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作一團,表現出的團結讓靠嗅覺分辨同類決定自己所站位置的小獅子們還要汗顏,但這並不代表學院內部沒有勢力鬥爭和意見分歧,實際上等級森嚴的制度下,純血的驕傲和家族的壓力往往使各個團體以及個人之間形成迫人的競爭。
這些秘辛眼前每一句話都不離“FUCK”的叛逆期布萊克是永遠也不會了解的。
“西里斯,你彆著急,聽西弗勒斯把話說完。”盧平給兩人遞了杯牛奶,詹姆面露古怪接過,卻只盯著乳白色的液體發呆,而斯內普直接鐵青了臉色,手上的力道幾乎要把杯子捏碎。
單純的狼人只把他們的態度當作不喜歡這樣的飲料,在心裡比較了一下相互的身高,為四人中最矮的斯內普嘆息了一聲。
“雷古勒斯才剛剛摸到大腦封閉術的一點邊而已,以他現在的程度,即使是攝取神唸的初學者也能讀取他的記憶,”斯內普冷笑地看著提出兄弟半夜相會的蠢布萊克,“我記得提醒過你帶上腦子來這裡,還是說,你的腦漿不小心遺漏在冥想盆裡了?”
“我想,既然你父母想讓他和你劃清界限,在他能保守秘密之前我們還是謹慎一些比較好。”詹姆安撫著來回在房間裡踱步的西里斯。
“FUCK!他們怎麼可以這樣?雷古勒斯只有十一歲!”
斯內普挑起半邊的眉,用一種嶄新的目光看他,在把布萊克看得毛骨悚然後假笑道:“哦?考慮到你父母眼睜睜看著長子墮落混跡於麻瓜之中的絕望,我十分理解他們對唯一希望——最後一個兒子歇斯底里的壓榨。”
“其實,我倒以為他們並沒有對西里斯絕望……呃,”盧平在三人驚訝的視線下繼續說道,“如果真的是這樣,他們大可以把雷古勒斯定為繼承人,所以我覺得只要西里斯退一步,與家人和解還是有希望的。”
斯內普覺得眼前的格蘭芬多布萊克寧願自己得了某種致命疾病,而詹姆則是沉思地看了眼盧平,然後贊同地點頭。
“從暑假時我一直就覺得奇怪,既然你父母已經把你弟弟推薦給黑魔王,看重的意思很明顯,但他們卻遲遲不廢除你的繼承人地位,而是曖昧地用淡化處理方式,我想說不定你還有一爭的希望。”
西里斯已經受寵若驚到了恐懼的地步。
魁地奇比賽日漸靠近,學院間,尤其是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之間,沉默得不見平時的熱鬧,所有人都知道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餐坐上壓抑的氣氛幾乎把新生的臉壓趴進醬汁裡。
把自家找球手蹂躪到校醫室後,盧修斯的黑眼圈即使用最厚的粉底也遮不住了。
“盧修斯,真有必要為一場比賽搞得那麼嚴重嗎?”
斯內普好心提醒鉑金貴族拿反了餐具,卻得到周圍斯萊特林一致的討伐目光,小蝙蝠暗自懊惱——他不應該把比賽當天臨時取消魔藥課的怨氣擺在餐桌上說的。
“我想西弗勒斯也是說說而已,你知道他快承受不起魁地奇隊員消耗鎮定劑和提神劑的速度了。”詹姆假笑著把牛排放進嘴裡,向馬爾福強調斯內普是魔藥的主要贊助商。
藍灰色的眼睛驟然亮起,馬爾福抓住斯內普僵硬的手:“親愛的西弗勒斯,聽說你正在試驗濃縮的興奮藥劑,你難道不想為學院盡一份力嗎?”
“既然你也知道是在‘試驗’階段,盧修斯,”斯內普在詹姆安心的目光中抽回手,然後拿出一卷記錄魔藥輸出量的羊皮紙,在上面用力畫了兩筆,“你的無夢魔藥服用量會增大一倍,唔……我會準備足量的鎮定劑,以保證賽後你們不會因為勝利或者……該死的……因為勝利而衝昏了頭腦撞到巨怪的褲袋裡!”
“太感謝你了,親愛的西弗勒斯,如果你的新藥需要實驗物件,我想我們都不會介意幫你找一些回來。”
盧修斯十分慷慨地點頭微笑,他手下的小蛇們紛紛跟隨著他的目光轉向不斷往自己餐盤裡堆香腸的格蘭芬多們,尤其是魁地奇球隊隊員。
這倒未必不是一個好辦法……
斯內普幾乎要點頭了,只不過他的視線更多投注到不斷把堆積得和小山一樣的食物往布萊克盤子裡轉移的狼人身上。
在接下來的魁地奇訓練中,跟不上馬爾福首席親手設計、實施、落實、監督、改進的訓練強度的小蛇們絕望地發現自己眼前多了一瓶來路不明的魔藥,並且,在慷慨赴死般地喝了藥劑之後,會有專人——詹姆·波特把他們請到一個單獨的隔間,享受魔藥天才的親自看顧。
每個享受過這種待遇的斯萊特林在第二天都會爆發了全部潛力一樣衝到