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中的天使那樣不斷輪迴,而天使之光也不會再屬於我了,從今往後我只能是血族。”
少了重生帶來的壓抑,如此獲得新生或許不能算是一件憾事。
奧蘭比亞嘆氣,依舊有些可惜。他曾在星辰之戰的戰場上收集了無數星辰碎片,由於它們的不完整他只得將程式重新改寫,以致後來降生為人的天使都不再具有過去的特性。
然而凡事都有例外,在這些毫無章法的碎片當中竟然能分離出一組完整的,而這組完整的星辰碎片聚集後的靈體在復靈過程中自然要比其他天使容易得多。可是命運弄人,這名天使依舊無法迴歸,而是將永遠徘徊於塵世間。
兩人並肩回到“誓約之館”,就在奧蘭比亞開門之際男子卻道:“席下,我就不進去了,搞不好我會被追殺的。”同時給了對方一個“你懂的”的眼神。
奧蘭比亞嘴角一抽:“你居然跟他一個家族。”
男子點頭道:“嗯,這種事沒得選擇,唯一欣慰的是我是五代,地位不算太差。”
何止不算太差,已經算高等血族了。
奧蘭比亞擺擺手,指著前方一片橡木林道:“那你隨便選棵掛著吧。”於是便不客氣地關門,沒留下一句安慰的話。
男子看著棵棵賣相挺拔,在黑夜下形同經脈的樹木,老半天沒憋出一個字。
翌日清晨,瑪門降落於“誓約之館”前,面對緊閉的門他毫不猶豫地扯開嗓子大吼,可一個音節剛脫口便住嘴了,他愣愣地看著背靠於樹幹上的身影。物換星移今非昔比,縱使是兩張截然不同的臉,他也能一眼認出他。
“亞列?”
“好久不見,瑪門。不過,如今的我已經不適合叫這個名字了。”
瑪門顫抖地握住男子的雙臂,激動道:“叫什麼都無所謂,只要你還活著……”
男子低笑道:“是啊,只要我還活著,哪怕如今的我是依附於託瑞多家的血族,我還是我。”
僅一瞬間,瑪門的臉慘白如紙。
他本想說,不會再給你擋在我面前的機會。
可是,數萬年世事變遷,不知不覺淪為彼此生命中的過客,他還有說這句話的資格麼?
作者有話要說:
☆、黑馬駕到
炎與寒是對很奇葩的雙生子,在其他天使彼此表現出同胞愛的時候,他們卻過著互不相干的日子。瑪門還算是比較主動的,一有什麼趣事都會想到跟對方分享,可時間長了誰都會對冷淡的人有牴觸,亞列的性格總能令瑪門失去耐心。
瑪門的墮天看似是受到黑帝散播的黑暗元素的影響,可但凡瞭解他的人都知道,他只是不想再見到亞列而已。後者會出現在星辰之戰的戰場上是他意想不到的,別說現象天使不屬於天使軍,就他們身為沒有實戰經驗的新生天使而言,主神也不可能讓他們上戰場。
最後,瑪門如願撕下了亞列冷漠的面具,也令自己後悔了一輩子。
加百列收集星辰碎片引導隕落的天使重生,這件事瑪門略有耳聞,但只要一想到重生的天使可能不再具備過去的情感他就沒勇氣去向加百列求證。
後來米凱爾告訴他,亞列重生了,他卻退縮了。經歷了絕望再面對希望,他不知道對方會不會原諒他。
米凱爾說話不會拐彎抹角,要麼直擊中心思想,要麼直接偏離跑道,而他跟瑪門說的恰恰正中了問題關鍵。與其玩自閉不如直接行動,過錯可以彌補,一旦錯過了就再也補不回來了。
事實證明,亞列沒有計較過去的事,但是瑪門卻覺得他失去的反而更多,他不光撕掉了對方冷漠的外表,還斬斷了彼此的羈絆。
待他們走後,奧蘭比亞才出門,徑自走向黑色轎車。沒在褲袋裡摸到車鑰匙,他下意識地開門,只見“誓約之館”的臨時住戶正靠在副駕駛座上假寐,鑰匙被扔在駕駛座上。
“……”真是世風日下,墮天使都改行了。
沙卡利曼耶爾閉著眼隨口道:“工作?”
奧蘭比亞啟動發動機,道:“去證券交易所。”
之後再無言語,一路上只有車內廣播放著時下流行歌曲,過往的車流如穿隙而過的時光,歷歷在目,卻又過眼雲煙。
假寐的人眼睛睜開一條縫,奧蘭比亞專注於駕駛並未發覺,認真恬靜的模樣落在沙卡利曼耶爾眼裡彷彿回到了從前,與記憶中那道美麗的身影重疊。
當他從一個無形的發光體成長為有形的生命,第一次睜開雙眸看見那張美如白玉的臉龐時,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