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他能哭一宿。”
“……”岑豆無語,想是林鉭白天太累了,便自己掙扎著起身。林鉭連忙睜開眼,把欲起身的岑豆壓回床上。
“你起來做什麼,趕緊睡覺!”林鉭說著便起身去哄兒子,岑豆笑笑,繼續睡覺。
岑豆生產九死一生,懷孕的時候一切順利,誰都沒想到進了產房會出問題。本來打算順產的岑豆不得不剖腹,心疼得林鉭當時恨不得掐死這個害他老婆的挨刀子的傢伙,對岑豆也越發小心照顧,不讓她受累。
林小胖那小東西換完了尿片,不一會兒就稀裡糊塗地睡了,中間眼睛都沒睜一下,更枉論給苦心伺候他的老爹一個笑臉。
林鉭很鬱悶,頂著黑眼圈回床上。
“老婆……”林鉭撈過岑豆,在岑豆耳邊小聲撒嬌。
“怎麼了?”
“咱們為什麼要生這個討債鬼?”
“他惹到你了?”
“嗯。打他一出現就跟我搶老婆,生下來後還每天奴役我。以後我還得操心他上學唸書,考大學交女朋友娶媳婦,這些他都不帶說一聲謝謝的,憑什麼啊?”
聽到男人這麼幼稚的話,岑豆在心裡樂開了花。翻身壓上男人胸膛,岑豆的小手指頭不老實地在男人脖子上畫圈圈。
“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怎麼可能!”林鉭連忙辯解。
“那你為什麼不愛我兒子?”
“……我沒不愛他,就是有點不平衡。”某男小聲嘟囔。
“有什麼不平衡的?”
“他命太好……生下來就有那麼多人寵愛,又不必擔心以後的生計,世界上最好的東西都唾手可得……”
“誰說的!有一樣他這輩子都沒法得到。”
“什麼?”
“像我這麼好的老婆!”岑豆說罷,笑嘻嘻吻上男人的雙唇。
男人女人禁慾許久,真的像乾柴與烈火一般,剛碰上就勢同燎原。林鉭覺得自己下面已經疼了,身體本能地想要尋覓那處讓自己快樂的密道。但是進入的剎那,林鉭又有些擔心。
“可以麼?”
“……唔……臭男人,別問那種問題……繼續!”
“得令!”
兒子啊兒子,孃親也只能幫你到這兒了,你可千萬不要再招惹你爹了,他心眼太小了。
混蛋林小胖,現在有你媽在老子不能把你怎麼樣,等你長大,老子要好好培養你,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金融貿易化學理工,連帶著老子的事業也一併交給你,你的人生一定會很充實很充實……
接下來的事,大家都知道。林小胖到底和林鉭父子情深,心性相通,沒在關鍵時刻哭啊鬧啊什麼的,恐是知道如果打擾了父母的好興致,未來自己的日子會很難過吧。
瞧瞧,即便小胖子被父母的熱情吵醒,人家也只是瞪著圓溜溜的眼珠子透過搖籃觀察,什麼動靜都沒發出來。可是無論小胖子再怎麼懂事,他在林鉭心中的地位已經定死在“討債鬼”上,再想翻身似乎有點難度。
林釩眼看著自己那個大侄子的待遇一天不如一天,從開始的掌上明珠心肝寶貝變成狗不理,長嘆口氣對林鉭說:“要把你把孩子過繼給我吧?我們家倆兒子,不差這一個。”林釩說罷,只見林鉭嗖地一聲竄到兒子搖籃邊上,抄起鬨兒子的塑膠鴨子指著林釩,一副誓死保衛兒子主權的模樣。
這時候,一直不吭聲的親媽大人岑豆終於看不下去,拖著體重嚴重超標的身體擠開幼稚的孩兒他爹,一口一個心肝一口一個寶貝地把兒子抱起來,進屋餵奶去了。林小胖得慶幸他爹媽還很愛他,不然他爹腦子一熱真把他送給林釩養活,林釩家那兩個小祖宗還不把他當玩具弄散架了。
林小胖滿百日,終於得了一個大名——林卿。
大家長林釩盯著紙上倆字沉吟半晌,問林鉭:“字倒是好看也好聽,問題是有啥寓意啊?你聽岑豆說過麼?”
林鉭僵著臉,好不容易扯出一個笑容來:“其實岑豆本來是想管他叫林氫的,就是元素週期表第一位那個氫。我跟她商量了一晚,才把求她換個同音不同字的,總不能讓兒子的名字和他老子出自同一個地方。”
“原來如此。”林釩大手一揮,吩咐秘書給林卿小朋友落戶口。
“你說當年咱們父母給咱們起名的時候,怎麼也想到了用元素週期表呢?咱爹媽又不是學這個的。”林釩終於問出了他近四十年沒想明白的問題。
林鉭抹淨了腦袋上的黑線冷汗,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