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師想讓我如何尊重你?”
往後退了一步,她拉開了與他的距離,“我希望你尊重每一個人,不僅僅只是尊重老師,還有說話不應該那樣惡言中傷,對待長輩更應該有禮貌。”
段桐冶點了下頭,那神情好像把她的話聽進去了,就在杜離莞剛想繼續教育他,耳邊傳來他的話:“說得還真有那麼點道理,不過,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沒有為什麼,這是最基本的禮貌!”她耐著性子說:“你年齡不小了,以後更應該尊重你的爸爸,你的哥哥,還有所有人,不應該再做出不負責任的事。”
“恩,我知道,眼下不就有件事需要我負責嗎。”
“什麼事?”杜離莞本能的反問。
白皙俊美的面容上帶著一抹邪笑,他朝她走了一步,輕聲對她說出放肆的話,“當然是杜老師,別否認,難道你不想跟我發生點什麼?”
“你——”
對上他眼眸裡的戲虐神色,杜離莞才知道他根本就是在戲弄自己,可惡的假裝把她的話聽進去了。
歪著頭,段桐冶表情無辜極了,“老師你也說了,從明天開始你才是我的班主任,所以現在,還不是。”
“………”
他放肆一笑,不再調/戲她,越過她往前走,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眼角朝她掃射一眼,不知其意味。
“怎麼了?是不是弟弟說的話太過份了?你別放在心上,他一直都這樣的。”
段紀紳不知何時來到杜離莞身旁,並沒有聽見段桐冶說的話,只以為杜離莞跟他溝通沒成功,說服不了叛逆的弟弟。
“我沒事。”眉心微擰,杜離莞開口:“只是紀紳,你為什麼要繼續縱容他這樣?他簡直太目中無人了!”
“哎,”段紀紳無奈的說道:“其實我從小也不知道有這個弟弟的存在,直到兩年前,父親告訴了我,把他接回了段家,弟弟這麼多年呆在外面吃苦,我覺得內心對他愧疚,所以才會慣著他,容忍他的所作所為。”
“別這麼說,你不必對他愧疚,你又沒做出對不起他的事。”
段紀紳搖頭否認,“不,從小我錦衣玉食,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而弟弟流落在外,受苦受累。我搶走了他十幾年的父愛,他對我不滿,凡事跟我作對,我能理解,只是他怎麼能那樣對待父親?”
“他是不懂得珍惜,與你無關,其實他都這麼大了,他的品格跟脾氣已經定了形,根本不關你的事,他不過是在找自己做過份行為的藉口。”杜離莞寬慰道,
“恩,我明白,只是過不了心裡這份自責。”
看見她有些疲憊的神色,段紀紳連忙關心問:“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恩,有一點,大概是坐飛機太久了,時差還沒調過來,有點困了。”
“要不要上樓去客房休息一會?”語氣裡滿是關懷。
“不用,”杜離莞搖頭,看了下時間,說道:“等一會我該回家了,我想先去洗手間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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