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聲呼叫,驚醒了整個青樓,讓人心有餘悸,更有著不忍。
李雲並未罷手,更用右手合攏他的下頜,使得菸草不得讓他吐出。左手間的菸斗,剩餘的煙火,掉落在捆綁少年的繩索之上,悄悄的冒著微弱的青煙。
即使感覺到了痛,少年亦不曾掙扎,只是在待到繩索稍稍鬆開,拼著最後的一口氣,他單手撐地,捆綁的雙腿飛起朝李雲踢去。
將他打到在地,少年忘記了吐出口間的菸草,只是瘋狂的朝門口蹦跳而去。
疲倦的另一人,自然對付不了有武在身的少年,卻也只是依舊的坐於地上歇息。
剛到院子內,絆著一塊石頭,少年一跟斗摔在地上,似被困的野獸一般驚跳而起,雙眸堅強的看著前方,手下解著腳上的繩索。
“怎麼?還想逃麼?”伴隨著一條皮鞭的襲來,女子的聲音響起:“在老孃手裡,除了妥協就是死,沒有第二條出路!”說完,又是殘忍的一鞭,落上少年的身上,烙下一條紅紅的血印。
被打得突然的少年,即便是如此,仍然沒有放棄,身子在一個躍起,不想卻撞上一名肥胖的壯漢,瘦弱的身子倒退兩步,雙腳不靈活,使得他再一次倒地。
“想逃?沒那麼容易!”紅衫女子一個冷笑,手上皮鞭再次伸出。
急劇呼吸的少年,在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一口吞下唇間微燃的菸草,喉間的痛徹心扉,使得他頓然清醒:“我不!”身子再一次飛起,朝院牆上飛去,衣衫被燃起的火焰,帶起一股青煙而去。
“阿青,趕緊給老孃抓回他!”
肥胖大漢飛身而起,竟是身輕如燕,只在眨眼之間,已將瘦弱的少年拎至女子身邊。
女子用鞭抬起少年下頜,他眸間的傲然,讓她不覺心頭一顫:“老孃給你臉你不要,可別怪老孃用絕招了!阿青,打斷他的雙腿!”
扣著少年的阿青,如鐵柱般的手臂,推到少年,在他來不及逃開的時候,一章剁向他的左大腿。另一手緊掐住少年的身子,讓他連掙扎都帶著疼痛。在少年還沒緩過氣來之時,右掌再一次剁上他的右大腿。
兩次撕心裂肺的痛,讓少年差點點暈死過去,靠著僅有的傲氣,他堅持著,卻始終受不了那種連呼吸都會痛的殘忍:“啊……啊……”嘶啞的聲音,從少年唇間逸出。
自由的頭部,瘋狂的在地面上砸去,彷彿不屬於他身體的一部分一般。
毫不間隔,一下一下,拼盡全身力氣;咚咚淳樸,一聲一聲,極盡殘忍。
血色,頓時在他額間綻放,落在白石之上,渲染上一朵一朵的花紋,甚似紅梅,卻更勝幾分悽美。
“趕緊給我抬起他的頭!”鴇母一聲高呼,讓阿青擋住他的自殘:“想死,沒那麼容易!”手,狠狠的向後一揮。
四名男子上前,一步一步的走近少年,滿臉淫慾,讓人噁心。
“阿青,堵住他的嘴,放開她!”看著少年眸間的故我傲然,血色模糊的臉上,依舊是冷若冰霜的決絕,緊緊的一個咬牙:“今天給老孃把他開了!”
四名男子一聽此言,皆邪惡的笑著朝少年步去。
看著,少年的眸間閃過幾絲絕望,被打斷的雙腿試了幾次仍然站不起來,被堵住的唇連咬舌自盡都無法做到,卻仍然不曾妥協。只是拖著滿身鮮血的身子,驚恐的一步一步朝前爬去。
那白石地面,被拖出一條長長的血痕,是少年垂死的掙扎,更是少年乾涸的淚水。
在白晃晃的月光下,血跡斑斑,幽森得有些駭人。
風,呼嘯而過,帶著對世間子女的疼痛,嗚咽著它的淚水,卻只是無能為力的一遍遍的哭泣。
忽然,只聞一名世俗的聲音響起:“紅娘,你又在欺負我的小心肝了!”
鴇母一個轉眸,看到金主前來,驚訝的呼到:“喲,陳老闆怎的不在溫柔鄉,倒是前來後院了?”滿臉銅臭味,與她美豔的臉相得益彰。
“你在欺負我的小心肝,怎能讓我安心?”從第一次見到少年,他便一直垂涎著他的美貌。
“奴家這不是在練著他,讓他以後變得乖巧一些麼?”
微微點了點頭,陳老闆笑道:“嗯,那倒是一件好事。”
一名男僕從院門口走進,手間抱著一個花瓶:“老爺,李員外說您的開價太高了!”沒有注意到院中發生的事情,男僕只是上前說道。
“他孃的,十萬兩還貴了麼?不要算了,老子還不愁賣不出去!”
“喲,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