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反而不斑得意外,因為他們早已經準備這兩人隨時出現的了。
現在出現的這個人,他們卻是怎也想不到會出現的。這個人一身青布長衫,就像是一個江湖人,但無論怎樣看來,都不像是一個江湖人,因為他的官氣實在太重。
他已經做官多年,也一向打慣了官腔。現在他雖然已經褪下了官服,官氣仍然在,雖然在驚慌之中,給人的也是一個官的感覺。
這也許是先入為主的關係,在南宮絕他們的心目中,這個人始終是一個官。他現在儘管換過衣服,他們還是一眼就將他認出來。
尤其是他那滿頰虯髯,簡直就已是一個標記。
這滿臉虯髯,他當然是絕不會剃下來的。無疑,這是他的標記,事實上他也很喜歡留下滿臉虯髯。
這個人也不是別人,就是揚州城的總捕頭——何方!
阮平第一個脫口梵撥出來:“總捕頭!”
青鳳亦自道:“這不是揚州城的總捕頭?”
柳西川道:“鳳兒,你也認識他?”
青鳳道:“見過好幾次,是別人指點給我知道的,怎麼他竟然會走來這裡?”
柳西川道:“這可要問他了。”他轉問何方,道:“何大人,久違了。”
何方道:“也不久:”他嘿嘿乾笑兩聲接道:“柳大老闆近日可好哇!”
柳西川道:“不大好,幾次險些兒送掉性命。”
何方道:“尤其是斷橋墜江一次,實在兇險極了,我也替你們涅一把冷汗。”
柳西川道:“何大人看見了?”語聲顯得很詫異,其他的人感覺與他並無分別。
南宮絕忽然問道:“何大人你難不成一直都跟在我們後面?”
何方道:“不瞞公子,確實是這樣。”
南宮絕道:“由揚州一直跟蹤到這裡?”
何方道:“不錯,一路上我都極盡小心,儘可能向別人打聽,極少接近,所以大家都沒有發現我在跟蹤。”
南宮絕道:“為了什麼?”
何方道:“殷天賜的死!”
南宮絕由心一聲嘆息,道:“何大人果然是一個盡忠職守的捕頭。”
何方笑了笑,道:“食君之祿,擔君之憂。”
南宮絕道:“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人實在不多。”
何方道:“也不少。”
阮平插口道:“公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南宮絕道:“何大人要找到殺害殷天賜的兇手。”
阮平道:“哦?”
何方道:“有人被謀殺,我就有責任將兇手找出來,何況死的叉是那麼一個大人物呢?”
阮平道:“你要找兇手,怎麼跟蹤起我們來?”
何方道:“因為我知道幾位突然離開揚州就是找兇手去。”
阮平道:“你知道?”
何方道:“是推測——試想殷天賜方死,如柳大老闆,殷天賜的一個好朋友,竟然袖手不管,急急離開,那當然是為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他築了笑,接道:“我官在想不出在當時來說,還有什麼事情比追尋兇手更重要阮平看著他道:“原來你也是一個這樣聰明的人。”
何方道:“聰明說不上,這可說完全是經驗。”
阮平道:“憑你的經驗,要做一個賊,豈非不得了?”
何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