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豆也真的怒了。
“喂,江東,你有病吧!”
“是啊,我病了。豆子,我想你了。你想我了嗎?”
“想個屁,你他媽的有啥陰謀,直說!”
“哪有什麼陰謀,就是想你了。想你燉的骨頭湯,以前一到天冷的時候你就做這個給我喝,現在是喝不到了。呵呵,你說我是不是犯賤。”江東說罷,小小的打了個噴嚏。
“……”岑豆對著電話,掛也不是,聊也不是。
“好了,不招你厭惡了,我掛了,記得想我哈。”
於是,頭一回,岑豆覺得心裡有點酸。
對著電話嘆氣,這個混蛋,他有什麼煩心的事兒還可以打電話sao擾自己,sao擾完了他爽快了,卻把所有鬧心的事兒全留給自己。岑豆抹了一下眼角,似乎有潮溼的東西落下來,岑豆只當是晚上洗臉的時候沒擦乾淨。
岑豆跟自己說,自己絕對不會再為這個自私的男人動心。
可是鬧心呢?她現在心裡就像被人堵了一塊大石頭,一堆心事積壓著,不吐不快。但她又不能一個電話過去跟江東說,如果做了就是中計了。男女授受不清,多少爛事就是因為授受多了才發生的。
朋友?
當年為了個江東,她眾叛親離。
林鉭?
一個男人再大度也不可能聽女朋友跟他敘述和她前男友的過往;林鉭雖然沒對自己發過脾氣,但岑豆直覺林鉭不是個好說話的。
如今她也不是從前四六不懂的小女孩兒了,知道兩個人的感情是需要經營的,情話與實話之間界限分明,不能拿他的情話當誓言聽,聽了只能自取其辱。
岑豆確定自己很珍惜林鉭這段感情,不想節外生枝。
江東幾次三番sao擾造成的直接結果是,最近岑豆的精神越來越差,有時候只要坐在凳子上,眼睛都能合上。岑豆的各種變化當然逃不過林鉭的眼睛,問她怎麼回事,岑豆只說自己的paper到了關鍵時刻,有些壓力。
這會兒,剛吃完午飯,岑豆又趴在桌子上補眠,
林鉭從衣架上拿了自己的外衣走到岑豆旁邊,輕手輕腳地給她披上。聽說她今早為了一個樣品四點鐘就過來了,忙活了四個鐘頭終於忙完。現下正趴在實驗臺上呼呼睡著,怕是連地震都不能把她震醒。
這個小女人似乎永遠不知道形象兩個字怎麼寫,或者說她從來不在他面前注意形象問題,當著他就敢大大方方的把最醜的一面展示出來。現在也是,頂著一頭雞窩似的頭髮,臉底下壓著黑壓壓的實驗資料,微張著小嘴,偶爾還能聽見她一點不好聽的鼾聲。
林鉭輕笑,趁著四下無人,放任自己被撒旦誘惑。修長細緻的手慢慢覆上岑豆的發頂,沒有小說中描寫的絲滑的觸感,只是很普通很平實的感覺。岑豆好像有了感覺,微微抽了一下鼻子。這麼點小動作卻把林鉭嚇得不輕,飛快地抽回手。
林鉭嘆氣,果然做賊心虛。
想想又覺得不對勁兒,自己現在不是名正言順的男朋友麼,幹嘛心虛!
有些心疼她眼底的青痕,林鉭實在無法理解岑豆恨不得一天吃成胖子的急性子,明明沒有誰催促過她,而且既然她明確表示不直博,只想要碩士畢業,她現在完全可以像樓下休息室裡那幫姑娘一樣,刷刷微博看看電影。
不過這個念頭很快就從林鉭腦海中抹去了,林鉭覺得自己這種念頭很狹隘,在每個階段都拼盡全力是一種很高尚的精神,他應該無條件支援。
如果岑豆現在知道林鉭的想法,肯定會羞愧而死。
她這困勁兒哪裡是實驗鬧的,分明是江東鬧的。
因為江東時而的sao擾,岑豆白天都覺得恍恍惚惚,心中有事似的。她不敢告訴林鉭,也不敢告訴別人,弄得整日惶惶。
好不容易睡醒了,林鉭還調戲她,說她流哈喇子。岑豆百口莫辯,只能自己乾著急。於是,著急來著急去,晚飯的時間又到了。
岑豆扶額,自己根本是個只知道吃睡的豬!
林鉭覺得今天的岑豆有些不一樣,平時岑豆總是最能說的,食不言寢不語在她這兒就是笑話,今天居然一聲不吭,而且只機械的夾她面前的菜……在林鉭的印象裡,岑豆從不會這樣。
林鉭皺眉,往岑豆碗裡夾了一大束金針菇,但即便如此,岑豆仍是沒有反應。
林鉭嘆口氣,埋頭吃自己的飯。他不是不關心岑豆,只是他知道,兩個人相處,彼此之間都要留一些空間。就像岑豆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