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
手中一空,小荷驚訝的看著他動作熟練的在給床上的女人擦血漬,動作很輕,很柔,就像是在擦拭一件易碎品。
“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去準備輸液的東西!”
“啊,馬上!”
清理好她臉上傷口附近的血,段桐冶拿著棉籤蘸了酒精,仔細的在她傷口上塗抹,似乎很疼,她眉心皺著,他彎下腰,輕輕吹著她的傷口,減緩疼痛。
擦了藥後,段桐冶用醫藥布在杜離莞額頭圍著腦袋纏了一圈,弄好一切,小荷剛好推車推車進來。
“我……給她輸液了,你把她按著些,免得待會她要是動了會被針頭刮傷。”
“恩。”
段桐冶頭也不抬回了句,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床上的女人,小荷不由得很羨慕。
“那我開始了。”
“恩。”
他還是冷淡應了句,突然想到了什麼,對小荷說:“你動作輕點,別把她弄疼了。”
“好……”
小荷吐了吐舌頭,她可不敢保證能不能不弄疼,緊張的舒了口氣,這真是比她第一次接吻還緊張!
杜離莞血管明顯,只是有些細,小荷仔細在她手背上找準位置,確定好了才將針頭刺進去,值得慶幸的是一次就扎進去了,終於讓人放心。
輸液是個很漫長的過程,段桐冶守在床邊,看到小荷睏倦的面容,“你去睡吧,今晚……謝謝你。”
“不用客……氣。”
掏了掏耳朵,小荷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識趣的沒打擾他,打著哈欠收拾了藥物,拿著東西出去,順便把門關上。
嘀嗒嘀嗒,藥水滴落的細微聲音,順著細管流進她的血管中,天灰濛濛亮,不知哪家的狗在汪汪叫。
經過幾個小時,藥水全部輸完,段桐冶坐在床邊,期間一直都在檢查包紮杜離莞身上的傷口,弄好後,他輕輕抬起她的手,把紮在她手背上的針頭取出來,拿著綿簽在她扎針的位置按著。
“恩……”
床上的杜離莞有了反應,休息了幾小時她漸漸有了精神,只是覺得頭很疼,身上更疼,像散了架一般,使不上力氣。
“醒了?有沒有哪不舒服?”
她掙扎著要坐起來,他拿了個枕頭靠在她後背上,扶著她躺坐在床上。
“我想喝水。”她虛弱的說了句,聲音乾澀無力。
“好,我去倒水,你躺著別動。”
不放心叮囑了句,段桐冶出去倒水,把飲水機電源開啟,等水開了他拿紙杯接了杯熱水。
她臉色蒼白憔悴,虛弱的躺在那,他坐在她身旁,把水放到她唇邊喂她喝下去。
“我弄傷了你……”
杜離莞費力的抬起眼簾,看到他愧疚的表情,艱難的用手勾了下他的手,“不許再這樣說,那不是你,只是我們做的一場夢,真正的你是不會傷害我的。”
不想讓他感到自責,她趕緊轉移話題:“我餓了,想吃東西。”
“好,我去買。”
把被子給她蓋好,只露出個腦袋在外面,段桐冶出去買早飯,這時候正是早晨七點,天灰濛濛的,街上沒幾個人,隔壁有一家包子店剛開門不久,他買了幾個包子和豆漿,快速返回了藥房。
插上吸管,段桐冶把豆漿先給杜離莞喝了一口,再拿出散發白霧熱騰騰的小籠包餵給她吃,動作雖有些笨拙,看得出他從未照顧過一個人,但他神情專注,從未有過的溫柔細心,讓她心裡暖暖的,感覺身上、頭上的傷也沒那麼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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