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若不是他及時運功卸去部份掌力,那隻左手只怕便沒用的了。
南宮絕當然也看在眼內,身形接近柳西川,便問道:“前輩有沒有給傷著要害?”
柳西川道:“及時卸去部分掌力,沒有問題。”
南宮絕沒有再問,右腕一緊,長劍飛煌般彈射出無數點寒芒,罩住了殷天賜的身殷天賜雙掌卻只是一封,便已將寒芒震散,身形同時脫出!
柳西川回鳳舞柳劍連忙補上。
殷天賜身形立時被迫回,他悶哼連聲,雙掌翻飛,剎那間又將對方的劍勢迫住。
柳西川搶攻三劍,忽然一聲嘆息,道:“大哥當真是深藏不露!”
南宮絕亦道:“當日庭院試技,老前輩顯然未盡全力!”
殷天賜冷笑道:“我當日若是盡展所長,如何冒充得了骷髏刺客?”
南宮絕道:“難怪真正的骷髏刺客獨孤秋亦死在前輩手下。”
殷天賜道:“他本來可以不死的。”
南宮絕微嘆道:“想不到他將名看得比命還要重。”
殷天賜道:“到最後他本來也不想計較了,可惜到那時候,他就是想要命也不成!”
南宮絕道:“無論如何他來得總算是時候,否則,前輩進入了這個藏寶洞'奇'+'書'+'網',我們也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殷天賜悶哼道:“你們的運氣實在不錯。”
南宮絕道:“的確不錯。”
殷天賜道:“若不是為了這個寶藏,我要殺你們其實很容易。”
南宮絕並不否認,道:“當然了,以前輩的武功,若是在談笑之間,突然出手,我們實在無一人能倖免!”
殷天賜道:“可惜我心中的顧慮實在太多,一心只想以第二個身份出現。”
南宮絕道:“若非如此,老前輩便得到這個寶藏,又有何用?”
殷天賜道:“不錯——”
南宮絕道:“前輩——”
殷天賜截口道:“別再這樣稱呼。”
南宮絕苦笑道:“除了這樣稱呼之外,晚輩實在不知如何稱呼是好。”
殷天賜冷笑。
柳西川道;“大哥十年來看來不但沒有拋下武功,而且一直苦練不輟。”
殷天賜道:“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向我打主意的人那麼多,若沒有幾下子,如何嚇唬得住他們?”
柳西川點頭道:“一個人太有錢,實在不是一件值得太高興的事情。”
殷天賜冷笑道:“你懂什麼?”
柳西川啞然。
他的確不怎樣懂享受,也因此,他得到了那一份錢財之後,已無所需求,而且他的運氣也很不錯,開設的店一直都賺錢,所以十年來他的錢只有增加。
甚至可以說,他的錢已經花之不盡。不像殷天賜,然而比起殷天賜的享受,他那所謂享受當然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說話間,三人的動作都沒有停下來,南宮絕、柳西川雙劍嘶風,殷天賜雙掌亦雷霆激盪!
合南宮絕、柳西川兩人之力,到現在竟仍然不能夠將殷天賜的攻勢擊潰。
殷天賜雙掌迅速而凌厲,只要兩人的劍勢稍現空隙,立即搶攻進去。
南宮絕不由得脫口驚歎道:“前輩武功高強,實在是我生平僅見。”
殷天賜冷笑道:“我所看見的年輕人之中,亦以你武功最高強。”
南宮絕道:“我實在難以相信,前輩一直都是自己苦練。”
殷天賜道:“論臨敵的經驗只怕我不及你,若非如此,方才我已可立斃你於掌下。”
南宮絕道:“也許。”手中劍一緊,一連十四劍疾攻殷天賜的左邊。
殷天賜雙掌拍擊,身形再一閃,橫移三步。
柳西川那邊劍一圈,截住了殷天賜的身形,再一彈,一蓬劍芒疾罩了過去。
殷天賜連拍三掌,將劍芒震散,身形本來可以展開,可是南宮絕的劍已趕至。
他與柳西川雖然說不上配合得天衣無縫,但此消彼長,亦不能不說得上配合得很緊密。
這樣下去,殷天賜的力氣逐漸消耗,一個不小心,不難就傷在兩人劍下|Qī+shū+ωǎng|,而結果,也不難猜想得到。
殷天賜也知道眼前環境惡劣,這樣打下去實在不是辦法,但是一時之間倒也想不出什麼辦法。
論應變之靈活,以及出手之詭異,獨孤秋無疑是勝他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