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扔下他跑路。
好在,林鉭在學校附近另外有一套小公寓,平日裡只有他一個人住。
“上樓吧。”林鉭推推岑豆的腰。
“不會有蟑螂老鼠臭襪子什麼的麼,聽說男生公寓裡都是這些。”
“去看看就知道了。”林鉭笑道。
“要不還是改天吧,今天太倉促了……”
林鉭連話都不說了,就這樣溫柔的滴出水般的看著岑豆,可眼裡的堅定卻是不言而喻。
岑豆嘆氣,上樓。
腿有點打顫。
她不確定如此突然的進入一個男人的空間是對是錯,林鉭也沒給她足夠的時間考慮。但凡林鉭早一天,甚至早一個小時跟自己商量,也許現在她就不會站在這裡了。可是現在的局面又怪不得林鉭,是秦冉冉挑事在先,往人家身上潑水,總得給人家擦乾淨的權利。更何況自己意志太不堅定,被林鉭一個水汪汪的眼神拿捏住,心軟了,再說不出刺激他的話來。
岑豆那微妙的心思,到底透過表情傳給了林鉭。或者說林鉭對於岑豆的細枝末節都會細心留意。林鉭不打算在語言上強迫,他不想未來某一天看到岑豆對自己怨恨的眼神,不想讓岑豆說當年是你強迫我的。但是他也不打算就這樣讓岑豆逃過,自己努力了這麼久,岑豆好歹也要邁出一小步,這樣才不會讓他覺得自己在唱獨角戲。
扶著岑豆腰的手臂漸漸加重了力道,林鉭迫切需要向岑豆展示自己的一切,但前提是岑豆得給他機會。這段日子雖然兩個人在交往,但他明顯能看出岑豆的猶豫不決。他也知道自己不能著急,感情的事情哪是急就能急來的。可是,如果按照岑豆現在的速度,交往一個月才讓他親親小嘴,那什麼時候才能……嗯,有些實質性的突破呢。
不要怪林鉭著急,雖然對普通人來說一個月就能親親你小嘴已經是飛速了。可是如果換個角度,林鉭等岑豆這個人出現已經等了快三十年,我們便可以理解林鉭的急切了。他還算是有耐性的,換做旁人,沒準現在已經霸王硬上弓了。
六樓,稍微有點高。可是再長的路,也總有盡頭。很快,岑豆便站到了林鉭家門口。岑豆屏氣寧息,林鉭拿出鑰匙,開門。
“歡迎光臨!岑女士。”
沒有臭襪子也沒用蟑螂老鼠,相反,這裡整潔的簡直超乎想象。
岑豆做賊般的彎腰進去,深怕驚醒了屋裡的主人似的,連走路都是悄無聲息的,完全忘了屋子的主人就在她身後。
房子不是很大,兩室一廳。
電視,有。
冰箱,有。
洗衣機,也有。
沙發桌上零散著擺了幾本書,岑豆看到英文就頭大,也不知道里面是啥內容。但旁邊擺著的盒子岑豆還是認識的,德芙巧克力,牛奶香濃絲般感受。
林鉭很大方,就站在岑豆旁邊,用溫柔得膩死人的眼神看著岑豆。他的身體微微前傾,似乎隨時準備被岑豆答疑解惑,似乎不論岑豆翻看什麼,他都不打算制止。當然,岑豆很有分寸,對於某些可能涉及**的地方,看都不看一眼,只在大面上轉悠。
“你一個人住要兩室一廳幹什麼,浪費!”岑豆撇嘴,資本家就是財大氣粗。
林鉭倒是十分坦然:“目前是一間睡覺一間當書房,等你來了臥室和書房都要分你一半,到時候就不浪費了。”
“我什麼時候說要搬來的?”
林鉭揹著手,神算般望著遠方:“快了。”
 ;。。。 ; ; 手機響起和諧的鳥鳴,岑豆爬起,倒下。再爬起,再倒下。反覆三次,起床成功。
洗漱,爬去實驗室,早飯什麼的,都是浮雲。
到了實驗室,推門,推不開,岑豆這才意識到自己居然是第一個來的。岑豆撇嘴,早知道就多睡一會兒了。
進了門,按習慣應該先開電腦,岑豆才走到自己電腦前,就看到桌子邊上一個大保溫桶,保溫桶邊上是一個樂扣樂扣的餐盒,隱約還冒著熱氣。岑豆挑眉,再找,果然電腦螢幕中間貼了一張便條:我去小黑屋了,中午你自己去吃飯。餐盒裡是小籠包子,不許不吃早飯!(ps:保溫桶裡的紅棗烏雞湯,據阿姨說美容養顏。)
好麼,前面那句還挺溫馨的,後面那句,岑豆雞蛋裡挑骨頭的想,林鉭,你是在暗示我不好看麼!幸虧屋裡沒什麼人,岑豆趕緊把紙條團成一團,扔進紙簍裡。
這傢伙都這麼大歲數了,怎麼還玩這麼純情的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