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南認為,氣功師的帶功報告所產生的驚人效果,都是由催眠效果引起的。有趣的是,司馬南在上海的時候,和我的師兄孫時進博士結為好友。孫時進博士和我一起師從曾性初教授,他和曾性初教授另外一個弟子季瀏博士一起,最早搞催眠研究。我入師門以後,對催眠也有了特別的興趣,我的博士論文就是“催眠感受性研究”。
司馬南到上海反偽氣功,談到催眠,孫時進問他有沒有接受過催眠,司馬南說沒有,但有興趣試一試。於是,孫時進就對司馬南實施了催眠。結果,司馬南至少是進入了淺度催眠態。在催眠結束以後,孫時進問司馬南有何感受?司馬南認為自己意識很清醒,完全沒有進入催眠態。但孫時進卻認為,司馬南的確是進入了催眠態,我當時不在場,所以也無法知曉實情。
司馬南把氣功的一切神奇現象都歸結為催眠現象,而自己卻認為催眠對他不起作用,他的那個感覺當然很好。但司馬南可能不知道,在美國催眠界最有名的催眠大師的自我催眠功力訓練中,就有像氣功那樣的東西。而美國的催眠大師中有不少認為,催眠師在催眠時,可以用催眠師身體發出的能量來影響被催眠者(比如,被稱為美國催眠師祖師爺的奧蒙德·邁克基爾就堅信,催眠師的身體能量在催眠中的作用)。因此,可以說,下意識的生理作用,包括了被催眠者對外界刺激本能的反應,以及催眠師的催眠能量。
在美國,那些強調科學觀的催眠師(大多是心理學家),不講究催眠師的催眠能量。但那些強調錶演效果的舞臺催眠師,卻幾乎個個強調催眠師的能量訓練。關於催眠師的能量訓練,這是一個神秘的領域,過去中國的氣功師把這個領域過分神化了。而司馬南則是走向另外一個極端,完全否認了催眠師的能量作用。其實,儘管現代科學對人體有了豐富的研究,但人體中還有很多的神秘現象,是無法用簡單的理論來解釋的。
第四部分 墜入大海的夢
第71節 如何面對不相信催眠的人
如何面對不相信催眠的人
自從我學會催眠以來,遇到很多的不相信催眠的人,我幾乎都能讓他們感受到自己內在的那個漏洞。我自己雖然從來沒有被別人認真地催過眠,但我知道,如果我遇到一個催眠大師,而我也願意合作體驗一下,那麼我幾乎是100%會被催眠的。
為什麼我會這麼說呢?因為在生活中,我有時會出現這樣的情形,在某個特定的場合,聽信別人的花言巧語,不假思索地按照對方的意思做事,但事後,卻又一拍腦袋,對自己愚蠢的行為後悔不已。回想當時,的確好像在夢裡,這是我們人類的通病。我想幾乎每個人,都會在自己的生活中體驗到和我上面所說的類似的情形。
我在華東師大的時候,有一次學生辦新年晚會,請我去催眠助興。有一個新疆女孩子剛跳了一段舞,輪到我催眠的時候,她也興致勃勃地上來做被催眠者。我在發出催眠指令時,發現她的反應和常人正好相反。比如我說左手輕,右手重,按道理常人的反應應該是左手上浮,右手下降,但她卻是左手下降,右手上浮。
我於是對她加強催眠力度,很快她就被我催著了。在催眠態下,我指令她做出跳新疆舞的動作,她真的做了。但我觀察她眉目之間露出痛苦神情,於是立即停止催眠,將她喚醒。她醒來以後,直呼魔法,因為她一直努力抗拒我的指令,結果卻不知怎麼搞得變成完全聽從我的指令了。當我試圖讓她站起來跳舞時,她感覺這是很羞愧的事,加倍抗拒我的指令,但卻覺得無法抗拒,於是露出不安的神情。
我的這段催眠經歷,正好涉及了一個很多人感興趣的問題。如果催眠師的指令違背被催眠者的意願,被催眠者是否依舊會執行催眠師的指令。這個女孩子一直抗拒被催眠,但卻真的被催眠著了。進入催眠態以後,她想抗拒催眠師的指令,但又覺得力不從心。結果會怎樣呢?我覺察到了她的不安,很快將她喚醒,但如果是一個居心不良的催眠師呢?
目前催眠界的定論是,催眠師在催眠態下無法改變被催眠者的道德底線。但事實上,據我的觀察,我認為催眠師是完全有可能改變被催眠者的道德底線,而誘使被催眠者從事違背其原先道德準則的事。
最近在紐約有一件很轟動的事,一個精神科醫生治療一名患有憂鬱症的模特兒,他對她說最好到她家裡去治療,結果那個精神科醫生上門以後,就對他的病人說,治療憂鬱症的一種特效方法就是和他Zuo愛。結果,那個女病人真的在自己的家裡和那個精神科醫生做起愛來,在發生了22次的性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