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資格評判我的正誤,我所要面對的事物比你多得多,但即便是我也會有不想面對的東西。”
主神沒有給米凱爾過多的思考時間,僅僅轉身的剎那,周圍的青藍色光芒突然變得刺眼,逼得他們不得不閉上眼睛。神之威光從未如此強烈,強大到超出了天使長所能承受的極限。
奧蘭比亞攔住打算硬抗的米凱爾道:“別衝動,先出去。”
米凱爾憤憤地舉劍朝某個方向的白玉石地面用力一揮,然後非常不甘地同奧蘭比亞一起飛出了大聖堂。
強光散去,神殿恢復了本來的模樣,而主神腳下光潔的地面則多了道明顯的劃痕。
“……”
與其追究他放任戰爭的責任,不如自我反省放米凱爾進來的後果。
主神看著地上的痕跡不由得搖了搖頭,他的宮殿遭受了史無前例的創傷。
兩側的大門失去作用,他只得用光來分開內外的界限,但這實在太不自然了。
他又看向地上的痕跡,像是在沉默中受到了某樣東西的指引,他的視線一直停留在那道深深的刀痕上,彷彿那裡有什麼吸引了他。
作者有話要說:
☆、歸途(上)
據說,尤利耶兒在床上躺了三天,拉斐爾精神煥發端茶送水不亦樂乎。
據說,米凱爾把黑帝宮殿裡能砸的都砸了,路西華不幸成為魔君中最窮的一個。
據說,撒旦葉和託瑞多族三代在“誓約之館”開闢了持久戰,全年無休。
以上系江湖傳言,大天使們幾乎前腳踏入魔界,它後腳就跟颳風似的傳開了,真假度對半開。
人界。
臺灣市區的某幢公寓內,拉斐爾看著在床上挺屍的尤利耶兒,抑制著澆他一壺水的衝動,磨了磨牙道:“你是現在就起來,還是讓我揍一頓你再躺?”
尤利耶兒躺了一會兒,眼角瞥見拉斐爾左右按壓指骨,並伴有清脆的摩擦聲,他可憐兮兮道:“我的好兄弟,看在我消耗那麼大的份上,讓我躺吧。”
拉斐爾一掌拍在床上,形成的掌風令尤利耶兒不得不滾到床的另一邊,最後兩腳著地,頭髮凌亂。
尤利耶兒哭喪著臉道:“我又沒要你端茶送水。”
拉斐爾板著臉道:“流言沒出來的時候你怎麼不躺?”
“每個流言的背後自有它存在的價值,我們應當有選擇性地遵循。”
拉斐爾又是一掌——床裂了。
尤利耶兒:“……”
“或許我們可以討論一下,為什麼流言會在我們剛好回來的時候傳開。”尤利耶兒整了整頭髮,走到拉斐爾身邊,嚴肅道。
拉斐爾倒了杯茶,把茶壺往對方手裡一放,自顧自地喝起來。
“我以為你的反應會再遲鈍點。”
尤利耶兒拿起一個空杯子也倒了一杯,道:“就目前來看這個流言只具娛樂性,如果你氣不過的話,權當散散心好了。”
“氣不過?”拉斐爾側了下他金燦燦的腦袋,反問道,“何以見得?”
“難道不是?你明明內火這麼旺。”尤利耶兒誇張地比了下高度。
拉斐爾拿過他手裡的茶壺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我不會質疑他的判斷,而你更不可能。”
尤利耶兒看了眼他的背後,挑眉。
拉斐爾無視對方的小動作,茶水一飲而盡。
尤利耶兒驚訝地看著他,這麼個喝茶方式要放在以前他肯定免不了一番說教,如今自己做起來居然毫不含糊。
“我只是不想面對什麼都做不了的現狀。”
“可是你最後還是面對了。”
“是,我面對了,可依舊不能改變什麼。”
尤利耶兒想要反駁,卻突然像看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臉色變得十分古怪,然後一臉悲壯地看著他的雙生天使:“我想你是對的,我也不想面對了。”說完,他重重地摔回斷裂的床上,把臉陷進裂縫中。
地獄。
黑帝的宮殿內,米凱爾心情惡劣地踹開書房的門,宮殿的主人正埋首伏案聚精會神。米凱爾扯開嗓門吼道:“路西華,快跟我打一場!”
路西華頭也不抬,在檔案上一個重要議案下劃了兩條線,道:“十幾個拉傑爾還不夠你打嗎?”
“他們一見我就跑我還怎麼打?”
“你一回來就對著他們扔了十幾團火,他們能不跑麼。”路西華終於抬頭,看著一臉怒意的紅髮天使,沒好氣道,“相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