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天賜亦同時雙掌向他們劈來,雙掌的掌心鮮紅如血,一動便風聲呼嘯!
他雙掌移動得卻並不快,才推出了半尺,倏的一翻一旋!
凝聚在周圍的那股勁力,立時洩成了一個漩渦,也似隨著殷天賜雙掌的移動旋轉起來。
南宮絕、柳西川兩人擊出的掌力頓時如泥牛入海一樣。兩人的心頭不由齊都一沉,剎那間,在他們的感覺就像是行走間突然一腳踏空!
兩人的身形亦同時旋了開去。柳西川忙喝一聲小心!
南宮絕應聲道:“晚輩知道!”
語聲未落,殷天賜雙掌已轉旋為推,開聲吐氣,大喝一聲,向前推了出去。
南宮絕、柳西川不約而同,身形又緊靠,劍護胸前,左掌再透勁,向前擊出!
兩人在內功方面的造謂也相當高,這一掌擊出,仍然能夠集中全力。一時間,風聲又大作。
掌還未接近,掌風已然撞在一起,霹靂一聲,三人的周圍激盪起一股強烈已極的旋風,方圓兩丈之內的石鐘乳齊皆碎裂、崩塌,最接近三人的幾條就更是被炸藥炸開一樣,砰然聲響中,碎裂成千百片。
殷天賜原勢不變,甚至跨前半步,南宮絕、柳西川兩人都齊被震退半丈,面色煞白,柳西川面部的肌肉一陣抽搐,突然一張嘴,噴出了一口鮮血!
南宮絕的嘴角亦有鮮血溢位。
這一掌硬拚下來,合兩人之力,竟然一樣接不下,而且內俯都齊被震傷。
柳西川內功修為稍遜,傷得也更重。
殷天賜看在眼內,縱聲狂笑道:“雷霆十七擊外一式的威力果然如此厲害!”
柳西川悶哼,應道:“果然厲害。”
殷天賜狂笑接問道:“且看你們接得住我多少掌!”
語聲甫落,身形徒然欺前,雙掌連環疾擊向柳西川、南宮絕!
兩人急閃,霹靂聲響中,身後的石鐘乳又被殷天賜擊碎,有些石片激封在兩人身上,只覺得如被刀割!
兩人身上的衣衫,亦被碎石的尖端劃破,甚至傷及了肌膚。
殷天賜掌出不停,每擊出一掌,他的面色就轉紅一分!
他雙掌連環,此消彼長,越來就越快,一時間霹靂連聲,迥音不絕,整個山洞簡直就像是隨時都會塌下來。
青鳳、阮平幾曾見過這種威勢,都驚得呆在那裡。
也幸好他們如此,否則一上前,不但毫無幫助,反而連累南宮絕、柳西川兩人。
現在兩人也已經夠狼狽了。
他們一臉的塵土,衣衫破爛,滿頭汗落淋漓,也不知是熱汗還是冷汗。
殷天賜都看在眼內,縱聲狂笑,雙掌施展得更急,左右連環擊出了十一掌!每一掌都足以開碑裂石,每一掌都足以將人擊成重傷!
南宮絕、柳西川也不例外,他們的手掌若是與殷天賜相接,指骨不難就被殷天賜震碎。
他們當然不會這樣做,可是就連閃避也不容易。周圍都已被勁力包圍,每一個動作,他們都必須付出平時雙倍的力氣。
南宮絕連閃幾閃,突大喝道:“老前輩退下!”
柳西川一怔,道:“為什麼?”
南宮絕道:“晚輩以本門馭劍術與他一拚!”
柳西川面色一變,喝道:“不可!”
因為他知道,這樣做只有玉石俱焚,同歸於盡!
南宮世家的馭劍術無疑厲害,但現在殷天賜掌力的威猛卻是反常至極,十掌劈出,絕非一個人的能力所能夠抗拒。他縱然倒在南宮絕的劍下,臨死之前一劈,也必殺南宮絕無疑。
柳西川實在不忍心一個這樣有為的青年就這樣死去。
南宮絕明白柳西川的心意,一面閃避,一面道:“老前輩,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柳西川道:“未必!”
南宮絕道:“他的掌力越來越強勁,再下去我們的身形必會完全施展不開,結果必定雙雙倒在他的掌下。”
柳西川不能不承認這是事實。
南宮絕接道:“況且南宮世家馭劍術遠可擊丈外,晚輩將他斬殺創下,倘有餘暇閃避他的反擊!”
柳西川道:“公子的好意我明白。”
他當然明自南宮絕已知道再下去三人必定都命喪當場,準備犧牲自己的生命,拚殺殷天賜,好讓他活下來。
南宮絕卻道:“老前輩別想岔了。”
柳西川道:“雷霆十七擊外一式的威力我比你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