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時看著姜皇后雖然依舊平靜無波,卻始終沒有再次出手,心裡,突然想到姜皇后之前對芊芊說的話。
也驟然想到了姜皇后唯一的一個破綻。
想到這裡,宇文極不由得挑眉一笑:“倒是皇后娘娘好好想想,殺了我之後,怎麼化解那每天夜裡都纏繞著你的噩夢。”
滿意的看著姜皇后的臉,在他話音才落到那瞬間變得有些蒼白,宇文極嘴角的彎弧更是明顯。
若是他沒有猜錯,現在他說的這個,正是姜皇后魔功中的魔眼。
對任何人都沒有了感情的姜皇后,卻有著自身的恐懼和驚惶,只有擊中了她內心深處的魔眼,使她下殺手的時候有一絲猶豫,也許,他就有機會活下去了。
對姜皇后身後的壁櫃揚了揚下巴,輕笑出聲:”到時候,皇后娘娘是不是更加不敢看那曾經包過自己兩個兒子的包被?“
魔眼2
對姜皇后身後的壁櫃揚了揚下巴,輕笑出聲:”到時候,皇后娘娘是不是更加不敢看那兩個曾經包過自己兩個兒子的包被?“
宇文極說話之時,盯著姜皇后的眼睛更是犀利如刀。
看到姜皇后眼裡一閃而過的驚恐,宇文極手裡的長劍在半空中劃出深深寒氣,護住自己的要害,腳下用力,往離自己最近的窗戶越去。
他賭的,就是姜皇后在心思突然被別人點破那一霎那的猶豫和她心裡的恐懼。
被自己母親殺死的滋味的確不好。
但親手殺死自己唯一剩下的兒子,那滋味只怕同樣的難受。
只要姜皇后有一絲猶豫,他就能越出這個窗戶。
到了外面空曠的地方,他手裡的長劍才能發揮最大的威力,將在狹小空間中利用鬼魅身形佔盡天時地利姜皇后格擋在長劍範圍之外,伺機離去。
宇文極心裡異常清楚,在他還沒有確定自己可以狠心殺死姜皇后之前,他輸定了。
他的舉動,讓姜皇后有些仲怔的眼眸頓時眯成一條縫。
所有的猶豫,在瞬間立即變成懍然殺意。
目光鎖定宇文極的身形,在他即將碰到窗臺前的那瞬間,身形突然往前橫移,衝到被窗臺擋住的宇文極身前。
她根本就不曾有半點猶豫。
嘴裡輕嘆出聲:”極兒,你也說了,那些恐懼和難受,都是殺死你之後的事情。”
說話之時,手中攻擊卻是絲毫不停。
輕揚飛舞的手臂,在如鬼魅般的身形配合下,就仿若一條可以隨意改變自己形態的毒蛇,在宇文極的劍芒中尋找著可以鑽進去的空隙。
在宇文極一劍出盡,揮臂回劍之時,手臂快速的從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越過長劍的防圈,準確無誤的往宇文極的太陽穴抓去。
指尖上,猶自隱隱留有上一次攻擊留下來的血跡。
攻擊卻沒有留下任何餘地,不死不休!
只要是妨礙了她的人,都要死。
哪怕,這個是她現在唯一的兒子。
魔眼3
宇文極看著姜皇后近在眼前的手指,情知死亡已經不能避免,心裡苦笑一聲。
所有的思緒都變成了空白,腦海裡唯一出現的就是夜月的臉和她說出來的話:“愛,其實就是在一起。“
所有的承諾言猶在耳,但是,他卻違背了這個諾言。
這些念頭仿若閃電,在宇文極的腦海裡一一浮現。
眼眸一冷,拿著劍的手臂快速的往上一抬。
不管能不能避免,他都要盡全力一搏。
最起碼,他盡力了。
盡力去實現自己的承諾。
意志下,手遂心願,劍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寒光,以超乎宇文極自己想象的速度往姜皇后的手指迎去。
但是,一切都已經太晚。
姜皇后的手指,已經越過了宇文極長劍的封鎖範圍。
在她的眼裡,也出現了悲哀。
她已經感覺到了自己心裡的痛苦,那種曾經在她誤以為將唯一剩下的親生兒子殺死之後,夜夜糾纏著她的痛苦。
一滴淚,已經凝聚在她的眼角。
無意義的勾唇一笑,攻往宇文極的手指,卻依舊按照原來既定的路線往宇文極的太陽穴抓去。
姜皇后的手指離宇文極的太陽穴只有一寸。
一支箭,從寢宮外疾射進來。
準確無誤的射中宇文極的胸膛裡,在宇文極手中劍失力跌落的同時,姜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