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鐘,酒吧大門關著,只留了道小門,對於出入夜生活的人來說這時候天色太早,酒吧大廳裡只稀稀散散的坐著幾個人。
“你們來了,丁爺已經在樓上等著了,跟我來。”
一個身穿黑衣服的男人說道,上前領著段桐冶和聶佑涎往樓上走去。
丁爺,全名丁才中,是這個酒吧的老闆,也是這一帶的黑道頭子。
“丁爺,他們來了。”
黑衣男人敲了下門,得到應允,這才轉動著門把,開啟房間。
門裡的男人坐在真皮沙發上,因為背對著燈光,看不清他的臉。
黑衣男人做了個請的姿勢,等著段桐冶和聶佑涎進了屋,退出房間,輕輕的把門關上,隔絕外面的一切。
“呵,你們兩個這麼早就來了?還有一會才該你們上臺演唱,快坐吧!”
聶佑涎走上前,看著沙發上的男人,說道:“不用這麼麻煩,我來是提醒你按照當時規定,你應該把東西還給我了,今天剛好是第七年。今晚過後我不會再來了。”
“哦?是嗎?最近事太多,今天你一提醒我才想起來。想不到時間過得這麼快,佑涎都這麼大了,想當初,還是個又黃又瘦的小男孩!”
從沙發上起身,丁才中走到櫃檯邊,倒了一杯紅酒,輕啄了一口。
“或許你可以考慮一下一直在這裡做下去,我可以保證你的前途,還有你的朋友,只要你們認真替我掙錢,我絕對不會虧待你們。”
“不用了!”
未等男人話說完,聶佑涎出聲打斷,“現在把東西還給我!欠你的這七年我已經全部還清了!”
從抽屜裡拿出一張密封的牛皮紙袋,丁才中把東西遞到他面前,“呵呵,你說的是這個嗎?怎麼?這麼急著想要自由?我把你養大現在你翅膀硬了就想跑?!”
聶佑涎臉色一變,伸出手想要搶過紙袋。
“喲,這樣可不行哦!”
丁才中迅速抽回手,把紙袋放到燃燒的蠟燭上。
一接觸到火,短短几秒鐘內,在聶佑涎還沒來得及阻止時,紙袋就化為灰燼。
“操!你他、媽的什麼意思!老子給你做了七年早他、媽還清了!!”
本就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聶佑涎瞬間暴怒了,一個左勾拳,向著丁才中狠狠砸去。
丁才中及時側過頭,聶佑涎的拳頭擦著他的臉重重的打在身後的牆壁上,牆上頓時出現一大面積的凹塌。
血順著聶佑涎的手指一路下滑,滴在墨棕色的地板上,丁才中眼中閃過驚訝和讚許,有個這麼有能力的人免費替自己辦事,除非他傻了才會讓他走!
“啪啪!”
拍著手掌,丁才中對一旁的段桐冶說:“或許你也可以留下來,放心,你們為我賺錢,我是不會虧待你們的。你們兩個一起,待在這酒吧的時間不算短,這麼多年我如何待你們,你們心裡應該明白。而且,我的性格你們知道,忤逆我的人,一向都不會有好結果!”
“你是不是想說話不算數!當初說好的七年,今天期限已到,快把東西拿來!”聶佑涎走過來不耐煩的說道。
丁才中笑著坐在沙發上,一攤手掌,“你剛才也看見了,不是我不給你,誰知道那個東西那麼脆弱,一見火就燒沒了,唉,真是可惜了!”說完,不忘遺憾的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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