被自己被解救的手慢慢泛開血暈。“你喜歡吃那個啊?打撈了那麼久,難得有個上鉤了,還真不想救你,害我鞋都溼透了。”她瞄瞄我的鞋,再望自己的,說,“我沒叫你來。”頓時我不知是被氣了,還是羞赧了,還是被揭露了什麼,本來輕輕擦著她的傷口,忽然猛地按了下去。她皺了眉,但沒叫疼。
忽然發現內心要起變化;我望了望天邊的昏黃;說;回家再搽點藥就好了。她恩;然後問;就快升學考試了;晚上去自習吧。我是從來不把學習當回事的;自習對我而言也是無所謂有無所謂無的事;對她這個突如其來的建議;我當時哦了。她家離學校遠;我家離她家遠;要我說;不上自習也沒有怪罪的;可照她的心理;是不會要任何人跟她一堤起走的。我補充說;去的時候我叫你;回來你叫我。
回了家;我脫了鞋;晾在一旁。河水的清香氣味隱隱浸入鼻息。在我最近她的時候;她的頭絲裡也有的那種。
她幫偷閒的老師在油印室裡刻印了許多卷子後才回教室;當時我正仇視著嗡嗡叫的蚊子;準備給它們一記響亮的耳光;看她來了;我遞給她一小盒花露水;說;蚊子的戰鬥力很強。說這話時;我感覺自己的眼皮被蚊子吸得腫了看不到她的樣子了。
她在教室兩盞之一的燈下寫卷子;然後又在黑板上為其他人寫答案。晚上我一前她一後;把她送到家門口;說到了;我就向前走了。
升學考試就到了;我不痛不癢地接受了那個考試。當時並沒考慮有什麼影響。但她考上了縣城的重點;而我只在鎮中。她家為了慶祝特地擺了謝師宴。為沒有什麼理由去找她;我又被媽遣回了灣塢的爺爺家幫著放牛;就跟她一暑期沒有聯絡。
灣塢是一個小村子;在那裡;我一早牽牛出圈;10點回來吃早飯;下午34點再帶牛出去;67點回來;揮著鞭子;趕著抽著吸血的牛虻。迎著清冽的晨風出去;再披著昏月一身的躁熱回來;有時也遙望著遠地;想看看她在忙什麼。
可那是不可能的。
接著又忙雙搶。 再回到鎮上;中學已經開學;她也早去學校了;我在她家門外蹭了很久也沒見她的影子。我吸了一口氣;再細細吐出來;心裡說;沒事的;這挺好。
有一週她回來;提著很重的東西;一個下午。我在她家屋前站了一會;等她出來。但夜黑了也沒有;只聽見電視裡的播音員有板有眼的語調。我似乎感覺;那扇門有身影在伸縮;但仔細看時又沒有;我倦倦地蹲下了;被我媽拾著了揹回家了。
也許沒有見面的理由吧;其實全過程也不過是始於我幫錯了她;止於幫忙幫完了;也沒有再繼續的理由。也許;也許。我在母親背上就想著想著睡著了。
初中三年;我打打鬧鬧著玩過去;可成績沒理由地升上去了;我好笑地想;要是小學這樣就好了呵。身邊有一幫小學生小孩子;我陪著他們彈玻璃球;翻畫片;跳繩索;打沙包;打乒乓球;生活也不是沒有趣味。因為身高沒什麼變化;自己就跟小學六年級沒什麼兩樣;就當自己小學生;自然跟小孩子沒距離感了。連她的小弟也在這個小幫派裡;他的臉腫腫的;我喜歡捏著他的臉蛋;軟軟的;同時還看到他的眼睛有像她的地方。
考高中時;我超出了那個重點中學錄取線一段分數;加上競賽有奪獎;更容易上了。媽不同意我去那裡;她說;不是重點中學的一所學校可免學費招我去;我理解媽心裡想的是什麼;只有應允了;看看家的樣子;也知道去不了重點;那裡的學費;那裡的生活費;不是我能想的。再聽她的小弟說;她在原校的高中部。我想想;她成績還是不錯。
高中後;因為一些原因;沒帶那些小孩玩了。緊張的三年後;我接到了浙大的通知書;母親顯然很滿意;請來了畢業班的老師吃了一頓;我一旁默然吃著自己原不敢想的估計傷了很多錢的某菜某菜;看著母親應酬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