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是,小事聽岑豆的,大事聽林鉭的。什麼是小事?早起誰做飯,週末去哪裡過,兩人的內/衣外衣,內/褲外褲都買什麼樣式的,等等。至於什麼是大事呢?今晚要不要做,做幾次,明天要不要做,做幾次,以及周邊附帶的親親摸摸啥的,這個都歸林鉭說了算。
其他的諸如這個月工資存多少花多少,零用錢的發放,每頓飯吃什麼等等,兩個人你看我一眼我再望你一眼,基本就解決了,連拿出來商議的必要都沒有。
洗漱完畢,林鉭輕手輕腳地走到廚房,岑豆說的那些吃食基本上也就是說說,估計她連腦子都沒過,林鉭也不會真的跑出去排長隊給岑豆買,即使買回來岑豆也早餓死了。相比於外面賣的東西,這兩口子都喜歡自己在家裡做的。
翻箱倒櫃找出一些菠菜花生各種豆子,繫好圍裙,林鉭早有成竹在胸。
林鉭的手藝很好,三年來只要有時間他就會親自下廚,偶爾岑豆良心發現讓林鉭休息,林鉭就說做飯是養老婆的基本技能之一,一輩子都不能放下。
淘米下鍋,林鉭的手機響起來。林鉭皺眉,那鈴音是岑豆幫他設的,只針對公司的人。週末公司找他,怎麼想都不會是好事。
林鉭的脾氣數十年如一日,週末不工作雷打不動。管你是天王老子還是他親哥,敢在週末招惹他就得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是公司的副經理。
“有事?”林鉭口氣淡淡,卻隱約透露出一股說不出的威嚴,電話那頭的人嚥了咽口水,心虛地說:“三少,財務上出了一點狀況,我們做不了主,想請您……”
“你知道我週末不辦公。”
“對不起三少,我知道您的規矩,可是大老闆不在,我們手下人真的不敢做主。”聽那邊的語氣,林鉭就知道絕對沒有“一點”那麼簡單。
林鉭往臥室那邊看了一眼,岑豆貌似還沒有醒。稍微安心一點,拿著電話走進陽臺。
岑豆懶懶翻身,裝作睡得很香。
岑豆隱約察覺出林鉭不希望自己知道他工作上的事,那自己就什麼都不要知道。岑豆從來去林鉭的公司,即便她完全有那個資格去,她甚至從來不過問林鉭的工作,只在他勞累的時候為他倒上一杯熱茶,讓他睡個好覺。林鉭是個好好丈夫,也許將來也是個好父親,這點,對一個妻子來說已經足夠了。
可是理智上可以理解,感情上,岑豆又覺得疑惑,什麼樣的工作需要如此避人,會不會危險,會不會導致家破人亡?!
岑豆再次翻過身時,林鉭已經站在她床邊,食指溫柔地整理她額前的碎髮,看著岑豆一臉歉疚。
岑豆也不裝了,問道:“是不是公司有事?”
林鉭點頭。
“那就去吧,不要擔心我。”
“對不起……”林鉭低頭親吻岑豆的臉頰,“本來說好幾天陪你的。”
“沒關係,又不是什麼大事,晚上回來我給你做好吃的。”
“好。”
林鉭心裡有些不是滋味,有時候他也問自己,娶到這麼善解人意本該是件讓無數人羨慕的事,為什麼自己並不覺得開心,反而覺得心裡微微疼痛?岑豆太美好了,讓自己覺得配不上她。
不,這樣的感覺一點都不像是夫妻,林鉭知道,自己要的絕對不是這些。不夠,眼下這些溫情還不夠,他的心底還是空落落的,他想要的更多。
林鉭目光一黯,忽然伸手捧起岑豆的臉,死死封住那顆朱唇。舌/頭靈巧地探/入翻攪,直到引得岑豆回應,他的侵略性才緩和了一星半點。
岑豆不知道林鉭又發的什麼瘋,但她能感覺到他心底的不安。岑豆疑惑了,自己做了什麼讓他患得患失?
岑豆的雙手反摟住林鉭,只一個小小的動作,卻讓林鉭腦子裡某根神經差點斷裂,早上剛平復過的分、身漸漸又興奮起來。
林鉭重重地在岑豆唇上吸吮了一番,這才細細不捨地分開,面色不明地與岑豆對視。
“……”
“你就沒有什麼要跟我說的麼?”
“……路上小心。”
“錯!你該說今天你要是敢出這個門以後就別回來,大禮拜天的為什麼要工作,是真的工作還是和哪個女人約會!不說清楚老孃就把不讓你走。這樣才對。”林鉭學怨婦學的有鼻子有眼,把岑豆逗得撲哧撲哧笑。
“知道你辛苦,早點結束早點回來。”岑豆溫柔的安撫林鉭。
“好老婆,真想死在你身上再也不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